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於明白,武者圈子到底是多麼的恐怖。
而他們每個人,也是得到了巨大的成長。
心態,定然也是發生了不少變化。
燕宏鷹聲音低沉,一直說了很多的話語。
語氣中,滿是自責和愧疚。
而其他人,則是一言不發的聽著。
還有很多弟子,則是在無聲流淚。
就在昨天以前,他們還在一起歡聲笑語,作為同門弟子,雖然偶然有矛盾,但常年生活在一起,終究是有感情的。
特別是在陸楓到來以後,他改變了宗門內很多弟子的想法,
也正是陸楓讓他們明白,他們是一家人,是同坐一條船的一家人。
而現在,昨天以前還在跟他們吹牛打屁的人,卻是躺在靈台那裡,永遠閉上了眼睛。
這,任誰都不能保持心態不變。
葬禮一切從簡,很快就要下葬。
畢竟,這邊不是龍國,規矩也跟龍國那邊有極大不同。
「厲浩,你去叫一下陸雨。」
「他說這個葬禮,要等他一起。」
燕宏鷹緩緩轉頭,看向厲浩說道。
「是!」
厲浩應了一聲,當即就要轉身。
「我來了。」
而厲浩剛剛轉身,就聽到陸楓的聲音傳了過來。
眾人的目光,當即齊刷刷落到了陸楓的身上。
陸楓此時也是一身黑色服飾,神色沉靜的緩緩邁步。
「既然人已到齊,那諸位弟子,就送他們最後一程吧!」
燕宏鷹微微點頭,輕聲宣布道。
眾弟子均是輕輕點頭,隨後有幾個弟子邁步上前,準備用擔架抬起那幾名弟子的屍體。
這邊講究的規矩,是真正的入土為安。
所以,連棺木都不曾準備。
陸楓也是緩步上前,將那名女弟子,輕輕抱了起來。
「我,送你最後一段路。」
陸楓即便身上帶傷,但還是微微咬牙,將女弟子抱了起來。
隨後,陸楓在前,其他人在後,一起朝著挖好的墓地走去。
一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
所有人都是默默的走著,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氣氛,無比淒涼沉重。
離別,本就讓人心中難受。
而這一次,是生離死別,再也無法相見。
很多弟子的淚水,都在無聲流淌。
包括陸楓在內,也是眼眶通紅。
「我先把你葬在這裡。」
「等我處理完這邊的所有事情……」
「若我還能活著,我會把你帶回龍國安葬。」
陸楓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
這些話,懷中這個女弟子是再也聽不到了。
但不管她聽不聽得到,有些事情陸楓都要去做。
這是,責任。
而陸楓,自然要負起這個責任。
「還有,你們的仇,我會報。」
「血債,必然要用鮮血來償還。」
「你們就在天上看著,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陸楓緩緩低頭,眼中滿是冰冷。
很快,幾名弟子下葬,葬禮也就簡單結束。
陸楓做完了該做的事情,就回到了房間中,再也沒有出來。
……
跆拳宗門。
盧成坐在椅子上,臉色極為陰沉。
他當天雖然敗給了燕宏鷹,但並沒有受多麼重的傷勢。
因為還沒等燕宏鷹對他下死手,陸楓就把燕宏鷹攔了下來。
換句話說,若不是陸楓,他盧成現在怕是已經踏上了奈何橋。
但盧成也明白,陸楓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救他。
而是準備,親自將他斬殺。
而盧成,哪能會坐以待斃?
「北川宗主,這件事情,咱們雙方已經綁在了一起。」
「所以,你之前說的話,有些可笑。」
盧成緩緩轉頭,看向一名留著東瀛方塊胡的中年。
這中年名叫北川,是東瀛武者宗門的現任宗主。
「盧宗主,我覺得你要是聰明,現在就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畢竟,那燕宏鷹的實力,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北川淡淡一笑,語氣玩味。
「我走的了麼?」
盧成臉色陰沉,瞪著北川問道。
此時的跆拳宗門,不僅被燕宏鷹派人看著。
甚至還有別的宗門的人,都在監視著他們。
他就算想跑,都跑不掉,到時候只會讓人更加恥笑罷了。
所以,盧成現在根本無法逃跑,只能正面應戰。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只要能把陸楓給殺掉,他就心滿意足。
「北川宗主,你也不要這幅幸災樂禍的姿態。」
「你以為,我跆拳宗門沒了,他們會放過你?」
「你們東瀛也算是跟龍國打了不少交道,應該明白龍國有句話叫做,唇亡齒寒吧?」
盧成這番話說出來,北川的臉色有些微微變化。
畢竟,這也是事實。
東瀛武者宗門,暗中給跆拳宗門提供支援,這件事情陸楓肯定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