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第261章 風聲再起

  越是到了這晚上,這山間的風吹得便是越加的猛烈,那風聲就好像是有著靈性一樣,呼嘯著吹著,讓人覺著心中發寒,而此時的蔡遠心中便是發寒,他知道,自己已經觸怒了這朱鳳陽,因為朱鳳陽笑了,在這個不該笑的時候笑了,她跟了朱鳳陽這麼多年,當然是知道的,這朱鳳陽在一定的時候笑得越是開心便是越生氣,這是這朱鳳陽與眾不同的地方。

  朱鳳陽笑著,但是他的眼睛裡面卻是完全沒有笑意,他只是看著那蔡遠,然後才是說道「蔡遠先生,你還記得當年冬會開始的時候,我們都說過什麼麼?你還記得,冬會的規矩麼?你還記得冬會的目的與初衷麼?莫非,這麼多年來,在這建康城之中呼風喚雨習慣了,蔡遠先生已經忘記了這些麼?」

  他的話說的很客氣,稱呼蔡遠也是很客氣,可是蔡遠知道,這朱鳳陽的心裏面只怕是已經給自己怕了死刑,朱鳳陽最討厭的便是有人當著他的面不給他面子,所以,他一直裝成一個行事魯莽的人,也是這個樣子,他才能夠一直得到朱鳳陽的幫助,可是現如今,他是真的魯莽了,因為之前的他再怎麼魯莽,都是不會觸碰到這朱鳳陽的這個底線的。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所以他只是坐著不出聲,他如何看不出來,朱鳳陽有意想要這個人把話說完,他也是誠心的想要自己收到屈辱,亦或者,朱鳳陽最自己已經有了殺心,而這殺心他也是知道從何而來的,不過是自己的兄長已經死了,朱鳳陽也想要他去死罷了。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計可施,因為他本來便是沒有這自家的兄長聰明,現在這個樣子,他更加的是鬥不過這位了,他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在他的心裏面,他已經認定了,這次的事情,包括這個小世家的家主都是這朱鳳陽一手策劃的,他知道朱鳳陽,想要自己死了。

  只是這位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想要殺他的人不是朱鳳陽而是趙榮以及同光皇帝,蔡遠不是沒有想到過是趙榮亦或者是同光皇帝想要殺掉自己,但是他沒有相信這個想法,他覺著這同光皇帝以及趙榮沒有殺掉自己的原因,他是他們的人,他是能夠幫助他們的,趙榮與同光皇帝為什麼要殺死自己?更何況,若是想要殺死自己,這趙榮繼續出手就是了,他可不相信,這位會沒有辦法除掉自己,但是這位沒有動手,來的卻是一個百年世家的世家主,那,不是朱鳳陽還能夠是誰呢?

  朱鳳陽低下頭看著那小世家的家主,然後笑著看著那人說道「當然,當年建康城的先人們舉辦這冬會便是為了讓無辜者能夠不繼續蒙受不白之冤,能夠讓建康城能夠保持原來的樣子,所以,你若是有什麼事情,自然是可以說的」

  那灰色衣服的人抬起頭,那張滄桑的臉上掛著笑容,他看著那朱鳳陽然後慢慢的說道「回稟祝大當家的,在下本是這建康城中陳家的家主,在下要狀告這蔡遠,唐贓枉法,陷害忠良,做那人肉買賣,動輒滅人滿門,在下也要狀告這蔡遠,殺害在下一家三十八口,無論老幼婦孺,盡皆沒有活口」

  朱鳳陽當即便是愣住了,好像是沒有想到這人所說的東西一樣,他知道這蔡遠沒有看著這麼忠厚老實,但是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位竟然是做出了這麼多的事情,畢竟,這殺了人三十八口老幼婦孺都沒有放過的事情,聽起來實在是有些許聳人聽聞了。

  他看著那小世家的家主然後說道「哦?你如此說,可是有什麼證據?你可是要知道,這冬會上雖然能夠處理一些事情,但是若是你說的是假的,你需要付出什麼代價麼?」

  那小世家的家主聽了當即便是從懷裡面拿出來一把刀,抽著便是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緊接著才是面不改色的看著那朱鳳陽說道「在下以陳家三十八口人的性命、我陳家百年的聲望、我陳嘉辰的性命斷言,我所說的沒有一句假話,這蔡遠不只是殺了我全家,他還做那阿芙蓉的生意,祝大當家的您也是知道那阿芙蓉是什麼東西的,這蔡遠做這種生意,那可是觸犯了當年那位定下來的規矩的」

  朱鳳陽本來只是有些許重視的眼神瞬間便是變了,買賣阿芙蓉?這可是重罪。

  他看著那蔡遠,臉色有些許的冷硬的說道「蔡遠,你可是如同這位陳家主所說的一樣,做的事那販賣阿芙蓉的買賣?」

  蔡遠神色有些許慌張,他做的確實是這種買賣,因為這種買賣很是賺錢,這種買賣來的錢幾乎上是那正常交易的數十倍,他也是沒有辦法,嘗過這阿芙蓉的來錢,他怎麼還能夠靜下心來,好好地看著那其他的東西呢?做其他的生意?不是沒有的做,便是來錢太少,先前便是說過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嫌棄自己的錢少,只有人嫌棄自己的錢不夠多的。

  朱鳳陽見到這蔡遠這個眼神便是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他沒有想到這趙榮竟然連這個事情都能夠查得到,這種事情是犯了規矩的,犯了規矩的事情人若是做了一定會藏得很深很深,現如今這位竟然能夠找了出來,他回過頭看了那百里明月一眼,他就這,是這位的功勞,只怕是這位把這個東西給了這趙榮的,他覺著,趙榮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找到這個東西。

  而蔡遠也是這樣子想的,他覺著,趙榮方才來到這建康城之中,肯定是找不到這些東西的,能夠掌握這些東西的,只有一個人,那即是這朱鳳陽,他更加的堅信了,這人是朱鳳陽找來的,只是演了一出雙簧而已,他也確實是做了殺了人三十八口的事情。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他至今沒有絲毫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