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原本混亂無比的健程商業區,竟然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而無數坐在電視機面前的觀眾,則是猛然站起了身體,瞪大眼睛看向電視屏幕。
他,就是陸雨!
雖然有很多人沒見過陸楓的樣子,但此時他們還是當即猜測到,這個男人,一定是健程商業區的新主人,陸雨!
他,並沒有畏罪潛逃,而是選擇了前來面對。
這一刻,很多人的心情,都是非常複雜。
而紀雪雨眾人的眼中,更是一剎那流出淚水。
他單槍匹馬,獨站車頂,宛若一匹孤狼,獨自扛起整片天空。
「寶寶你看,那就是你的爸爸!」
「你的爸爸,是個真正的男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紀雪雨一邊輕撫著小腹,一邊輕輕喃喃出聲。
很多電視機面前的人,此時都親眼見證著陸楓的風采。
雖說戴著面具的他,長相很是平凡。
但身上那股氣場,卻是讓人忍不住生起一陣敬仰。
這一刻,很多人竟然都暫時忘記了,原本打抱不平的憤怒,而是心中五味雜陳。
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他來了!
他,來面對了。
「嗚嗚嗚嗚!」
忽然,提前到達的那幾輛車子,拉起了長長的鳴笛。
緊接著,七八輛車子猛然拉轉車頭,唰的一下圍上來,卡住了兩輛戰車的前後道路。
「嗚嗚嗚!」
哨笛長鳴,緊接著一個個身穿特殊制服的工作人員,邁步下車。
這一刻,很多人的心,都是猛然提到了嗓子眼。
不下三十人,均是虎視眈眈的看著陸楓。
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等陸楓下車,將陸楓帶走。
「我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然後再跟你們走。」
陸楓抬眼看向前方,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現在,沒有資格談條件。」為首一名中年,語氣嚴厲的說道。
「我不解決,難道你們可以解決?」
陸楓嘴角彎起,面對這些工作人員,卻是沒有半點緊張。
暫且不論別的,單說這份沉穩心性,都是讓很多人一陣咋舌。
「你受到該有的懲罰,這裡的事情自然會得到解決。」
「只有你得到制裁,才能平民憤!」一名制服青年,皺眉看向陸楓,語氣很是不善。
「我要得到什麼制裁?何為民憤?我又,何罪之有?」陸楓淡淡開口,連發三聲質問。
「你的罪行多了,我要不要給你一一列舉?」制服青年二話不說上前一步,手中拿著一份文件。
「三月八號,健程商業區安保人員,對租戶進行毆打,導致租戶輕傷住院。」
「三月十七號,這租戶再次遭受到你們的毆打,這次是重傷。」
「四月六號,剛剛漲的房租你們再次漲租,並且是威逼恐嚇的手段。」
「還有很多很多,單一個擾亂市場和跟地下勢力勾結,都能定你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制服青年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語氣也是非常的嚴厲。
或許你陸楓在江南市,真的能夠呼風喚雨,從上到下都得幫著你。
但是,這裡是京城,龍國的首城。
絕對不是你陸雨,可以興風作浪的地方。
聽到制服青年這番話,陸楓心中冷笑不止。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陸楓不信他們不知道,這健程商業區,自己剛剛接手沒幾天。
那些事情,跟自己毫無關係。
不過他們既然將所有的罪名,都加在了陸楓頭上,那說明他們跟江家,也是有些聯繫的。
自己解釋再多,也是枉然。
更重要的是,讓大眾知道事情的真相,先將輿論壓制下來。
想到這裡,陸楓微微擺手,說道:「開車!」
「嗡嗡!」
喬治巴頓超級戰車,瞬間發動機轟鳴不止。
「陸雨,你敢!」為首那名中年一聲叱喝。
「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陸楓眼中閃過一道寒意,一聲清喝:「開車!」
「嘶!」
全場皆驚。
此時這車頭前面,可是站著三十名工作人員呢。
這些工作人員身後,還有四輛車呢,而陸楓現在竟然下令開車,他是要幹什麼?
難道他要將眼前的所有阻礙,連人帶車全部碾壓不成?
「這麼做,有些衝動了!」葉天龍看到電視中的畫面,忍不住輕嘆一聲。
陸楓此時臉上神色堅毅無比,眸子中更是散發出無比的堅定。
但,這三十名工作人員,代表的勢力極其恐怖啊!
陸楓若是跟他們硬剛,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等等!」
正在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邁步沖了過來。
來人,正是江軒然。
無數各大媒體的攝像機,也是照在了江軒然臉上。
「孫叔,讓他過去吧!」江軒然走到跟前,直接挑明來意。
「你!」為首中年瞬間愣住。
逮捕陸楓,原本就是江家江安國的命令,但此時江軒然竟然前來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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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父女兩個,唱雙簧戲呢?
「需要你假惺惺嗎?我自己能過去。」陸楓居高臨下,瞥了江軒然一眼冷笑道。
此時的江軒然在陸楓眼中,那就是無比虛偽。
跟江安國聯合在一起,擺了自己一道。
先跟自己談什麼所謂的互相不針對,然後趁自己放鬆的時候,忽然迸發這致命一擊,他心中如何能不惱怒?
陸楓一生,最討厭被人背叛。
江軒然此時背對著陸楓,聽到這話忍不住握緊手掌,心中無比痛苦,但又帶著深深的愧疚。
她只是不想讓江家跟陸楓之間的關係惡化,所以就想採用那種方式,讓雙方和解。
可江家終究不是她當家做主,所以江安國的決定,她甚至連知情權都沒有。
等她知道以後,江安國已經對陸楓下手了。
但,她並沒有開口解釋,而是深呼吸了幾下,將心中的痛苦壓了下去。
「江小姐,這件事情,您還是不要插手了。」為首中年沉聲說道。
「不,孫叔,裡面的事情總要有人去解決,要不然會越鬧越大的。」江軒然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祈求。
她想幫助陸楓,完成這些事情,多少能彌補一些對陸楓的愧疚。
至於陸楓領不領情,她不在乎。
她只是想,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哪怕,惹得江安國暴怒,也無所謂。
為首中年聞言有些沉默,解鈴還須繫鈴人的道理他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