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先天女頻聖體

  帝皇的話讓路易心裡亂糟糟的。

  原本的好心情，如今也沒了一半。

  但這確實讓路易驚出一身冷汗。

  他只是沒想到恩瑟皇室竟然堅決到了這種地步。

  他此前一直在想，恩瑟的晉升通道其實並沒那麼暢通。

  至少從明面上來看，甚至還沒隔壁突尼西亞豁達。

  畢竟突尼西亞那可是直接將普通人扶持上了宰相的位置。

  但現在再回過頭來看一下，帝國的操作比想像中的還要殘酷，卻有人情味

  只要你夠強，還能通過考驗期，那就能和皇帝共享權力。

  不，恐怕不僅是如此。

  路易思索了一下後，去調查了一下歷代文書里記錄的皇帝情報。

  不調查也就算了，一調查他是真的嚇了一跳。

  歷代皇帝都允許另一半享有和他相近的權力，如果對方本身還覺得權力不夠，也未嘗不可能對皇帝造成威脅。

  恩瑟歷史上從來不缺乏皇帝身死的情況，但他們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皇帝死亡以前，必然給皇室留後。

  ——至少理論上看是這樣的。

  就比如說歷史上一個典型例子，恩瑟第16代皇帝，在和皇妃結婚後，因種種原因早早病逝。

  但皇室血脈並沒有斷絕，因為17代皇帝，那位16代皇帝的親弟弟被皇妃扶持上台，娶了皇妃並生下了後來的第18代皇帝。

  只能說那叫一個絕。

  見過當皇帝短暫的，沒見過拿皇帝當快消品的。

  甚至還出現過親王另娶賢能，女帝還沒有對親王動手，依舊相敬如賓，還有了孩子。

  路易能說什麼。

  除了一個「6」字也沒什麼好說的。

  當然，如果你真的一點都不貪慕權勢，那也無所謂。

  帝國其他的位置也不是不能給你留著。

  反正越翻，就越感覺恩瑟這過去實在是太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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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先天知乎小短文聖體！

  笑不活了家人們。

  路易不想說話，他只想說貴圈真亂。

  只能說恩瑟皇室真的是為了維護偌大的帝國，真的是辛苦了。

  不過……

  路易咳嗽了一聲。

  這糟糕的先天知乎短文聖體，好像還有操作的餘地啊！

  路易心中忽然生出了一個想法，這個情況好像反而對他很有吸引力啊。

  別的不說，如果是在恩瑟，沒準還真能在貝雅特莉絲之外，給小天鵝她們一個名分。

  這要是在其他國家，那可能性幾乎為零啊！

  不過路易也能想到其他國家到時候會怎麼評價恩瑟。

  不過無所謂，反正傳不到自己耳中來，那就沒事。

  什麼？你說這樣不合理？

  路易不得不拿出之前有人在知乎上問的一個問題：

  【外國人是怎麼看待兔子是五常里唯一一個不是白人面孔的國家？】

  有人在下面答：

  「如何看待鷹醬是五常里唯一一個沒有自己語言的國家？

  如何看待高盧雞是五常里唯一一個投降過的國家？

  如何看待約翰牛是五常里唯一一個給兒子當孫子的國家？

  如何看待毛熊是五常里唯一一個經濟低於前十的國家？」

  每每想起網友的騷話，路易在看一次笑一次的同時，也只能承認果然人與人之間是無法相互理解的。

  再說了，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黑歷史，非要揪著那點過錯，那話題都聊不下去了。

  路易覺得他這麼尊重其他國家，那其他國家尊重尊重他也該沒關係吧。

  比如說，他未來成為恩瑟皇室唯一指定女婿後，外邊人少對貝雅特莉絲和奧莉薇婭甚至可能會回來的黑天鵝說些閒話，這沒關係吧。

  想到這裡，原本有些不爽的心情也煙消雲散了。

  轉不過彎的人會看不慣制度，但聰明人會活用制度。

  這一波是他贏了。

  當然，他也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標。

  比如在魔王赫爾墨肆虐大地之際，給眾人表演一下什麼叫做「絕代天驕」。

  帝皇的威名不是靠他嘴上說出來的，靠的是他打出來的。

  誰不知道帝皇有時候處理事情過於霸道，但那些半神也就敢在私底下說說，何曾見到他們站到明面上來對帝皇搖旗吶喊。

  甚至就連傳奇，都不敢踏入帝皇劃下的疆域。

  ——這一點西恩和法芙娜夫婦深有體會。

  路易也曾經趁著帝皇清醒的時候詢問過此事。

  帝皇當時的意思是：「你打贏了敵人後，威脅他們以後不許過線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只要別做得太過分，也懶得搭理他們。」

  顯然這意思是西恩夫婦去把龍王遺骨帶走，帝皇也無所謂的。

  反而是搞藍寶石龍災惹事，被打死的概率更大。

  哦對了，藍寶石龍災是怎麼解決的？

  據說是恩瑟組織了一波傳奇高手去斬首了。

  草。

  只能說西恩、法芙娜他們這一世是真幸運。

  接下來該安排的就是洛克希帝國的事情。

  帝皇雖然沒把話說明白，但卻表明了他的態度。

  他希望路易在和對方溝通後，有限度地幫一把。

  不僅僅是為了恩瑟，也是為了他自己。

  帝皇那句「而你，路易，你將是決定他們走向分裂還是邁向繁榮的那隻手，這一點，他們很清楚」，讓路易心中生出一種微妙的感覺。

  在半位面晉升為世界後，他其實是可以直接被視作是一位半神的。

  到了他這種程度，心血來潮絕不僅僅只是單純地想了就做，還隱藏著一種玄而又玄的命運的力量。

  他的本能告訴他，洛克希帝國的這場危難，和他自身息息相關。

  是的。

  不是和恩瑟帝國或是貝雅特莉絲她們，而是直接和自己掛鉤。

  這讓他產生了濃厚的好奇。

  他在這個世界無牽無掛地，竟然還有事情能直接牽扯到他。

  要知道，就算是他用最久的大罪·貪婪，那也和原時間線里的惑國有關係。

  甚至連他金手指之一的「未來日記」，都是惑國以自己生命為代價析出的大罪結晶。

  這也恰恰說明了一件事，他和惑國並不是同一種存在。

  指的不單純是靈魂不同，連身體本身也有顯著差距。

  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這裡，那就是「大罪結晶該如何析出成為裝備？」

  據說整個世界有被找到的大罪結晶甚至不到7個，連七大罪人手一個的數量都到不了。

  由於案例太少，以往路易根本沒有朝著這方面想過。

  但現在他大概明白大罪結晶析出的其中一部分前提條件了。

  首先一點是，得到大罪權柄認可的宿主不能遭他殺。

  洛克希帝國用自己悽慘的處境證明了擊殺大罪會讓大罪權柄轉移到擊殺者體內。

  可這並不代表著是好事。

  因為絕大部分人對於大罪是沒有耐受力的。

  大概率在承載大罪的一瞬間，就會直接自爆而亡。

  其次是大罪所有者必須要有辦法將自己的一切都榨乾。

  貪婪日記里有記載過惑國的結局。

  他獻上了自己的血脈、生命、力量、靈魂等所有他能獻上的一切，換取一個拯救帝國的機會。

  這是他在被逼瘋以前最執著的念想。

  這種獻上一切的手段，才是換取貪婪日記改變一切的關鍵。

  最殘酷的是…用這種手段，哪怕作出任何改變，都和他無關了。

  貪婪日記記載的惑國終末，是「貪婪的王將在牢籠里終止自己短暫的一生，從此世間一切有關於他的存在都將被抹除」。

  除了這兩個條件之外，路易覺得未嘗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比如說「必須要大罪宿主自願做出選擇，不能被強迫」之類的。

  不然以各國做大罪實驗的那群法師們的尿性，路易覺得滿足前兩條件的實驗他們未必沒做過。

  只不過因為大罪宿主並非自願，所以最終沒有大罪結晶析出罷了。

  所以路易和惑國之間的關係從某種意義上，比和貝雅特莉絲之間的關係更重。

  因為在因果層面，路易才是惑國真正的遺物。

  只是這說法太地獄，路易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

  「洛克希帝國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路易這回是真的很好奇了。

  能和他一個異界來客有關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等等，不會這個世界真存在家鄉人吧？

  但也不對啊。

  這個世界他幾乎沒看到和前世核心文明圈相關的痕跡。

  哪怕有，也不過是似是而非的巧合。

  那莫非是當時穿越過來的時候，還有什麼老家的東西被帶過來了，只是因為穿越問題，導致他沒帶在身上。

  那更不應該啊。

  他家也沒啥值錢的東西，總不能是還沒喝完的可樂吧？

  可他確實心動了。

  貪婪求知慾讓他對於未知永遠都保持著旺盛的好奇心。

  尤其是當他本身就很好奇的情況下，他必須要去弄個明白。

  畢竟這世界能攔得住他調查的存在越來越少了。

  第二天，草擬了公函後，路易就安排人用魔法陣將其傳送給洛克希帝國。

  其中內容主要有以下幾點。

  第一點，因為恩瑟當前戰略問題，有相當一批強者需要消化吸收寰宇繞界之蛇的資源，他們沒辦法前往參戰。

  第二點，路易原則上允許咒縛軍團前去幫忙，但前提是洛克希帝國表現出願意積極抗爭的態度，不然沒理由需要用恩瑟的人來填補洛克希帝國自己的窟窿。

  第三點，請洛克希帝國出面邀請更多勢力團體，恩瑟這邊可以酌情考慮幫忙邀請，不能只讓恩瑟自己上。

  路易的態度很明顯，他並不想讓帝國成為別人眼中「抱團」的小團體。

  這不符合他對帝國的定位。

  他前世的經驗告訴他，有機會獨行的情況下，永遠別想著抱團和別國釘死。

  沒有永遠的聯盟。

  然後又過了一天，巴特·吉恩的通訊就打過來了。

  再次接通通訊水晶，路易發現巴特家主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疲倦。

  「貴安，巴特家主。」

  「路易閣下，公函我們這邊收到了，第一條和第三條沒有問題，第二條那邊我們需要一點時間，但可以保證絕對會在您趕來洛克希以前處理好。」

  「這樣不好吧，巴特家主。」路易搖了搖頭說，「要是到了你們那我再離開，那就沒那麼好走了。」

  他擔心巴特家主打信息差，用恩瑟的名義去邀請各方勢力，到時候許諾說出去，別的勢力過來告知他這件事，那他就算否決了，也不好直接離開。

  真要捏著鼻子忍下來，他怕是要氣炸。

  不過巴特·吉恩卻搖了搖頭說：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不用擔心這件事，因為早在事情開始之前，我們就已經聯絡各方了，尤其是教會那邊，早早就趕過來了。」

  巴特·吉恩無奈道。

  沒行到他們的信用在路易這邊滑坡的那麼快。

  按理說洛克希依舊是人類第一帝國，雖然現在因為路易的橫空出世，還能不能穩住這第一真不好說。

  但這麼快就在他這裡失去了信任，看樣子對方是真的察覺到了什麼。

  不過他問心無愧。

  因為找教會那邊合作，是早前他們這一派定好了的計劃。

  路易靜靜看了他一眼，片刻後說：

  「最遲明天給你答覆。」

  他有線人在洛克希帝國呢。

  「行。」

  巴特·吉恩乾脆一笑。

  在這方面，他們還是做了不少準備的。

  掛斷通訊後，路易轉頭就聯繫了格蕾絲。

  再次見到格蕾絲，她正獨自一人在神殿中祈禱。

  通訊亮起時，她還維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

  路易掃了她一眼說：「格蕾絲，你最近怎麼樣了？」

  「凱撒先生。」格蕾絲歡呼雀躍道，「聖女修行終於開始有進展了。」

  「洛克希已經開始允許你們布道了？」

  「對。」

  「其他教會呢？」

  「也一應允許了，洛克希人現在還在好奇，為什麼以往只能見到幾個的神職人員，最近這段時間這麼頻繁來拜訪。」

  路易嘆了口氣說：「看樣子他們為了防備敵人，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格蕾絲輕聲說：「其實沒必要那麼排斥機會，畢竟教會本身雖然也可能藏污納垢，但站在大方向上，我們確實是善的。」

  「你不懂。」路易搖了搖頭說，「教會是輿論的筆觸，放任他們在洛克希帝國紮根下來，過上個幾百年也不知是好是壞。」

  他始終覺得引入教會對如今的洛克希帝國而言是飲鴆止渴。

  就算短期內能夠帶動洛克希度過難關，但長期來看，和慢性自殺沒什麼區別。

  畢竟他們可不是一口氣引入一家教會，而是一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