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這一回，是黑天鵝破防了

  小天鵝問：「成了？」

  路易說：「成了！」

  小天鵝又問：「真成了？」

  路易再說：「真的成了！」

  「嘶！」

  小天鵝捏著自己的腮幫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自家老媽本身就是玉鳳法師，或者說前玉鳳法師，所以才能幫她主持儀式。

  但老媽沒有辦法幫她繼承玉鳳法師的名額。

  因為早在她去世以後，她的名額就已經轉移到了下一任玉鳳法師身上了。

  小天鵝還是拿著傳承項鍊，專門去找了帝國這邊那位要隕落的玉鳳法師，才順利地完成了就職名額的交接。

  也就是說，現在13名玉鳳法師的名額，是滿員的。

  但現在，看到了路易手中的翡翠之火，她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傳來的親切感。

  那是玉鳳法師之間一代又一代傳承所留下的默契。

  不好，這種形容總感覺好奇怪！

  小天鵝眼睛忽然一亮。

  跑過去搖了搖路易的手說：

  「路易路易，陪我一起去玩一玩吧！」

  路易：？？？

  小天鵝叉著腰說：

  「你還記得玉鳳之盟嗎？」

  「當然記得。」

  「【玉鳳之盟】前些年做了一個很好玩的東西，能夠憑藉著玉鳳之盟的契約，以精神體的形態進入外層界一處特殊半位面。」

  「我昨晚上去看了，很有隱秘結社的感覺，看裡邊的留言，應該會在明天開一場玉鳳法師的小會。」

  「明天你陪我進去嘛，好不好嘛！」

  小天鵝一邊說著，還一邊搖著路易的手。

  一副他要是不同意，就不把他放開的模樣。

  路易思索了片刻後說：

  「這個隱秘結社成員之間應該相互認識的吧，我進去會不會暴露我並非13盟約的人？」

  小天鵝撇了撇嘴說：

  「不會，我從上一代的玉鳳法師那邊得知，進入裡邊，所有人都是被加持了意識扭曲法術的。」

  「別說是認識對方了，事實上裡邊大部分玉鳳法師之間互不相識。」

  「甚至很多人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進入半位面。」

  路易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莫非，這就是當代網際網路現狀？

  A玉鳳法師：黑暗暴龍戰士，我今天旅遊到提諾城了，要不要出來線下面基一下？

  B玉鳳法師：你說啥？兄弟我這裡信號不太好，掛了！

  然後C玉鳳法師正瘋狂潛水，群聊里一句話不說

  合理，太合理了！

  這雙方之間互不相識，倒是方便路易偷雞。

  「搞！」

  他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

  樂子人最喜歡看樂子了。

  露米咳嗽了一聲：

  「路易殿下，夜已深了。」

  ——言下之意是既然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那還不快點離開。

  路易點了點頭，心滿意足地跳窗離開了。

  小天鵝只感覺腦門血管微微抽搐。

  「用完就丟，當我是爛抹布是啊！」

  生氣的同時，心裡又不自覺地帶上了點挫敗感。

  等到露米離開房間後，小天鵝站在了落地鏡前，輕輕掀開了自己的上衣

  看著她那白皙的肌膚，以及沒有一絲贅肉的腹部，她嘟噥了一聲：

  「真是不懂欣賞的傢伙！」

  想著想著，小天鵝又更生氣了。

  而且她也不是一點也沒有好吧！

  她指尖划過波瀾起伏的山坡，哼了一聲說：

  「明天讓廚房多做點木瓜料理，早餐也多喝一杯牛奶吧。」

  ……

  【地點：突尼西亞共和國邊境】

  「黑天鵝」奧莉薇婭以一種雙手持槍的姿勢握著巨大法杖。

  在她身前，一層層纏繞的魔法陣將遠方的場景放大到她面前。

  她目光如死水一般平靜。

  一道道流光在她身前化作旋轉的光錐，她正在藉助其他遠距離偵察法術，微調自己的射擊方向。

  在她身前的光幕上，展現的是五公里開外的森林裡的十數個場景。

  監控台一樣的畫面將10數個不同區域的場景，凝聚在奧莉薇婭身前。

  很快她就發現了某處畫面里有一群黑衣人在森林裡快速前行。

  「這樣，從恩瑟到永晝之塔的【魯德爾森】就清理得差不多了。」

  下一刻，她身前的光錐宛若花瓣一樣綻放。

  7環塑能法術·虹光噴射。

  在超魔專長【法術增遠】的加持下，化作奔騰不息的流光噴射向遠方。

  五公里外。

  一群人正在惶恐地逃竄。

  「怪物！怪物啊！」

  「為什麼我們會被這種傢伙盯上？」

  「分部的典範級小隊幾個照面就團滅了！」

  「行了，別說了，先逃到永晝之塔外，突尼西亞那群刻板的法師，不會慣著這種瘋……」

  他話音還沒落下，突然朝前打了個哆嗦。

  身旁的人還沒來得及讓他走快點，看到的便是那人頭蓋骨被掀開的場景。

  ——不知什麼時候，在他身旁的同伴已經變成了無頭騎士。

  只見那屍體踉蹌地向前走了幾步，似乎才反應了過來，晃蕩了一下，栽倒在塵土中。

  「啊！啊！那個魔鬼來了！」

  他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忽地，他的上半身就像是吹氣球一般，瞬間鼓脹了起來。

  砰！

  伴隨著一聲爆炸，就像是氣球被戳破了一般，大片的鮮血濺射在地上。

  那鮮血混雜著他內臟的肉塊，在地上綻放出一灘斑斕的油畫。

  忽然天上好像有虹光在閃爍。

  那些悶聲逃跑的職業者瞬間亂作一團。

  但幾乎沒有空處地覆蓋打擊，一道接著一道，反覆地在他們踏足的土地上蹂躪。

  宛若被十數門雷射炮連番打擊一般，絕大部分時候，他們連叫喊出來的時間都沒有，瞬間身體就土崩瓦解。

  連帶著腳下的地面都宛若有岩漿掃過一般，被魔法虹光的炙熱溫度灼燒得析出大片的矽晶顆粒。

  很快場面就安靜了下來。

  沒過多久，黑天鵝就晃悠悠地從天上飄落在地面上。

  她毫不留情地挨個補刀。

  忽然，地面上有一團黑影暴起發難，裹挾著暗影之力，化作利刃刺向了奧莉薇婭。

  但比他速度更快的，是奧莉薇婭砸落的法杖。

  沒有絲毫的情面，直接將他上半身錘成肉醬。

  濺射的鮮血落在奧莉薇婭身上，卻被魔力屏障所阻攔。

  「搞定收工，魯德爾森惹事的傢伙，就只剩下那個雜碎了。」

  她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歡快的笑容。

  「只要再殺了他……再把他解決掉，露米就不會為了保護我而死亡了。」

  她的呢喃聲幽靜而又冷漠，只要有人在她身邊，就能感受到她身上瀰漫出的殺機。

  並不強烈，但無比純粹。

  只是想賦予對方死亡。

  這便是魔女茶會裡公認的最強者。

  她是如此冷漠而又殘暴，以至於讓其他大魔女們都不敢直呼她的名諱。

  傳聞當黑天鵝的羽毛落下時，就能在沉睡的夢境中窺見這位魔女的真容。

  白皙而又優雅，宛若從油畫裡走出的貴族少女。

  但當她睜開眼時，那小憩時的柔美就會被徹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殘酷。

  魔女在艷羨而又懼怕的目光中，賦予了她獨特的名號——

  懶惰的魔女·奧莉薇婭。

  只是這一刻，這位懶惰魔女腳步忽然一個踉蹌，臉上的冷肅瞬間被紅暈包裹。

  她揉了揉自己的小屁屁，有些惱怒地暗罵：

  「惑國！你在幹什麼！」

  感受著【過去之軀】傳遞過來的感受，她有些羞惱地跺了跺腳。

  然後緊隨其後傳來的，是【過去之軀】上傳來的一陣陣不開心、懊惱和挫敗的感覺，她白皙的臉蛋更是抽搐了一下。

  她狠狠記住了路易對於自己「過去」嬌俏的身體的「無視」。

  比起討厭自己、憎惡自己，這種宛若無視小孩子一般的態度，更讓她羞惱。

  「冷靜，冷靜，他不是有意的，我的「過去」確實長得更幼一些，也確實沒什麼波瀾」

  黑天鵝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

  雖然不可能像艾莉絲那好像從龍骨草原上進貨來的那般驚人，但確實比「過去」要好上了不少。

  至少有明顯的手感了。

  想到了這裡，她昂起頭，整個人又高興了起來。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這一回，黑天鵝真要將路易記小本本上了。

  ……

  【次日】

  狗狗祟祟的路易和小天鵝再次聚集在了一起。

  「是這裡沒有錯吧？」

  「對對對，就是這裡，不要憐惜啊！又不會壞掉！」

  「真不會出事？」

  「不會，我都不怕，你怕啥。」

  「那我真進去了！」

  轟的一聲。

  奧莉薇婭的臥室門直接被女僕長給踢爆了。

  「寡廉鮮恥的傢伙，你想對殿下做……」

  提著一把大錘的露米走了進來，看到的是衣衫整齊的兩人正面對面坐在椅子上。

  在他們身前，有一個碧綠的光球在微微閃爍。

  小天鵝一叉腰，不滿地道：

  「不要看別人，看我，狠狠的將你的精神體塞進通道里啊！」

  「你不進去，我倆怎麼在玉鳳之盟的半位面里見面！」

  露米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將沉重的鐵錘朝著地板輕輕一晃。

  坐在椅子上的小天鵝嚇得跳了起來，委屈巴巴地說：

  「露米，你嚇到我了！」

  露米一字一句，不容拒絕地說：

  「我就在這裡看著！」

  女僕長現在很擔心皇室會鬧出醜聞來。

  一開始奧莉薇婭和路易之間還有明顯的距離感，但現在她家小天鵝，好像越來越沒有自覺了。

  真要鬧出事，恩瑟怕是要出大笑話了。

  路易被露米那凌厲的眼神盯得有點頭皮發麻。

  原本還感覺很難將精神體滲透進那通往玉鳳之盟「聊天群」的翡翠光團里，這被一激，一道半透明的波紋閃爍，他竟直接進去了。

  「他進來了，露米，我也要過去了。」

  小天鵝身體往椅子上一倒，意識也陷入了那翡翠色光團之中。

  ……

  【地點：外層界·無名半位面】

  此地乃是和主物質世界截然不同的一處外空間，是通往星界的中轉站。

  在古老的過去，有很多人認為外層界是一種宛若囊泡一般包裹在群星大陸上的特殊位面。

  畢竟外層位面是精神和信仰的投影，亦是大量神明、惡魔和魔鬼的居住地。

  據說在很古老的過去，人們將外層界根據陣營不同，按照——

  守序善良

  守序善良/中立善良

  中立善良

  中立善良/混亂善良

  ……

  最終一路劃分到「絕對中立」，共計17個不同的位面。

  這些龐大的位面里，棲息著大量的可怖存在。

  神祇的神國在這裡。

  惡魔和魔鬼也在這裡。

  ——無論惡魔棲息的無底深淵還是魔鬼棲息的九層地獄，都是這17個超大型位面中的其中一個。

  但，後世法師們在深入研究後發現，外層界雖然確實存在過去所言的17個大型位面，但這些位面僅僅只是外層界的一部分。

  還有更廣闊無垠的區域，沒有被各方勢力探索。

  最早是傳奇法師們，他們將自身的領域化作錨定主物質大陸的錨點，以自身超絕的信念化作了開拓半位面的基石，在外層界製造出了一批專屬於法師的次位面。

  ——有人認為，這其實就是外層界17個大型位面的雛形。

  而前些日子，玉鳳法師中歸屬於恩瑟帝國的幾名法師，取得了技術性大突破。

  他們依託自身的傳奇領域，在外層界以精神和信仰投影出了屬於自己的半位面。

  然後幾名傳奇法師，又花費了幾十年的時間，相互配合之下，將這些半位面投影相互移動到了一起。

  在灰霧之上，半位面與半位面之間相互碰撞，又藉助玉鳳法師的恆古契約為連結，將其相互融合。

  於是，數個半位面融合在了一起，便生成了這個奇妙的半位面。

  遵循著玉鳳的契約，其餘玉鳳法師也能夠將精神投影到此地。

  於是僅僅過去幾年，這裡就變成了玉鳳法師們相互交流情報的場所。

  此時，伴隨著一道灰霧閃爍，一道迷霧籠罩在了圓桌會議的一張座椅上。

  路易，以扭曲精神體的姿態在此地成型。

  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圓桌會議的各個角落裡，開始不斷有光芒升起。

  那是一個個降臨到此地的玉鳳法師們的精神體。

  他的目光看向了最上面的三個位置。

  那股與尋常人截然不同的氣勢，瞬間就讓路易認出了這三名法師的真身。

  「傳奇，甚至更高嗎？」

  只是沒想到，他才剛剛落座，在場的玉鳳法師們就齊刷刷地將目光看向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