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7章 隱患
然後方林岩看向了山羊：
「深淵領主爆出來的那把血腥鑰匙給你留著，到時候看你的手氣了。」
畢竟現在山羊乃是唯一的對外交易渠道，而在目前方林岩主攻製造的前提下，就算是運氣爆表，深淵領主的血腥鑰匙能開出什麼東西來？九陽神功？如來神掌？
這些東西當然非常之貴，但對方林岩現在有什麼幫助？
一點兒沒有！所以只能拿來給隊友或是賣掉，
所以就目前的這種尷尬狀況來說，方林岩將深淵領主掉落的血腥鑰匙留給山羊來開還真不是什麼大事。
山羊聽說了之後，立即睜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了旁邊的禿鷲利浦爾興奮的道：
「哇哦，頭兒你真是太懂我了！深淵領主的鑰匙啊，這可是深淵領主掉落的鑰匙，它一定雪白堅挺，豐滿富有彈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拿到它了。」
「啊！頭兒我恨你，接下來的日子怎麼辦，在見到你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啊。」
其餘的人也是滿臉期待，畢竟那可是深淵領主啊，一度在他們心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他的鑰匙能開出什麼，毋庸置疑給了他們極大的幻想空間。
接下來方林岩又將當下的情況與隊友交流了一下，歐米這邊覺得方林岩處理得沒什麼問題，反倒是素來都沉默寡言的麥斯給出了一個意見：
「雅典娜現在和我們在一條船上了，並且承受的壓力一點兒不小，你應該去和她主動交流一下，有很多本來十分密切的關係都是因為交流不暢，最後因為一件小事而直接破裂。」
不過，一干人才交流到三分半鐘的時候，方林岩突然就發覺畫面不動了，然後再怎麼搞都沒有反應，他很快就自己腦補了六個字出來：
「網絡連接中斷。」
果然，提示很快就姍姍來遲，和方林岩所猜想的一模一樣。
不過他也是深入到了混沌污染區當中進行過探險的，知道那裡面情況瞬息萬變，通訊斷掉是常事，也怪不了莫比烏斯印記了。
一個人安靜下來了之後，方林岩喝著咖啡腦海裡面想著發生的這些事，然後越想就越覺得麥斯所說的東西很有道理
甚至他捫心自問，自己與雅典娜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交情，雙方大部分都是依靠利益而結合在一起。
而最近很長一段時間，自己帶給雅典娜的利益，已經遠遠小於雅典娜能帶給自己的，
這其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為這就意味著競爭者只需要付出不太大的代價，就可以趁虛而入，然後取而代之。
在必要的時候，雅典娜其實也可以換一個合作的對象，這意味著更小的風險和更大的收益。
當然，現在應該還沒有所謂的競爭者出現，但是現在沒有不代表日後沒有啊。
一番沉吟之後，方林岩叫來了羅思巴切爾，覺得她這個忠誠度已經被強行拉滿的自己人應該能給出一些建議，畢竟她也是侍奉神靈的人。
「嘿，我有個問題要請教一下。」
羅思巴切爾此時正誠惶誠恐的喝著面前的一杯飲料，而在此之前她已經迅速對這玩意兒拍了很多照，然後發了個九宮格朋友圈。
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卻從十七年之前就聽說過這杯飲料的鼎鼎大名，除了美味至極之外，據說裡面擁有神秘的力量可以讓女人的肌膚更加白嫩——但一直都未能嘗過它的真正味道。
其原因就是，這杯叫做「聖羅蘭亘」的飲料希望星區當中根本就不產，唯一出品的地方就是道瓊商店，並且點單價格需要兩萬七千通用點，因為其被調製出來以後只有半小時的保質期，所以只能在道瓊商店當中享用。
更關鍵的是，希望星區當中的人是不能進入道瓊商店的，當然神靈除外，但是神靈並沒有通用點這東西啊！
所以，這東西素來都是貴婦夢寐以求的東西，羅思巴切爾今天可是露了大臉！
對羅思巴切爾的反應方林岩很滿意，皇帝不遣餓兵嘛。
「閣下，您請講！」羅思巴切爾立即一激靈。
方林岩認真道：
「神靈最喜歡什麼東西？」
見到羅思巴切爾頓時一窒，滿臉都是為難之色，方林岩頓時哈哈一笑道：
「這樣，咱們談的不是秩序神系的各位偉大存在，只說四季教會和原初教會這邊的神靈。」
羅思巴切爾頓時鬆了一口氣，以凡人之軀點評自身信仰的神靈，那是典型的褻瀆了，她可不敢冒這大不諱！但講一講其餘神系的，那卻是可以暢所欲言。
「那些異神所喜歡的，無非就是信徒和權柄而已」
打開了話匣子的羅思巴切爾一說起來，那就真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而且她乃是出身於宗教世家，可以說祖祖輩輩都是研究怎麼取悅神靈，怎麼侍奉偉大的存在，那是多少代人累積下來的經驗！
聽羅思巴切爾講述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之後，方林岩深感不虛此行，甚至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
然後他看著道瓊商店當中的兌換榜單，直接就陷入了沉思當中，然後開始一一進行兌換，要知道，這裡面兌換出來的東西有的是可以交易的，哪怕放到希望星區當中也是硬通貨！！
而在方林岩開始兌換這些東西的時候，羅思巴切爾也是再次忙碌了起來，開始動用她的關係網為方林岩進行緊鑼密鼓的運作。
當然在這個過程當中羅思巴切爾當然也是再次擴大了自己的影響力，並且也撈到了不少好處。
最後，經過一系列的輾轉之後，方林岩還是成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在莫比烏斯印記的幫助下再次回歸到了地球上。
這次回歸之後，方林岩直接就收到了一個好消息，之前布置下去的任務有了收穫，手下找到了那隻獨特的金屬籠子，是的，就是那隻疑似當年關押深淵領主幼年時候的那隻。
不過方林岩看了看之後，便直接將其丟給研究所的專家去分析研究了，這幫人群策群力，研究推演能力肯定比自己強。
然後方林岩在第一時間就前往了教會的核心區：聖像之前。
此時正有大群人正在進行祈福儀式，方林岩便對著旁邊侍立的女祭司吩咐了下去，讓他們去準備一應事宜，女祭司對於方林岩的要求有些吃驚，但還是立即去照辦。
方林岩則是在旁邊安靜的等候著，當然，腦海裡面也是浮想蹁躚。
在來的路上莫比烏斯印記就告訴了方林岩，S號空間的探查已經結束。
女神本身神職就是智慧，配合莫比烏斯印記的隱藏能力，已經無驚無險的躲過了這一次的風險。
同時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S號空間子體被滅，元氣大傷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不用懷疑，就是R號空間這個厚道人幹的。
之前S號空間肆意擴張，橫行無忌，占據了太多的資源，結果現在頓時就因為攤子鋪得太開被搞得焦頭爛額，結果再次被伏擊了一次，實力再次下降了三分之一。
不過，這一次損失的三分之一實力是可以通過修養慢慢恢復回來的，不像是被莫比烏斯印記弄死的子體以後造成的傷害，那是永久性的。
但哪怕是這樣，S號空間此時已經放棄了好幾個霸占下來的資源區，全面回縮，進入防守狀態，在短時間之內是無暇顧及方林岩他們這邊了。
獲得了久違的好消息，方林岩總算還是鬆了一口氣。
此時祈福儀式已經結束，一干信眾魚貫而出，方林岩便對旁邊主持的司鐸低語了幾句，很快的周圍的人便直接清了場，然後之前方林岩安排的人便魚貫而入。
首先一干人直接點燃了龍涎香和丁香混合的香料，裊裊青煙升騰而起，空氣裡面開始瀰漫起一股濃郁而深遠的味道。
然後則是一群少女開始利用翠綠的橄欖枝葉和風信子，銀蓮花來裝飾整個殿堂，頃刻之間就將這裡裝點得相當肅穆和魅力。
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十二名身穿潔白祭司袍的少女魚貫而入，手中握持著銘刻有神秘花紋的金杯，金杯裡面盛著殷紅如血的葡萄美酒，她們紛紛將金杯迭放在了旁邊的供物台旁邊，很快的就迭起了一座金色燦爛的香檳塔。
此時無論是伊夫琳娜還是大祭司都已經聞訊趕來了，她們也都在旁邊默默觀禮，注視著這些女祭司的行為。
因為兩人已經看了出來，方林岩正在打算舉行一次隆重的祭祀，不過隆重的祭祀同樣也是有區別的，最頂級的祭祀規模叫做千牛祭，次一等的則是百牛祭，然後則是十牛祭，以此類推。
畢竟在當時的希臘當中生產力低下，一頭牛就已經是了不得的財富，所以用公牛做祭品就已經是很大的一筆開支。
根據記載，千牛祭在整個歷史上也就只出現過兩次。
第一次是特洛伊戰爭勝利的時候，雖然號稱千牛，其實也只是拿出了三百多頭牛來祭祀。
第二次是偉大的亞歷山大大帝擊敗波斯帝王：大流士三世，占領巴比倫，成功攻陷波斯首都波斯波利斯的時候。
這次的祭祀規模是最接近千牛的，供奉的公牛達到了五百六十四頭，畢竟這些牛都是由倒霉的戰敗方波斯人拿出來的。
當然，社會在進步，雅典娜也是與時俱進的神靈，來到了這個位面之後也只是將千牛祭這個名字承襲下來了而已，祭祀的規模則是由組成香檳塔的酒杯數量決定的。
此時少女祭司擺放的葡萄酒金杯數量已經超過了一百六十四杯，並且還在不斷增加，這則是代表著此次祭祀的規模已經達到了百牛祭的標準。
伊夫琳娜忍不住擔心的望了方林岩一眼，祭司的規模越高，那就意味著拿出來的祭品質量就要越好，否則的話期待值拉滿給不出相應的珍貴祭品，那是瀆神的大罪。
這就像是你約女神吃飯，勞斯萊斯幻影接送，去的也是懷石日料這種高檔地方，最後拿出來的禮物卻是一條蕾絲小褲衩，女神就算比較有風度臉上笑嘻嘻，但是心裏面肯定是MMP。
然後你的左手本來可以休息一晚上，結果因為這應對失誤又得迎來一輪高強度的加班。
隨著時間的推移，旁邊的黃金葡萄酒杯數量已經越來越多，堆砌成的香檳塔甚至都已經變成了三個！
最後，黃金葡萄酒杯的數量達到了驚人的1024個，堆砌出來的華麗香檳塔的數量為四個，
布置祭祀儀式的她們開始在神像之前搭建出黃金祭壇，其形狀也是十分獨特，就像是放大了幾十倍的橄欖葉片似的。
此時整個殿堂當中已經儼然出現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威嚴感，這是神靈已經降臨的標識，雅典娜已經感應到了即將到來的宏大祭祀儀式，寄身於神像當中，滿懷期待的準備接收自己即將獲得的貢品。
華麗香檳塔搭建完畢之後，祭典的準備工作就正式完成了，接下來還有朝著地面灑下五種顏色的糧食，準備供奉的五種水果並且在上面塗抹橄欖油等等，就不用方林岩親自守在這裡了。
而這時候，大祭司特利托歌利亞就接到了方林岩的正式請求，希望她能擔任這一次的千牛祭的主祭，大祭司也沒說什麼，只是確認了這一次的規模確實是千牛祭，便下令進行安排。
很快的，這裡就湧入了近千名觀禮的狂信徒，然後大祭司盛裝之後，開始進行隆重的儀典，戰舞等等，等到來到了高潮的時候，手持黃金勝利權杖的大祭司宣布：
「接下來，就由我們的騎士長閣下向著偉大的女神獻上初祭的祭品！」
是的，千牛祭一共分為五個階段，初祭，升祭，熾祭，暮祭，最後以眠祭收尾。
這其中最珍貴的祭品應該是在熾祭時奉上，但初祭時的祭品同樣也很重要，因為這會定下本次祭祀的基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