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破防

  寧書藝見他對這句話的反應速度這麼快,沒有馬上開口,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於曉和。✌👣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於曉和被她盯著有點發毛,又判斷不出來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一時之間表情里充滿了困惑。

  「柴堯教你的詞兒吧?如果我們說什麼,你就用什麼固定的話來應對我們,看樣子之前背得挺熟練,方才反應挺快的。」過了一會兒,寧書藝對他點點頭,用誇獎的語氣對他說,「就是美中不足,一旦我們的反應跟你們預先演練過的版本不太一樣,你就接不上了。」

  於曉和的臉又紅了,看起來有一點憤怒,但更多的是窘迫。

  很顯然,他被寧書藝給說中了。

  「我知道,現在我們跟你說柴堯騙你,利用你,你也聽不進去,也不願意相信。」寧書藝看他這副樣子,很明顯是被自己說中了真相,所以有些慌了神,趁勢說道,「這樣吧,我們帶過去,讓你親眼看看、親耳聽聽柴堯是怎麼說的,好不好?」

  於曉和一愣,立刻點了點頭,一聽到能夠去看到柴堯,他好像一下子就又找到了主心骨兒似的。

  羅威上前把於曉和從椅子上拉起來,這個動作可能一不小心拉扯到了他肩膀上的傷,於曉和惱火地嚷道:「你碰到我傷口,弄疼我了!」

  「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羅威這會兒瞧他那模樣也有些火大,搡了他一下,指了指霍岩包紮好的手,「你那狗一口把我們同事的手咬穿的時候,你不知道會疼?!

  你把刀衝著人家就甩出去的時候,你就沒想過真的被紮上了疼不疼?

  你的狗把三個大活人活活咬死兩個,還有一個到現在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你怎麼不去問問他們疼不疼?!」

  「他們活該!他們虐狗!」於曉和臉紅脖子粗地頂回去,「我看不慣你們幫著那些虐狗的壞人!你們跟他們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所以你們也活該!」

  「對對對,你就會這麼幾句是不是?柴堯沒教你的你就一句都不會說了?!」羅威都快被他氣笑了,「狗是你家人,是你朋友,有人傷狗你就氣得必須弄死對方不可!

  那這也是我同事,我朋友,不是家人也跟家人差不多了,你把他們倆弄傷了,我是不是也得現在就弄死你?!」

  於曉和被他這麼一說,又接不上話來。♚♞  🐻💝

  「行了,走吧。」霍岩一直沒說話,只是看著於曉和的眼神有些冷,他已經快要沒有耐心聽於曉和那些毫無三觀可言的話了。

  三個人帶著於曉和穿過走廊,來到另外一端,這邊是柴堯所在的審訊室。

  由於柴堯十分狡猾,所以「待遇」也格外高,特別給他安排了一個套在辨認室裡面的審訊室。

  於曉和被帶到辨認室里,透過單透玻璃能夠清楚看到坐在裡面的柴堯。

  辨認室里的聲音是沒有辦法被裡面的人聽到的,但是審訊室裡面的說話聲,辨認室里卻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柴堯坐在審訊室中,滿臉都寫著無奈,似乎打定主意要跟齊天華他們耗到底似的,只不過他時不時調整一下坐姿,泄露了他此時此刻被極力壓抑著的焦躁情緒。

  寧書藝對霍岩點點頭,霍岩頷首,站在於曉和身邊沒有動,寧書藝則離開辨認室,從另一側審訊室的門推門而入。

  柴堯一看寧書藝進來,目光直接就落在了她臉上已經結了痂的傷口上面,眼睛一亮。

  「寧警官!你來的正好!咱們之前不是溝通的挺好的麼!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同事他們搞錯了吧?怎麼還能懷疑上我了呢!」他對寧書藝說,說完之後,又好像剛剛發現寧書藝臉上的傷口一樣,「哎呀,你這臉上是怎麼了?怎麼受傷了?是遇到什麼事兒了麼?」

  「沒有,騎車摔了,被樹枝刮的。」寧書藝回答得極其自然,完全聽不出半點作偽,「你還在這兒負隅頑抗呢?於曉和可什麼都告訴我們了!」

  「寧警官,怎麼連你也這樣呢!」柴堯笑了笑,「你怎麼也拿這個人來詐我幹嘛呢,我又不認識這個人!」

  「『也』?」寧書藝看了看他,扭頭問一旁的齊天華,「你們方才問他於曉和的事兒了?」

  齊天華擺擺手,朝監控攝像頭指了指:「視頻為證,我們半個字沒提於曉和。」

  寧書藝又看向柴堯,柴堯的表情略帶幾分僵硬,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是記錯了,還是在心裏面預演了太多遍我們會怎麼問你,以至於連真發生過的和腦子裡反覆演練過都被你搞混淆了?」

  寧書藝笑了笑,拿出一個證物袋,裡面正是她和霍岩從於曉和住處帶回來的紙條:「你看,你和於曉和之間的暗號都在這兒呢。

  於曉和說這些暗號都是你定的,這紙條也是你寫好留給他的,他昨天晚上思來想去覺得你發了個星號給他,要跟警察拼個魚死網破這事兒不靠譜,警察到底跟一般人不一樣,萬一開槍射殺他的狗,那這個損失他承受不了。

  最初他還對於把你給供出來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不過後來那兩條狗被我們送去了警犬基地寄養代管,他覺得我們對他的狗比你更照顧,所以一感動,就把你們兩個當初的分工配合,都告訴我們了。

  哦,對了,他那兩條狗是什麼品種?我不太懂狗這些,是比特還是惡霸?」

  柴堯看到那張紙條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已經僵硬起來,等到聽寧書藝提到了兩條狗,以及詢問狗的品種,努力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於再也繃不住。

  他的兩隻手攥著拳頭,冷冷地哼了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就不應該和一個那麼蠢的人打交道!

  誰知道那兩條噁心的狗是什麼品種!長得醜得要死,嘴巴里臭的要命,口水一流就流一地,他就為了那麼兩個畜生,就把我給賣了!這個蠢貨!」

  感謝葉綻和黛茜貓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