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第142章 街頭

  鐵鉉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們都知道,這個人來是為了重傷蘇一刀,然後在幾日後的雲州會上勝過所有人,得到那個東西,他們甚至是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但是確實不知道那個東西具體的共用,因為那個東西是一塊玉,一塊明朝時候留下來的玉。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一切盡在不言中。

  天色很黑了,鐵鉉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屋子裡,他要回去睡覺了,因為明日裡,有人約他見面,準確的說,是約他和那雲公子一起見面。

  鐵鉉很好奇,那位約自己兩位做什麼,但是,好奇歸好奇,他不能夠表現出來,因為他是鐵無雙。

  趙榮站在屋子裡,然後看著天上的月亮,他現在很討厭月亮,他很想要抓緊時間看到黎明,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似乎是進了一個什麼圈套,而這個圈套牢牢地把他、朱三太子、皇帝、鐵鉉等人籠罩著。

  他仔細地思量著,到底是什麼人才會想出來這麼可怕的陰謀,想來想去,他也是沒有想到,因為,他所熟知的一切都是那紅樓夢裡面的,但是現實很殘酷的是,這個世界早已經脫離了紅樓夢的劇情。

  他也是慢慢的躺在了床上,然後睡了,夜色即便是很深沉,他也是有些許睡不著,但是,即便是他再怎麼睡不著,他也要強迫自己睡覺,因為,他明天要跟著鐵鉉去見一個十分變態可怕得人。

  那個人,是匯通商匯的大當家的,也是唯一的東家,江湖上有名的人物。

  甚至用一句十分誇張的話來說,江湖上有五成以上的好漢跟他的關係很好,有兩成以上與他是生死之交。

  這個人,是祝莫休,莫寒窗的莫,萬事皆休的休。

  … …

  朱鳳陽的小院子裡。

  寧不易躺在柴火堆上面,他要遵從寧不易最後的願望把寧不易火葬了。

  因為當初王承恩和崇禎皇帝也是火葬的,所以,這個固執的老頭也一定要把自己火葬,或是要緊緊跟隨崇禎皇帝的步伐,你說可笑不可笑?

  朱鳳陽把手裡面的火扔在那柴火堆上,然後輕輕地看著那火猛烈的燃燒起來。

  火光熊熊照影在他的眼睛裡面,他的眼珠子黑漆漆的,似乎是裝著數不盡的仇恨。

  他身旁站著一個人,正是那劉管家。

  朱鳳陽看著那劉管家說道「劉大伴,你說寧伯伯他能夠找到父親與王承恩麼?」

  劉管家在這個時候怎麼敢說一個不字?當即便是看著那朱鳳陽說道「殿下放心就是了,寧先生一定能夠找到陛下和王伴伴的」

  朱鳳陽撤出來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然後看著那火堆說道「劉大伴,明日的見面約好了麼?」

  朱鳳陽笑了笑,但是怎麼看那笑容都是十分的難看,他說道「這是寧伯伯唯一的心愿了,誰擋住了我的路,誰就要,死」

  劉大伴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需要說話,只是需要站在原地然後看著那朱鳳陽,聽著他講話就夠了。

  月光亮如水。

  … …

  月亮總是很均勻的照耀著所有的地方,無論是中原還是草原。

  草原上,清涼的月光照在草原上,映襯得草原更加的好看了。

  一個十分宏偉的帳篷裡面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大金的皇帝福治,一個是攝政王福爾滾。

  他們兩個互相看著對方,他們兩個不對付,但是,他們兩個都知道,他們現在商量的事情是關乎到大金的,所以,他們能夠容忍對方的一些事情。

  福爾滾看著那福治說道「陛下,現在一切都隨著我們的布局開始緩慢的進行了,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進行下一步?」

  福治心中有些許不滿,事實上自從他成年之後他就是很不滿意這位攝政王殿下了,畢竟,那裡有一個攝政王在皇帝成年之後還掌權,不肯把所有的權利換給自己呢?

  哦,對了,那漢人的朝廷裡面到時經常的有這種事情,不過那漢人的朝廷和自己大金的朝廷不一樣,像是福爾滾這種人物應該是叫做….嗯,顧命大臣。

  福爾滾見了這福治又開始走神,便是輕輕地咳嗽了幾聲,然後看著那福治說道「陛下?陛下?」

  福治看著那福爾滾說道「福爾滾,這種事情朕自然是有注意的,用不著你交給朕」

  福爾滾看著那自從長大之後便是跟自己不太親近的福治心中也是有些許無奈,他自然是知道這福治為什麼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但是,他真的不能夠把所有的權利都還給這小皇帝。

  第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知道,若是他把所有的權利還給小皇帝,小皇帝一定會被那太后所操控的,第二便是他不想要自己的兄長打下來的江山就這個樣子被這個小皇帝和那個無知的婦人給敗壞了,所以,他必須留下自己的權利,他要保護這大金,也是保護他的兄長的心血。

  福爾滾看著福治說道「陛下,那朱鳳陽已經和那鐵鉉接觸了,只是他們兩方暫時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不知道我們應該如何處理?」

  福治聽了這話便是笑了,他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本事,但是卻也是天生聰慧,畢竟是那位的兒子,能夠不聰明麼?

  福治看著那福爾滾說道「那邊是讓那最後一天的雲州會上讓他們知道,對方是自己最大的敵人吧?這樣子,可是很好玩的,畢竟,若是有好戲不看,那可真的是白白糟蹋了」

  福爾滾恭恭敬敬的看著那福治說道「微臣領旨,若是無事,微臣便是現行告退了」說著也不等小皇帝的答話便是走了。

  只留下福治一個人坐在帳篷里,心中不滿。

  塞外的風一向是很冷,很無情的,福爾滾來的時候沒有這麼大的風,再加上他的身體本來就很好所以也沒有穿多少衣服。

  現在起風了,到時有些許冷。

  一片清冷的月光下,一個人不緩不急的走著。

  似乎在追尋著日月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