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江南富豪們,則是一陣艷羨的看著紀樂山,紀樂山竟然認識如此豪門?
隨便一個女子被這豪門看上,那都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事啊!
不說眼前這大手筆聘禮,單說能拿出這聘禮的家族,豈能是什麼一般家族?
雖說江南市沒有陸家這號存在,但誰都知道,這陸家肯定在別的地方,是呼風喚雨的勢力。
聽聞魔都倒是有個隻手遮天的陸家,就是不知道這個陸家,跟魔都那個陸家,有無什麼關聯呢?
看來,以後得跟紀家好好打打關係了,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恭喜紀總啊,這真的是,可喜可賀!」一眾江南富豪均是前來拱手祝賀。
哪怕是心中羨慕嫉妒無比,但臉上也不會表現出來半點妒忌。
紀樂山心中也是有些懵的,只能強笑著回復眾人。
「就是不知道紀家哪位千金被陸家給看上了呢?」有好事者酸溜溜的問道。
「這還用說麼,肯定是我。」一名身材火爆長相嬌媚的紀家女孩子挺了挺胸口道。
「明明是我好吧!我前幾天認識一個出手闊綽的少爺,我們相談甚歡,說不定他就是陸家神秘的少爺呢。」
紀家幾個女孩子當仁不讓,碰見這種事情哪裡還顧得上矜持?
紀雪雨自然是越聽越難受,但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參與她們的話題,畢竟自己已經是有夫之婦。
雖然無夫妻之實,但終究有著夫妻之名。
陸家那位貴少,哪會看得上她這個人婦?
陸楓低著頭一言不發,他的表情帶著一股冷峻。
前所未有的冷峻,甚至帶上了一股冰冷。
他們不知道陸家是何方神聖,但陸楓怎能不知道?
想用這種方式補償自己,讓自己回心轉意回歸陸家麼?
但,你們以為這些東西,就能讓我陸楓回頭麼?你們錯了。
並且,陸楓已經想到了,為什麼自己選中的貔貅被調換了,這也一定是陸家的手段吧?
「別說了。」紀樂山呵斥眾人,畢竟此時很多外人都在場呢,多少還是要注意一些。
「各位先在這裡稍作休息,我要將眼前的事情處理一下。」
隨後,紀樂山又對這些江南富豪拱手招呼,重新將紀家眾人召集到了房間中。
眾人來到房間中,說話更是毫不遮掩,期間還夾雜著對紀雪雨和陸楓的嘲諷。
紀雪雨自然是越聽越難受,但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參與她們的話題,畢竟自己已經是有夫之婦。
雖然無夫妻之實,但終究有著夫妻之名。陸家那位貴少,哪會看得上她這個人婦?
「哎呀爸,你看這漢白玉貔貅,它能賑災辟邪,安風水促姻緣,實在是極品中的極品啊!」紀鴻宇手掌摸著漢白玉貔貅,忍不住一陣誇讚。
看他現在的樣子,儼然是已經忘了,之前說陸楓那貔貅是凶獸的時候了。
「是啊。」紀樂山也是一陣開懷,但隨後,眾人就發現了一件尷尬的事情。
因為這漢白玉貔貅,竟然跟陸楓送來的那隻貔貅,一模一樣!
無論是造型還是材質,還是那種溫涼的觸感,都是分毫不差!
怎麼看,都怎麼像是一對。
東西都是一樣的,但就是因為來自不同人之手,那價值也是不一樣的。
「這貔貅跟陸楓的那件……」紀雪雨欲言又止。
「跟陸楓有什麼關係?你莫不是以為,陸楓送來的垃圾,也能跟這漢白玉貔貅相比吧?」
「陸楓那件不知道哪裡買來的地攤貨呢。」紀鴻宇直接將紀雪雨的話語打斷。
「是啊,我在地攤買來的。」陸楓懶得解釋。
「都不用說了,陸家既然送來了彩禮,就肯定還有下文。」
「那人不是說了嗎,陸家小少爺到時候會親自過來,這件事暫時不談。」紀樂山位高權重一錘定音,眾人自無不可。
隨後,紀雪雨一家連飯都沒吃,就在眾人的嘲諷目光中狼狽離開。
紀雪雨本想帶著陸楓一起離開,但她媽媽湯秋雲硬是將她拉走了,根本沒有等陸楓的意思。
這件事情,著實讓她們這一家丟盡了臉面,成為所有人嘲笑的對象。
當年陸楓入贅紀家,作為一個贅婿上門,說白了就是倒插門,哪會有什麼聘禮?
那時陸楓落如狗,連一毛錢彩禮都拿不出,更遑論今天這陸家如此巨大的手筆了。
湯秋雲是越想越難受,越想越嫉妒,越想越覺得陸楓簡直就是廢物中的廢物。
紀雪雨哪怕是嫁給一個平民,人家也能拿出來幾萬彩禮吧?可陸楓呢?
三年來除了混吃等死還能幹什麼?同樣都是姓陸,這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
晚飯的時候。
紀雪雨,陸楓,還有湯秋雲夫婦二人都在。
湯秋雲伸手指著紀雪雨的父親紀玉樹,劈頭蓋臉一陣臭罵。
「看見什麼是差距了嗎?人家陸家下聘禮價值千萬,可小雨當初呢,連一毛錢都沒有!」
「要不是你懦弱,老爺子當初怎麼會不顧我們反對,硬讓小雨嫁給陸楓這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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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也真是瞎了眼,本以為嫁到紀家可以做少奶奶吃香的喝辣的,誰知道攤上你這個廢物?」
「原本想著小雨容貌傾城,必然會給我迎來一個豪婿揚眉吐氣,誰知道也嫁給了一個廢物,我湯秋雲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
湯秋雲越說越生氣,到了最後已經是吼了出來。
紀玉樹一言不發,連反駁的膽子都沒有,將妻管嚴這個性格演繹的淋漓盡致。
並且他知道自己確實沒用,更是不敢在湯秋雲面前態度強硬。
陸楓也是停下吃飯的動作,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廢物!你倒是說話啊,我告訴你,明天就讓小雨跟陸楓離婚!」
「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你們紀家的面子跟我沒關係,我受夠這種生活了!」湯秋雲越發蠻橫,當著陸楓的面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紀玉樹面帶苦色道:「老爺子當年說過,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小雨跟陸楓離婚,陸楓他……」紀玉樹看了一眼旁邊的陸楓,將後面的話咽了下去。
其實紀玉樹一直沒說,老爺子當初留給了紀玉樹兩句話。
龍游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金鱗絕非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紀玉樹再傻,也知道老爺子是在說陸楓,當時紀玉樹心中也有些期待。
但他足足等了三年,都沒等到陸楓的風雲,更沒看到陸楓化龍的時刻。
「你是不是還想用之前那一套說辭來告訴我,說他不是池中之物?」
「狗屁的不是池中物!就憑他陸楓那比你還窩囊的窩囊廢,你告訴我他不是池中物?」
「要我看他就是一個喪門星,喪了自己家還不算,還來到我們家帶來災禍!」
「毀了我們家不算,還像一隻蛀蟲一樣黏在我家小雨身上,毀了小雨的一輩子!」
「你不心疼姑娘,我心疼我閨女!!」
「我告訴你紀玉樹,明天你不讓小雨跟陸楓離婚,那咱們兩個就離婚!!」
湯秋雲潑婦本質毫無保留的展現,直接坐在地上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