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壞了，和艾莉絲的事藏不住了

  「這半位面我們該怎麼處理？」

  回到帝都後的小天鵝看向路易，一瞬間躍躍欲試。

  半位面是好東西。

  別說是完整的，一個殘缺的半位面，肢解後獲得的材料，都能直接提升半神的底蘊。

  小天鵝上次見到這東西，還是在路易撿到了蒼青機械團的遺產時。

  大多數時候，這東西根本輪不到外邊人見到，就直接被人使用了。

  群星大陸上偶爾能出現的遺蹟，很多時候也並不是什麼古文明留下的至寶，而是在野傳奇、半神隕落後，從他們身體裡析出的半位面，形成的獨特奇觀。

  這100年裡，恩瑟隕落的半神和傳奇，超過了以往1000年的總和。

  這種情況，一般只有在恩瑟與其他頂尖大國開戰才能見到。

  而現在，僅僅只是被動防禦就損失了這麼多。

  只能說，亂世真就人命不如狗。

  哪怕是半神，也很難保全自身。

  而那些隕落強者的半位面，之前一直都沒用來強化貝雅特莉絲和她。

  基本是直接交給有機會突破半神的頂尖傳奇，幫助他們更進一步。

  交給當時還沒有晉升傳奇的王女才是最大的浪費。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無論是王姐、自己或是艾絲，都已經具備了消耗半位面積累底蘊的資格。

  不過最終該如何選，估計王姐有得頭疼。

  原則上說，如果想要戰力最大化，投資大罪·懶惰會更好。

  但奈何，大罪·懶惰雖然讓她和艾絲具備了頂尖重火力的能力，但單純從增幅上看，恐怕未必比得過王姐自己。

  她乾的騷操作實在是太奇葩，某種程度上，已經將一部分大罪·懶惰的力量分割給了艾絲。

  這使得艾絲這些年仗著傳奇實力，就敢在世界各地遊走，甚至時不時就能逮著深淵教會和它們的分支勢力一頓暴揍。

  這是切實切割了她一部分大罪權柄的體現。

  想要發揮出大罪·懶惰的全部力量，得她倆合力才行。

  兩個當世超一流的法術炮台一同展開施法轟炸，才是大罪·懶惰的全盛姿態。

  可就算如此，事實上她倆已經分割成獨立的兩個個體。

  就算使用這半位面來強化自身，也只能強化其中一人的。

  那麼問題來了，拋開單純的進一步強化法術炮台威力不談，小天鵝是認為，強化王姐從長遠來看，好處更多。

  真實之眼其實很厲害，只是一直以來王姐的實力都負擔不起真實之眼的運轉。

  她看向路易說：

  「這東西交給王姐吧，半位面對你來說沒用，給艾絲，估計一些老傢伙會有閒話，我又不太合適，單純的半位面對我戰鬥力的提升有用，但達不到質變，給王姐……她的真實之眼，其實比想像中的厲害。」

  路易此時正在出神，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好像沒聽到小天鵝的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那被他囚禁於掌心中的半位面，目光有些許飄忽。

  「路易，路易，你有聽到我說話嗎？」

  「啊，抱歉，剛剛在想一些事。」

  路易歉然笑道。

  他看了一眼手中半位面，又看了一眼小天鵝，低聲說：

  「等回去再說，我想做個實驗。」

  「嗯？」

  「大罪·色慾的實驗。」

  小天鵝耳尖一下紅了起來：「你又想澀澀。」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路易一番否認三連，然後低聲說：

  「我只是忽然有了個有趣的想法，如果能成功，我想能夠很大程度解決掉我們頂層戰力不足的困擾。」

  「啊？我們還頂層戰力不足啊？」

  「我說的頂層，是指的神境力量，而且對標的存在，是獨自抗衡末日七大災。」

  小天鵝表情有點複雜。

  她小聲地說：

  「你以前到底生活在什麼地方？是不是戰亂不斷啊？正常情況下，雖然盟友會有些拉胯，但或多或少還是會依賴盟友力量的，你這種以一國之力挑戰全世界的想法，未免有點太極端了。」

  路易表情有些尷尬。

  這種事情追究起來，就有很多歷史原因了。

  阿中的孩子是這樣的，一對比起來，就是我國和外國。

  至於外國到底能分出多少，那無所謂。

  只要想到自己沒辦法一個人和所有人換家，火力不足恐懼症就上來了。

  他尷尬笑了笑說：

  「先回去，我其實是想做個測試。」

  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讓小天鵝也好奇起來了。

  但問他，他又不說。

  只說先回去看看。

  ……

  等他倆下了馬車時，提諾城已是深夜。

  換作往常，路易已選擇去大被同眠了。

  但今天不一樣。

  他難得的叫上了貝雅特莉絲和艾絲，說有點事想商量。

  房間裡，五人聚在一起。

  三姐妹和……一小棉襖？

  路易哭笑不得說：

  「你把卡蓮帶過來幹嘛？」

  貝雅特莉絲看著賴在自己懷裡不想下來的卡蓮，無奈說：

  「她太活潑了，根本沒辦法哄睡著。」

  通常來說，小嬰兒交給女僕們照顧就好。

  但女僕們哪裡見過半神級的嬰兒啊。

  說不好聽點，卡蓮急了撒個尿都能給她們肚子開個洞。

  阻止？

  拿什麼阻止一個半神？

  為了避免皇宮被炸掉，貝雅特莉絲只能將卡蓮帶在身邊，親自照料。

  「卡蓮，來爸爸這裡。」

  路易無奈。

  某種程度，這也算幸福的煩惱。

  卡蓮一出生就擁有十歲小孩子的心智。

  所以很多東西，只需要和她說一遍就記住了。

  如果是從純粹的學習能力來說，路易也得說他家小棉襖是個怪物。

  這不。

  路易就喊了一聲，迷迷糊糊抓著貝雅特莉絲衣裳的卡蓮就抬起了頭。

  可愛的大眼睛迷茫的看了路易一眼，然後瞬間精神起來。

  身後的蜷縮的小翅膀張開，直接飛撲到了路易懷裡。

  這下路易知道為什麼貝雅特莉絲會這麼頭疼了。

  好傢夥。

  這力道，普通傳奇撞上了估計都夠嗆。

  「爸爸~」

  「oi~」

  路易下意識的拍了拍肚皮，當起了討女兒歡心的海豹。

  卡蓮蜷縮在他懷裡咯咯笑。

  天可憐見，這樣的年齡就能開口說話，用神童來形容都不恰當。

  一旁的艾絲想要伸手去揉一揉卡蓮的小腦袋，但卡蓮卻一鎖頭，小心的看著艾絲，眼中帶著些許警惕。

  艾絲面不改色的將手縮了回來。

  不給摸就不給摸，我又不稀罕。

  但那心酸的模樣，哪怕一句話都沒說也能看得出來。

  「卡蓮，這樣不禮貌哦。」

  「禮貌，那是什麼東西？」

  對卡蓮來說，現在想要理解禮貌的含義，未免有些太為難她了。

  不過路易有別的方法。

  「你覺得艾絲對你抱有惡意嗎？」

  「沒有哦。」

  「那艾絲和爸爸是不是一輩？」

  卡蓮思索了一下說：

  「應該算是？」

  「所以啊，長輩想摸你頭，是覺得可憐很可愛的意思，就像爸爸覺得媽媽很可愛一樣。」

  貝雅特莉絲抿嘴偷笑。

  這路易，有了孩子後小嘴巴更甜了是吧？

  卡蓮懵懵懂懂地說：

  「所以艾絲阿姨是喜歡卡蓮嗎？」

  路易轉頭看向艾絲。

  艾絲忽然覺得有些羞恥。

  但卡蓮真的好可愛。

  好想抱起來捏捏小臉蛋。

  於是她糾結再三還是說：

  「因為是貝雅特莉絲的孩子，所以很喜歡。」

  路易直接打電話：「那就是喜歡咯。」

  艾絲悶悶不說話了。

  卡蓮雖然年紀小，但很聰明。

  無法理解具體意思，但天生神聖的她本就具備了一點路易的本事。

  能夠感受到人心的她很快就理解了。

  於是她扇動翅膀漂浮到半空中，向著艾絲張開雙手：

  「艾絲阿姨，抱抱。」

  艾絲心都快化了。

  太可愛了。

  這世界上為什麼會有孩子這麼可愛？

  再這樣下去，她都忍不住想自己找路易生一個了。

  抱著卡蓮的她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但依舊沒有忘記他們聚在這裡的正事。

  「所以到底是什麼事，你大晚上把我們都叫過來。」

  路易一揮手，玉鳳之盟的半位面就浮現在半空中：

  「這是我們去解決寰宇繞界之蛇最後的問題時獲得的東西，一個半位面。」

  貝雅特莉絲眼睛亮了起來：

  「這是好東西，奧莉薇婭你用了吧，畢竟你現在境界也夠了。」

  然而奧莉薇婭搖了搖頭說：

  「我不是太想用，本來是想交給姐姐你用的，不過路易好像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才將你們叫過來。」

  兩女的目光都看向路易。

  她們很好奇路易又想玩什麼騷操作。

  路易思忖了片刻後說：

  「這件事我還是從卡蓮身上獲得的靈感。」

  原本正被艾絲揉著小臉蛋的卡蓮抬起頭來一臉疑惑。

  路易說：

  「現在大罪·色慾已經不是單純的色慾，或許我應該將其稱之為【權柄·愛欲】。

  從純欲的加冕開始，愛欲權柄就開始出現明顯的利他傾向性。

  這一點在【我愛你】覺醒後，更是出現明顯的變化。

  最典型的是，我和你們之間的命運線已經糾纏在一起，難分彼此。

  也正是有這個前提條件，才有了卡蓮一出生就覺醒神境血統。」

  眾女點了點頭。

  純欲的加冕很強。

  但顯然路易與他的【王妃】之間命運線的加強，並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在【我愛你】這一權柄技能出現後，才完全顯現。

  卡蓮不過是吃到了第一桶金。

  不過這和路易要說的半位面有什麼關係嗎？

  路易主動解釋道：

  「你們是不是忘了，高潔之欲一開始就強化過你我了。

  你們能得到我一半基礎屬性的反饋，而我能得到你們的技能，都是高潔之欲的影響。

  而靈欲之冠更是，當我們中任何一方修為提升，都會帶動其他人進一步提升。

  甚至於它還能直接將我們相互傳送到對方身邊。

  這都說明了，從一開始，我和你們就是被無形力量聯結在一起，這才能相互共享對方特殊能力。」

  艾絲抱著卡蓮若有所思。

  奧莉薇婭則是眼睛笑眯眯，想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貝雅特莉絲則是有話直說：

  「你的意思是，你想嘗試吞噬掉玉鳳之盟半位面，然後再直接反饋給我們嗎？」

  「不止，我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你們對當今主流神話體系有什麼感想？」

  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為什麼又扯上那群神祇了？

  倒是艾絲，她曾經影之國女王的經歷，讓她聯想到了一種東西。

  「雖然像是榮光與正義之神教會，愛神教會之類的教派，主要供奉的是主神，但實際上並不排斥教會內部還有別的信仰。

  前提是這一信仰歸屬於同一神系。」

  神系一說，由來已久。

  最開始，神系其實特指的是一群理念接近，相互認可的神祇組成的利益聯盟。

  但神祇也在發展。

  就算是號稱【牢不可破的聯盟】，也很容易瓦解。

  所以神與神之間需要一種更強有效的，能相互約束雙方的手段。

  於是後來真正意義上的【神系】誕生了。

  以主神為核心，部分從神為延伸，所構成的強約束體系誕生。

  後時代的神系，主神與從神之間的關係遠比古老神話時期更牢靠。

  神祇想要進來，和想要出去，都很麻煩。

  但作為代價，神與神之間相互聯合在一起。

  甚至連神國都能相互串聯，形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相互支援的攻守同盟。

  比如榮光與正義之神麾下，就有著榮光副君這樣堪比強大神力的從神。

  理念一致的祂們在神戰中爆發出的力量，遠超過通常單一神祇相互聯合。

  這便是神系。

  神之派系。

  強大的神之派系，縱然是在茫茫星界之中，都屬於最終極的力量。

  只是方才，貝雅特莉絲她們根本沒朝著這方面去想。

  「路易，你的意思是，你能夠如同神系的強約束那樣，將半位面如同神國一般連接起來？」

  「我其實能更進一步。」

  路易老實說道：「從【我愛你】覺醒開始，我就發現那原本模糊的命運線，在我這裡變得越來越清晰了。

  我用語言來描述你們可能不太好理解，直接給你們看吧。」

  他手指點在三女頭上，將自己感知到的一切灌輸出去。

  三女很快帶入到路易的視角。

  那茫茫虛空之中，堪比一方小世界的兵界懸浮其上。

  而在兵界的一些角落，她們看到了具象化的【命運線】。

  或者說，那更像是隧道。

  那隧道從兵界上蔓延出來，一路連接到幾個體量明顯小一大量級的半位面上。

  奧莉薇婭驚呼：「等會，這不是我的半位面嗎？純法術強化型半位面。」

  艾絲也有些訝異：「咦？我的也在？和你的半位面差不多。」

  貝雅特莉絲則是一臉古怪的說：

  「這看起來像大眼珠子的半位面是我的，不過原來從外界視角上看，我半位面是這樣啊。

  不過，路易，為什麼我還看到了我們之外的命運線？」

  正在給她們展現自己視角的路易，忽然一滴冷汗落了下來。

  壞了，和艾莉絲的事情藏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