第302章 第302章 不速之客

  趙榮與朱鳳陽對視一眼,然後慢慢的走上前去,卻是只看見那人群之中站著的廟孫,只見他與另外一個人相對而站,似乎是在說著什麼,那廟孫身後的村民們卻是義憤填膺,只是那一份義憤填膺裡面多了很多其他的東西,讓人有些許看不懂。

  朱鳳陽見了那人,臉色便是有些許的變化,他認識那個人,那個人就是他皇兄最得力的手下,也是最為信任的手下,朱鳳陽皺著眉毛,他雖然說是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人的存在,可是知道跟真的見面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他看到這個人,便是想到了他的皇兄。

  朱鳳陽的皇兄叫做朱鳳橋,說句老實話,這個皇兄也算是大明王朝的嫡系血脈,但是,他與朱鳳陽卻不是親兄弟,因為當年朱鳳陽的父親崇禎皇帝死了之後,城門被破,那宗室皇親卻是跟著史可法逃了出來,在建康城建立了一個南明王朝,這朱鳳橋的父親,便是那南明王朝的皇帝,所以說,他們兩個人向來是不見面的,見了面,到底是誰歸誰管?如是讓朱鳳陽歸了這朱鳳橋管,這朱鳳陽以及朱鳳陽手下面的老臣子們可是不答應,因為朱鳳陽畢竟是大明王朝最最嫡系的血脈,他可是崇禎皇帝的兒子,真正的太子爺!可是若是讓朱鳳陽掌管這朱鳳橋,朱鳳橋便是有些許不樂意,畢竟,他雖然沒有這朱鳳陽的血脈純正,可是怎麼說他也是南明的太子,怎麼能夠屈居人下呢?

  在朱鳳陽看見那人的時候,那個人顯然也是看到了朱鳳陽,只見那王珣的眼神之中划過一絲不自然,那不自然地下是壓抑著的仇恨,不錯,殺了王珣全家的,便是朱鳳陽,這也是王珣即便是知道自家的大人不是一個明君,但是還依舊是跟著朱鳳橋的原因之一,因為朱鳳陽與朱鳳橋他們兩個,表面和諧,其實私底下,勢不兩立。

  趙榮與朱鳳陽慢慢的走過去,扒開重重的人群,走到那廟孫的面前,廟孫看見了這兩個人,心中也是有些許疑惑,畢竟,他是知道這兩個人是當年與他們祖先約定好的人的後代的,那作為憑證的玉佩都已經讓廟祝看過了,廟祝既然已經是要告訴他們秘密了,那麼,這兩個人一定是真的,可是,現在怎麼又是出來了兩個人?他們還說他們才是當年與他們的祖先約定好的人?

  廟孫帶著疑惑看著那朱鳳陽說道「這位先生,先前兩位不是說,兩位是這與我等祖先約定好的人麼?只是現下,這又是來了一伙人,說是他們才是當年與祖先預定好的人,不知您可是認識這些個人?」

  趙榮皺了皺眉,看著那人第一反應便是這人估計是朱鳳陽那位神秘的皇兄的後代,只是這人現在來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朱鳳陽的那位皇兄要和朱鳳陽爭一爭著龍脈寶藏?亦或者想的更往深處一點,這位神秘的皇兄想要和這朱鳳陽爭一爭著天下?

  這邊趙榮還在思考著,那邊朱鳳陽已經是站了出來,只見他看著那廟孫笑了笑之後才是望著那王珣說道「王珣,你如何在此處?我那個不爭氣的哥哥派你來的?他派你來做什麼?竟然還想要冒充我的身份來這裡?」

  王珣聽了這話心頭無奈,他其實也不想要站出來,但是沒有辦法, 他身後的那位小祖宗非要他站出來不可,甚至,那位小祖宗自己都是要親自的來這裡,誰也不知道那位大人到底是要湊什麼熱鬧,這麼多年了,他可是從來沒有斗贏過這朱鳳陽,甚至就連家底都是一點點的賠了進去,只是不知道,這位為什麼即便是賠了那麼多的東西,還是一如既往的想要湊這位的熱鬧。

  但是無論如何,這個時候他不能夠不說話,只見他看著那朱鳳陽慢慢的說道「祝大當家的說笑了,你是那大明王朝的嫡系血脈,但是我家主子不也是大明王朝的嫡系血脈麼?憑什麼這東西大當家的都可以爭一爭,我家主子卻是不能?這是什麼地方的道理?」

  朱鳳陽眼神瞬間一冷,他看著那王珣說道「哦?也是大明王朝的嫡系血脈?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哥哥?他跟我有一分錢的關係麼?不過是個自立的嫡系血脈罷了,我大明王朝的嫡系,早在那場大火之中被焚燒殆盡,只剩下我一個了,請不要把什麼人都往我們家身上靠」

  王珣只是低著頭,這皇室的事情,主子們的事情,他一個下人能夠說甚麼?只是低著頭聽著便是了,那朱鳳陽說完之後,王珣只是抬起頭看了那朱鳳陽一眼,然後慢慢的說道「這在下可是不知道了,在下只是知道,史可法史大人擁立陛下重新再建康城之中建立了大明王朝,最後在建康城外血戰致死,留的一身正氣在這天地間,所以,我家主子也是這嫡系」

  朱鳳陽聽著這王珣的話,心中只是覺著火冒三丈,他看著那王珣正準備再次說些什麼的時候,那趙榮卻是悄悄地拉了他一把,朱鳳陽被這一拉拉回來了心神,他只是冷冷的看了那王珣一眼,卻是不再說話,轉身走到那廟孫的面前,看著廟孫說道「族老,這人是我那位哥哥的手下,想必是我那位哥哥派過來的,只是那不是當年與您祖先約定好的嫡系後代,並且,他們手中沒有陰陽玉,想必族老應該是知道怎麼決斷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遠處卻是慢慢的穿過來一道清脆的聲音,那聲音聽著十分的好聽,相比於朱鳳陽的磁性低沉,那個聲音更多的是一種和氣的清脆,帶著一絲絲少年人的感覺,讓人聽了便是覺著這個人,是一個很有活力的人。

  那朱鳳陽聽了這話,臉色慢慢的變了,變得有些許的陰森,他看著那個方向,只見那個方向慢慢的走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