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第178章 歐陽

  趙榮這才不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兩個人神色變幻,他知道,自己的挑破離間已經成功了,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這朱鳳陽已經相信這福爾滾要來殺的人就是自己,這福爾滾也是已經相信,這朱鳳陽已經知道自己想要殺得人是誰了。

  如此,便是已經達成了他來的目的,移花接木,已經成了,接下里只需要等著這朱鳳陽和那攝政王殿下談一談這交易的具體事項就可以了。

  果不其然,那朱鳳陽看著那福爾滾慢慢的說道「不知道現在,攝政王殿下可是有心情與做一場交易了?」

  福爾滾笑了笑,這才是收斂了渾身的血氣與殺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那朱鳳陽,這個時候的福爾滾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氣勢,就如同所有的中年男人一樣,平淡無奇,只是那雙眼睛裡面裝著的混沌顯示了這位福爾滾殿下,不是一個尋常人。

  福爾滾看著那朱鳳陽笑了笑才是說道「不知道祝大當家的想和我做什麼交易?」

  那朱鳳陽還沒有說話,那趙榮便是站了起來,然後看著那朱鳳陽笑了笑說道「祝大當家的,我出去一趟,您和攝政王殿下慢慢的談」

  說著,便是走了出去。

  那福爾滾看著那趙榮的背陰笑了笑,他覺著這個所謂的雲華公子國真不愧是天下第一,他很有眼色,也很知進退,若是這樣的人都不能夠成為天下第一的話,他就真的很想見一見那真正的天下第一到底是什麼樣子了。

  他看著趙榮的背影說道「雲華公子,帳篷外面危險,便是讓本王的貼身侍衛跟著公子如何?」

  趙榮知道,這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也是為了防止自己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所以他也是沒有絲毫的反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便是出去了。

  那趙榮走出帳篷的時候便是看到那帳篷的外面出了一下大金的士兵也是這位攝政王殿下的親信與繡衣使者之外,還有一個俊秀的中年男子,也不能說是中年男子,那男子看上去是二十五六的年紀,正正是青春壯年。

  他看著那男子笑了笑才是說道「在下莫寒窗,字景行,號雲華,這位小哥便是喊我雲華便是了」

  那男子也是笑了笑,然後才是看著那趙榮說道「雲華公子,在下姓氏歐陽,名莫,字無端,雲華公子喊在下無端便是了」

  這人,便是那得了攝政王福爾滾玉佩的歐陽了、

  只見那趙榮一臉驚奇的說道「歐陽?哪一個歐陽,莫非是….?」

  那歐陽莫也是看著這趙榮笑了笑,才是看著他說道「若是雲華公子口中那個歐陽是指大梁京城的那個歐陽家的話,那便是那個歐陽了」

  趙榮這才是眯著眼睛,心中帶著些許驚訝的看著那歐陽莫說道:「歐陽公子如何在這裡?還成了這大金攝政王的貼身侍衛?」

  歐陽莫笑了笑,邊領著這趙榮往前走,邊是看著不遠處如血的殘陽說道「這就是要從十年前說去了,當時我與家人走失,又被這人拐子販賣到了這雲州城,當時的雲州城並不這麼的安定,所以就流浪到了這大金,當時的王爺現在的攝政王收留了我,我便是留了下來,做了一個侍衛」

  趙榮總覺著從這歐陽莫的語氣之中聽到了一絲絲的不同,這到一絲絲的不同,到底是什麼?他很好奇,也很想知道。

  歐陽莫此時卻是不說了,只是看著那遠處的天空和那天空之中黑漆漆的烏鴉。

  不一會,兩個人身後的帳篷便是打開了,那福爾滾與那朱鳳陽便是走了出來,看著這站在帳篷門口的趙榮與這歐陽莫笑了笑。

  那福爾滾看著那歐陽莫說道「歐陽,你便是跟著這祝大當家的回去吧,之後,便是回到京城去」

  他那語氣中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不捨得,他自我安慰的說道,這或許是,兄弟情義,畢竟,就算是一隻狗跟了他十年,他也是會不捨得的。

  那歐陽莫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許苦澀,他看著福爾滾說道「殿下還有什麼別的要說的麼?」

  福爾滾看著歐陽莫的神色,心中升起來一種很是莫名的情緒,他說道「沒有了,你便是在大梁好好地便是好了,這麼多年了,也真的是辛苦你了」

  歐陽莫笑了笑,不再說話,他回過頭去,站在那裡,背影顯得有些許淒冷。

  那趙榮此時已經是明白了些許什麼,他嘆了口氣,什麼也米有說,世上最可憐的便是這種人了。

  那朱鳳陽卻是看著那福爾滾事多奧:「既如此,那我等也是不便多留,攝政王殿下記得我們的交易便是了」

  福爾滾這才是嚴肅著說道「就在那個日子,祝大當家的記住便是了,本王雖說不是一言九鼎但是說出去的話也是絕對沒有不作數的時候」

  朱鳳陽一拱手,便是走了,走出這大金的大營之後便是坐上了繡衣使者早就準備好的馬車,慢慢的朝著那雲州城的方向走過去。

  馬車裡面,歐陽莫呆呆的坐著,一句話也沒有說,趙榮坐在他的身邊,然後看著他的臉色,那蒼白如血的臉色,顯得有些許猶豫,

  他拍了拍那歐陽莫的肩膀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那歐陽莫掀開了那馬車的帘子,看了看身後。

  身後殘陽似血,黑漆漆的烏鴉到處飛著,聒噪的喊著,顯得有些許煩人。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世上最是可憐相思人,相思人中,單相思又最是可憐。

  歐陽莫再也沒有忍住,趴在自己的腿上,心中些許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