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悅聽著妹妹的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➅❾ѕн𝓤Ж.Cσ๓ ♣💝
她明白寧書藝的意思,只不過這裡面包含的信息量有點大,並且有些顛覆她之前的認知,所以一下子有些不敢相信。
或者說,不願意相信。
可是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這裡面有一些細節,一些方才她自己提到,寧書藝都沒好意思戳破的細節,還是沒有辦法硬著頭皮去無視。
「我從醫院裡拿著檢查報告回到家,心裏面挺難受的,把單子放在客廳茶几上,然後就進屋去哭了一場,哭累了迷迷糊糊睡著,等醒過來的時候聶光都已經回來了。」
寧書悅回憶著那天的場景:「他是下班回到家就看到茶几上的檢查結果了的……
他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驚訝,也沒有失望。
要是換成以前……他高低又得數落我幾句……
但是這一次,從頭到尾他的不滿都是沒有和他商量就自說自話去檢查身體了……」
寧書悅坐在床邊,一邊喃喃自語,身形也越發萎靡,好像已經疲憊到了極點,連腰杆兒都挺不起來了似的。¤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寧書藝嘆一口氣,換了個位置,坐到姐姐身邊,摟著她的肩膀,安撫地摩挲著。
最近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尤其是在樓上的房客那件事之後,她心裏面其實是有些生姐姐的氣的。
一個人選擇什麼樣的婚姻生活,那都是當事人自己的權利,外人誰都沒有資格指手畫腳。
但是前提是不要把長輩一起拖累進去。
但是這會兒看到姐姐因為忽然意識到了一些端倪,過于震驚而幾乎產生自我懷疑的模樣,寧書藝還是忍不住感到十分心疼。
「這件事,你也不用一下子想得太壞,我只是犯了職業病,到底事實是個什麼樣的,不是這麼武斷的猜測可以一錘定音的。」實在是不忍心,她還是選擇開口安慰了姐姐幾句。
寧書悅卻沒有再說什麼,餘下的時間,她幾乎沒有再開口說過話,就一直皺著眉頭,陷入沉思之中。
寧書藝中間出去了一趟,得知霍岩幫寧爸爸收拾完廚房就自己回樓上去了,這才放心下來,又返回房間裡陪姐姐。
寧媽媽只當姐妹倆感情好,之前好久沒時間湊到一起,所以話題聊不完,也沒有當回事。♨🐚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
一直到時間不早了,寧書悅才終於重新打起了一點精神,或者說強打精神,趕在聶光沒有來接她之前約了一輛網約車,一個人先回家去了。
寧媽媽有些詫異,問她為什麼不等聶光來接,寧書悅說是自己第二天上班有一個課件還沒有弄完,忽然想起來,所以得趕緊走。
寧媽媽不疑有他,還笑大女兒都當了這麼久的老師,自己竟然還丟三落四,讓班裡的小朋友知道了,肯定要笑話她。
寧書藝卻很清楚,姐姐是心煩意亂,怕自己面對聶光的時候會失態,讓父母瞧見了難免擔心。
對聶光的猜測,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是沒有辦法就此認定的,所以自然也不好把父母牽扯進來。
之後寧書悅又是好多天沒有來,再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的狀態都和之前沒有什麼兩樣。
寧書藝也沒有再打聽什麼,姐妹倆默契的就好像那天她們根本沒有聊過這個話題一樣。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寧書藝的日子都過得張弛有度,偶然小忙一陣,倒也不至於腳打後腦勺。
霍岩的手恢復得還不錯,在傷口完全癒合之後,免不得還是要做一些手部的訓練,萬幸的是沒有影響到他射擊的精準度,傷愈之後還代表隊裡面去參加了一個射擊比賽,輕輕鬆鬆拿了個冠軍回來。
當然,這段時間他也沒有荒廢了寧書藝的體能訓練,可以說是要求嚴格,一絲不苟。
寧書藝咬牙堅持,跟著霍岩練了三個多月,還真別說,不論是跑步速度還是體能都有著很明顯的提高,在入冬前的一次隊內考核上狠狠給自己爭了一把臉,把包括董大隊在內的一眾領導、同事都驚訝壞了。
「誒,小藝,你現在這算不算是跟霍岩混久了,秀才都會武術了?」羅威沖寧書藝豎起大拇指,明明是為她感到高興,嘴上還是忍不住調侃上一句。
寧書藝也習慣了羅威的貧嘴,回他一笑,指了指早就已經完成考核,正在一旁休息的霍岩:「你還是多關注關注他吧!秀才會武術有什麼了不起,霍岩現在這是武狀元準備趕文舉了!」
這話寧書藝倒是說得一點不誇張,自從縱犬殺人的案子告破之後,正好需要養手上的傷,霍岩乾脆讓寧書藝給自己開了一個書單,利用空閒時間開始認認真真的在寧書藝的指點下鑽研起了理論學習。
這三個多月來,雖然理論學習的成果不像寧書藝的體能訓練看起來效果那麼醒目,但霍岩的提高速度也讓寧書藝刮目相看。
她發現這個傢伙的腦袋還真是聰明,不管做什麼事,跟別人比都還有一種事半功倍的效果。
今年W市的冬季來得十分突然,感覺前一天還風和日麗,天氣也只是微涼罷了,第二天忽然就狂風大作,繼而漫天雪花,仿佛一夜之間便入了冬。
這天周末,寧書藝不用值班,手頭也沒有案子,可以在家裡安安穩穩的休息,早上爸爸媽媽沒有忍心叫她,讓她睡了個懶覺,起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寧書藝睡飽了通體舒暢,換了一身舒服的家居服,從房間裡出來,看到寧爸爸和寧媽媽正在一起看電視劇。
「爸,媽,今天早上霍岩沒過來?」寧書藝忽然意識到霍岩今天竟然沒叫自己起來晨練,感覺有點納悶兒。
寧爸爸搖搖頭:「沒來,一早上就出去了,我買菜回來正好遇到他出門,說是有點事,急急忙忙就走了。」
寧書藝一聽這話,下意識摸出手機看了看,上面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簡訊。
看來不是單位的公事,否則自己不會一點信兒都沒有。
大周末的,這傢伙竟然連晨練都停了,一大早跑出去幹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