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第248章 談今論古

  趙榮用的是後世一位書法大家自創的字體,那個字體叫做楚體,最是縹緲,可是縹緲之處卻是有一種孤獨到深處的淒涼,那種淒涼的意境是取自那位宋徽宗的瘦金體裡面的,那瘦金體本就是預示著這宋徽宗一生的字體,那字體本就是淒涼的。

  他看著那遠處的天空,又看著那站在一旁的江心,緊接著才是低著頭慢慢的寫道

  「今古河山無定據,畫角聲中,牧馬頻來去。

  滿目荒涼誰可語?西風吹老丹楓樹。

  從來幽怨應無數?鐵馬金戈,青冢黃昏路。

  一往情深深幾許?深山夕照深秋雨。」

  此詩句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沉默了,這首詩可以說是一首婉約派的詩詞,但也可以說是一首徹徹底底的邊塞詩句,這就只能夠各自領會了,但是,這首開頭的那一句,就讓人心中一愣,今古河山無定據,畫角聲中,牧馬頻來去,一下子便是把所有人拉到了那種荒涼的景象去。

  即便是江心再怎麼想要贏了這位雲華公子,可是再怎麼說,這首詩詞也是不容許他說什麼的,因為這首詩詞實在是太過於驚艷,甚至是驚艷的讓人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不管是這首詩詞的質量還是這首詩詞的意境,亦或者說趙榮寫這首詩詞的字體,都是無可挑剔的,這首詩詞,配上這個字體,再搭配上這幅畫作的意境,實在是讓人心中覺著淒涼,一幅畫作,能夠把人帶到那畫作的意境之中已經是不得了的了,更何況,這幅畫作上面的詩詞還是一絕。

  朱鳳陽看著那畫作心中笑了笑, 面上也是大笑,他看著趙榮說道「雲華,你之前還說你這寫的字體不好看,這麼好的字,如何能夠稱得上一句不好?若是連這個字都是不好的話,那麼我實在是不知道我那個字體算的上是什麼東西了?」

  趙榮只是微微一笑,他看著那朱鳳陽什麼也沒有說,因為他知道,他這個時候什麼也不用說,只需要靜靜的呆著就好了,這江心的計劃到了這裡也算是暫時停止了,而接下來的,這江心一定是不能夠在從這個方面入手了,因為,冬會必須繼續的進行下去,若是這江心不知好歹的繼續在這個方面糾纏,那麼就不用趙榮自己出手,不管是這百里明月還是這朱鳳陽都是會出手的,因為,冬會,不容打斷,也不容許任何人拖延進度。

  果不其然,江心這之後卻是再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坐在那裡,若是不知情的人或許還會認為這位只怕是老實了,只是趙榮卻是知道的,這位可是沒有這麼容易就老實,他一定是有著其他的什麼準備的,這是一定的,因為江心與趙榮已經是撕破臉皮的了,若是這個時候江心放鬆了對於趙榮的攻擊,那麼,這位江心一定是一個傻子,亦或者說是一個聖母,覺著這趙榮一定不會怎麼樣自己。

  但是,江心有這麼傻麼?沒有,江心是一個特別聰明的人,雖然他的聰明沒有用到正確的地方上,但是他依舊是聰明的,這個聰明體現在江心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禍患無窮的道理,所以,江心只是在準備著之後的事情,因為冬會最關鍵的地方還沒有到來,接下來的事情,才是好戲,而方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這冬會的一個開胃菜而已,江心本來就沒有打算在那個時候把趙榮拉下水來,那個時候難為趙榮僅僅只是因為這位江心想要把趙榮的名聲拉下來一點,之後他的其他的打算才好光明正大的進行,但是,就算是那些許謀劃失敗了也是沒有關係的,因為江心本就沒有在意。

  朱鳳陽看著那在場的諸位賓客才是說道「諸位,今年的冬會便是開了一個好頭,這雲華公子的書畫雙絕,就連這詩詞都是如此的令人驚艷,這冬會,便是就此開始,不知諸位有什麼想要說的麼?」

  在場的眾人都是沒有說話,事實上,他們心中有很多的意見,但是他們並不敢說,因為朱鳳陽的這個問話也僅僅只是問話而已,朱鳳陽可以客氣,但是你確實不能夠蹬鼻子上臉,因為,這冬會的規矩是朱鳳陽和百里世家一起制定的,所以,除了這兩位一起之外,其餘的任何人都是沒有資格去提什麼意見的,否則,便是打了這兩家的臉,這兩家可不是什麼善人。

  朱鳳陽本就沒有打算下面的人會真的提出什麼意見,他只是說一說,客氣一下罷了,他瞧著下面的人,然後才是笑著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事情要說的話,那麼,這次的冬會便是開始吧,依舊是從上一次的最後一位開始」

  不錯,這所謂的冬會其實就是一個大型的會議,解決的是這建康城之中這一年發生的糾紛,有什麼不能夠私底下解決的事情,那麼你就可以等到冬會的時候提出來,朱鳳陽以及百里明月以及那在場的所有人會一起看看怎麼解決這件事情,或許,這就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朝廷議政。

  這也是當年朱鳳陽和那百里世家的家主一起協商出來的結果,因為他們兩家誰也不服誰,所以,只能夠這個樣子才能夠讓兩家都能夠滿意了。

  很快地,這冬會便是慢慢的進行著,事實上,今年因為這朱鳳陽的動作挺大的,所以這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是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說的,這慢慢的進行著,不過片刻便是進行到了江心。

  江心站起來的時候,那趙榮慢慢的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去,他看著那江心,他知道江心這個時候一定是會有動作的,至於是什麼動作?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龐,他知道,自己的臉一定是一個破綻,但是,這其實是一個遺留下來的陷阱,只要有人抓住這個陷阱,那麼他就會發現,自己中了圈套,還是一個出不來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