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鐵衛的效忠，小天鵝欲開啟新試煉

  在路易正與奧莉薇婭侃侃而談他的農場遊戲時，同一時間，皇宮的主殿前。

  威廉·西恩單膝跪在殿外，看著緩緩打開的帝皇的寢宮，一時有些出神。

  他出身於一名騎士家庭。

  爺爺那一輩，就是帝皇的鐵衛，甚至被授予過極高的榮耀。

  他自然也引以為傲。

  13歲那年，他順利就職為戰士。

  那天，垂垂老矣的爺爺換上了軍裝，梳理好頭髮，帶著他前往了皇宮，覲見那位他宣誓效忠的主君。

  在帝皇座下，他見到了畢生難忘的景象。

  當時爺爺懇請帝皇賦予他鐵衛的力量。

  帝皇不允。

  他說：「他還很小，理應有自己的生活。」

  他的爺爺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推了推他。

  那時年少的他抬起頭，毫不畏懼的走過去，看向了帝皇道：

  「你就是帝皇嗎？」

  被光籠罩的黃金王座上傳來了帝皇的笑聲。

  他說：「孩子，你為什麼想成為鐵衛？」

  威廉搖頭：「鐵衛不好當，可爺爺說，人的一生總要找到一些有意義的目標，我覺得鐵衛很合適。」

  帝皇搖頭道：

  「可有很多人希望你們能擺脫過去，享受到人生的樂趣。」

  「比如博覽全書，成為一名教書育人的學者。」

  「比如同你喜歡的女孩結婚生子，不用承擔鐵衛的風險。」

  「比如安靜的走完前半生，享受為人父母的樂趣，為自己，而不是為父母增添子孫。」

  「鐵衛有著鋼鐵之心，但也會疲倦。」

  「如果你追求的是功名利祿，那沒有什麼是你祖上沒經歷過的，這不過是人生的幻光。」

  「作為你們的王，我希望你們能多點選擇的權力。」

  當時的威廉似懂非懂。

  只是簡單的認為，皇室的主君們也會遇到危險，而鐵衛會在主君倒下前犧牲這樣的想法。

  有的人會覺得這樣為他人犧牲很可笑。

  但他倒是覺得，如果是個合格的主君，也沒什麼不好的。

  他這輩子記憶最深的場景，是當年燃煙山脈爆發魔災的那一天。

  爺爺與父親宛若一堵移動城牆，撐起了飄搖的村落。

  魔災的血色與鋼鐵的壯美刻在他腦中，至此再也沒能忘記。

  「想成為爺爺、父親一樣的鐵衛」

  這是年幼的威廉心中最質樸的想法，他也是這麼說的。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

  帝皇的手指放在了自己頭上：

  「那就如你所願，予以你迎鐵衛的力與劍，直到你找到了值得效忠的主君，你的盾，將回應你的呼喚。」

  「找到ta，效忠ta，然後……成為一名真正的鐵衛。」

  這些年，他沒能如願找到那個合適的主君。

  貝雅特莉絲大人那裡已有了值得信賴的副官。

  他有見過她，那是一位合格的，甚至對於自己過於嚴苛的女士。

  至於奧莉薇婭大人……

  王妃已將她託付給了那位活了上百年的半精靈。

  以至於他現在放眼望去。

  咦？

  落單的竟然就我一個？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路易殿下到來。

  本以為已無法履行鐵衛的職責，他卻迎來了一個新的選擇。

  貝雅特莉絲找到他說：

  「他（路易）可能成為我未來的另一半，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幫我守護他。」

  他見到了那位少年親王。

  年紀很輕。

  沒有架子。

  天賦很出眾。

  威廉不知道他到底合不合適，但陪著路易去了趟集市後，他認為，至少這是位善良但也不缺少鋒芒的人。

  「也許可以考慮看看？」

  正當他這樣想時，他接到了貝雅特莉絲殿下的傳話。

  「父皇要見你。」

  威廉激動了，他終於從王座上醒過來了。

  帶著複雜難言的心情，他再見了那位帝皇。

  帝王說：「威廉·西恩，劍還利否？」

  威廉回覆：「隨時可揮劍殺敵。」

  帝王又問：「找到了值得效忠的對象嗎？」

  這一次，威廉遲疑了，與路易相識的時間太短，他無法判斷。

  耿直的他只能照實說：「我不知道。」

  於是帝皇給了他一個提議：

  「那就去試試看我那好女婿的成色。」

  「如果他不值得效忠，那你將獲得自由。」

  「如果他成為禍亂之源，就請你見證他的末路。」

  「但你在那之前，保護好他，用你的劍。」

  忽然，威廉抬起頭：「可若他值得效忠呢？」

  「那你將取回你的盾，成為一名真正的鐵衛的時刻到了。」

  ……

  這一刻，宮殿大門敞開。

  威廉聽到了帝皇的聲音：「威廉，想好了嗎？」

  威廉閉上了眼。

  回想起這段時間的經歷。

  購買史萊姆時的善意。

  ——其實是路易在找利姆露的正體。

  揭發處理廠鐵幕。

  ——其實是開了預知未來掛。

  下水道廝殺時的果決。

  ——其實是路易生怕自己再不變強，跑路都沒機會。

  格蕾絲家用餐時先吃鼠肉。

  ——這倒是真的，路易還挺尊重人。

  以身入局，謀劃龍骨草原計劃的決絕。

  ——兼顧了保護大老婆、懲戒天秤聖女並讓格蕾絲對他感激涕零的騷操作。

  這一幕幕的場景瀰漫心中。

  最終，威廉抬起頭來：

  「帝皇，我想取回我的盾。」

  「那就……進入宮中吧。」

  威廉起身，無比堅定的朝著黑暗宮殿深處邁進。

  只是不知道，如果路易在這裡，能夠聽到他的心聲，會不會笑哭。

  鍋，你幹啥子，介都是誤會！

  ……

  那麼我們的路易現在在幹嘛？

  他在和小天鵝鬥嘴。

  忽然，一陣轟鳴聲響起。

  奧莉薇婭嚇一個哆嗦，身體上有一根根瑩綠色的迴路從皮膚下浮現，路易眼皮子一跳，下意識的後撤了一步。

  恍惚中，他好像感受到了小天鵝身上傳來了一股清晰可察的威脅。

  似乎是發現自己應激了，奧莉薇婭眨了眨眼，身上的迴路瞬間消散。

  望向皺著眉看向她的路易，她一叉腰，氣勢洶洶的說：

  「哼哼，見識到我的厲害了吧！」

  「路易，你要是不努力變強，你可是被要被我甩在後面的！」

  眼見奧莉薇婭沒有解釋自己情況的想法，路易看向了皇宮角落的一處空曠地帶問道：

  「那是什麼情況？」

  心裡卻補了一句：

  「糧倉爆炸事故麼？未來日記里有提起過這件小事，但貌似不會對帝國和貝雅特莉絲有影響」

  他更關心的是下周他和貝雅特莉絲的公開酒會上。

  未來日記上有記載，當時有一位皇派的高管忽然中毒死亡，引發了一片騷亂。

  這個本來沒有的宴會上憑添的變數，他覺得可能有問題。

  畢竟這位保皇派的高官在原主的未來是沒有死的。

  ——他叫希諾·約克。

  那位與路易有過一面之交的約克侯爵。

  「得想辦法揪出幕後主使，直覺告訴我，這背後必有蹊蹺」

  而奧莉薇婭則是興致勃勃的說：

  「好像有什麼東西爆炸了。」

  心裡則是想：

  「來啦來啦！它終於來啦！前世沒有人搞明白的備用糧倉爆炸事故」

  「哼哼，路易，我就不相信你能查明出真相！」

  「準備好迎接你的新試煉了嗎？」

  於是她大手一揮：「肘！我們去看看啥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