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也不是不了解他,陸楓品性不壞,我相信他也不會濫殺無辜。」
女人瞥了短髮中年一眼,語氣也是帶著不快。
「笑話!什麼叫不會濫殺無辜?」
「就算他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他就能殺了麼?」
「如果這樣,那我們還要刑部做什麼?是不是所有人民,都能自己去殺人解恨了?」
短髮中年仿佛,對陸楓有很大的不滿。
不過這也無可厚非,畢竟陸楓做的那些事情,不可能讓所有人都認可。
「他是三星將尊,還能沒有這點權力?」
「再說了,他殺的人多了,僅南疆一戰,就斬首近十萬。」
「這,又該怎麼說?」
女人看著短髮中年,那是寸步不讓。
「怎麼說?」
「他是三星將尊不假,但他是兵中的職位。」
「還有,你別拿兵中的事情,翻出來做比較。」
「兵中是兵中,地方是地方,這兩者能混為一談麼?」
「兵中的那套規矩,放在地方上能適用麼?」
短髮中年冷哼一聲,語氣已經帶上了怒火。
女人還想說什麼,但是被短髮中年直接揮手打斷。
「別說他是兵中的職位,哪怕是我們這些人,還能隨意殺人不成?」
「我告訴你,陸楓現在,著實是有些目無王法。」
短髮中年說著說著,就伸手拍向了桌子。
女人懶得跟短髮中年爭吵,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並且她知道,這短髮中年說的,也確實都是事實。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
而國法,是超越了家規,那是最高的存在。
從上到下,任何人都要遵守。
而按照龍國的律法,即便是罪大惡極的人,旁人也沒有資格進行制裁。
這些事情,是要執法部門去做的。
而陸楓,想殺就殺,毫不掩飾,確實是有些說不過去。
「別吵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偏分髮型中年,微微擺手。
另外兩個人,則是一直保持沉默,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你們覺得呢?」
偏分髮型中年,看著眾人問道。
「罰!必須得懲罰!」
「要不然,他會越來越狂妄的。」
「我覺得,是得敲打敲打他,得讓他明白,這龍國不是他陸楓的。」
「既然到了地方上,就得遵守地方的規矩。」
除了那名女人,其他人都是紛紛表態。
基本上,都對陸楓有些不滿。
「我算是,看出來了。」
女人冷笑一聲,眼中帶著怒意。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句話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你們是不是覺得,現在陸楓沒什麼用了,就想削他一下?」
女人一句話說出來,幾人的臉色,都是有些不自然。
他們,確實有這個想法。
實在是因為,如今的陸楓,太過強勢了。
坐擁無數金錢不說,還掌控著龍國的商圈大半經濟命脈。
此外,在南疆,在閔城,在江南市,還都有聽他調令的武裝力量。
這樣的存在,要是心中有點什么小心思,那絕對會給龍國,帶來巨大的損失。
毫不誇張的說,如今的陸楓,隨便跺跺腳,龍國的商圈,都得抖上三抖。
所以,這些人,是有點怕了。
他們是想看到龍國商圈發展的越來越好,但他們不希望,讓某一個人,壟斷這麼多。
畢竟,地位太高,那可是要震主的啊!
為了國度的穩定,他們不能讓陸楓,接著再無所顧忌的強勢下去。
「其實,我真的有點,看不起你們。」
「甚至我都有些,看不起我自己。」
女人緩緩起身,眼中帶著冷意。
「我們為龍國,做了什麼?」
「我們坐的是辦公室,出行是上面配備的車輛。」
「而真正維護我龍國安穩太平的是誰?是我們嗎?」
「不是!而是那些兵中的鐵血戰士,是他們守護著龍國的安穩。」
「我們只是文人,而他們是為龍國,拋頭顱灑熱血的武將。」
「我們風吹不著,雨淋不著,他們常年風吹日曬,鎮守邊關,我們還有資格去管理他們?」
女人看著幾人,一字一頓的說著。
「你說這些做什麼?本就毫不相干。」
那名短髮中年,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怎麼就毫不相干?」
「沒有兵中戰士的守護,你能在這跟我長篇大論的講道理?」
「難道外地來犯的時候,你能用手中的筆桿子,去守護我們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