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立即就讓星意放出枯葉蝶聯繫阿爾特巴,詢問的內容當然就是那個小太極令是誰給的,雖然方林岩的心裏面已經有了高度嫌疑的對象,但猜測並不能當成證據,總得實錘了才行。💎😂 ➅➈ร𝐇𝕦𝔁.𝕔𝓸м 😡😝
而且,以獵王和阿爾特巴這兩個傢伙的尿性,在這個問題上肯定是會回答得積極而真實的——因為這個回答放出去之後產生的連鎖反應乃是這兩個傢伙樂於看到的,他們正好隔岸觀火,無論最後誰勝誰負都相當開心。
在安排好了這一切之後,方林岩看著龍阿紅做出了無奈的樣子道:
「好吧,姑奶奶,我這就帶您去領人,您就放一百個心,人一定沒事兒,保准還吃得紅光滿面的。」
龍阿紅聽得方林岩松了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
「你說得最好是真的。」
方林岩立即叫起了撞天屈來:
「姑奶奶您好好想想,咱們抓豬仔是為了要他們的命嗎?是為了折磨他們嗎?當然不是!」
「豬仔的身板越好,在買家那裡越能賣得了價啊,買家是要讓他們幹活的!我弄一大堆半死不活的人去,買家能要嗎?」
龍阿紅暴躁歸暴躁,還是能講道理的,聽方林岩這麼一說還是覺得挺合理的,此時她忽然又想到了自家男人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便對方林岩喝道:
「那我們當家的呢!你這狗才施展的白蓮教妖法什麼時候能解開?」
方林岩做出了一副逼急了的樣子憤然道:
「我哪裡會什麼妖法,是一位在白蓮教當中做事的同鄉給了我一張符,說危急的時候能救我一命,用處是將面前的敵人挪出十里之外而已。」
「姑奶奶,我都被你追得像狗一樣了!差一點點都要被你弄死,真有妖法我用得著這麼委屈自己?直接拿出來用在你身上不好嗎?再說了,你也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乃是江湖上罕見的高手,估計門中見多識廣的老前輩也估計有好幾位,可有聽過能將尊夫這樣的高手一下子弄死的妖法出現?」
方林岩嘴上這麼說,其實背地裡在和歐米暗通款曲呢。
歐米:加油,多拖一點時間。
方林岩:我盡力。
歐米道:這個楊小果很利害,不過缺點也很明顯,持久力不大好,偷襲你的時候應該就出了全力,所以依靠麥斯和克雷斯波兩人還頂得住,只能慢慢磨了。
山羊:頭兒,歐米新布的這個陣法好犀利,可以給我們後排的人同時製造兩個幻象出來迷惑敵人,並且幻象還會自行跑動,穿插!我們進行施法它們也能跟上,堪稱以假亂真了。
發覺隊友那邊進展順利之後,方林岩就很乾脆的帶著龍阿紅朝著碼頭那邊走了過去,龍阿紅也是警惕心很重,立即問他往這邊走幹什麼。
方林岩則是理直氣壯的回答說,關豬仔的地方就在碼頭上啊,這樣人一齊就直接上船走,多省心啊,龍阿紅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不過方林岩挑選去碼頭則是有兩個目的:
第一,這裡距離開戰那裡幾乎是背道而馳,待會兒龍阿紅趕回去耗費時間最多。
第二,碼頭這邊魚龍混雜,地勢複雜,當然是為了方便自己逃命,實在不行自己往德國人的軍艦上一竄,再依靠奇諾的包頭巾和隱身找個地方一蹲,他就不信龍阿紅敢衝上來搞事!
不過,凡事都不可能由著人的安排來,在還沒有到達港口的時候,龍阿紅突然渾身一震,然後眼中露出了凶光怒喝道:
「好狗才,竟敢拖延時間!」
說完了之後,一巴掌就對準了方林岩拍了過來,而方林岩本來就有些心懷鬼胎,當然隨時提防著龍阿紅,將身一閃之後便立即逃了開去,故意保持在龍阿紅的攻擊範圍當中想要引她來追殺自己。
但是龍阿紅根本不上當,轉身就朝著來路快速奔跑了過去。
方林岩見到之後嘴角也是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他可不敢利用刃飛翔追上去和龍阿紅纏鬥,其心裏面還是很有逼數的:
這頭河東獅的實力之強,自己一旦靠近之後,怕是分分鐘都要被打成豬頭,那是毫無懸念的暴揍一通!
所以方林岩只能立即聯絡隊友:
「沒辦法,我拖不住了,龍阿紅已經過來了,你們頂多還有兩分鐘的時間。」
聽到了方林岩的話,歐米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言簡意賅的說了聲知道了。
方林岩也沒有閒著,匆匆回趕,看自己有沒有機會幫上忙。
***
五分鐘之後,整個傳奇小隊的人就重聚在了一起,
方林岩是趕得氣喘吁吁的,他預備著隨時回來救場,反倒是歐米他們一干人顯得頗為從容。
山羊看著方林岩惋惜的道:
「可惜了啊,頭兒,楊小果這傢伙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高手,但也不知道是受了傷還是怎麼的,總是給人以一種很虛的感覺,所以我們仔細計算過,如果你能拖住那個潑婦十分鐘,是有概率可以宰掉他的。」
楊小果此時確實是有這種毛病,只因為這傢伙平時練功懈怠,好逸惡勞,並且還擁有一些男人都會有的愛好。🐝👤 ❻❾Şн𝓊χ.匚σ𝓂 🎉🐟
比如在那些雅俗共賞之地玩推車啊,紅凳啊,真空場,加果盤之類的,再加上前不久還和師兄大戰一場受了些輕傷,所以就顯得虛了。
方林岩聽了之後連連搖頭道:
「十分鐘?你們真是看得起我,我能拖住那隻母老虎純靠話術的,真的與之打鬥我連她十秒鐘都拖不住,算了,放他就走放他走吧,反正之前也沒打算能把他截殺在這裡。」
歐米淡淡的道:
「雖然殺不了他,但還是要給他點苦頭吃一吃的,不給他點顏色看看,真當我們是軟柿子啊!?」
這一次方林岩是震驚了:
「楊小果這傢伙同樣也是屬於天花板級別的高手之一,你們怎麼說得好像能輕鬆拿捏他似的?」
山羊嘿嘿一笑道:
「這就要多虧我的渠道了,之前就有人在賣一個消息,雖然這個消息是三手的,都足足要了我二十萬通用點加一件銀色劇情裝備。」
星意也是訝異的道:
「三手消息都要這麼高的價值嗎?」
山羊道:
「當然,因為這或許是一個BUG吧!要知道,本位面的內功其實非常霸道的,可以將毒素之類的逼出來,尤其是品階越高的內功,那麼毒素對他們就無效。」
「但是,有人突然發現,本位面的內功也不是萬能的,如果使用的藥物是被默認為治療藥物,那麼它的所有效果內功對其都無能為力,將之消除不了。」
講到這裡,方林岩頓時就明白了大半。
山羊接著道:
「這傢伙恰好有從其餘位面弄來的藥物,叫做十香軟筋散(原版),其說明是番僧在修煉一門奇功龍象般若功時,有可能走火入魔,真氣狂暴而死,此時就需要服用此藥來使筋骨綿軟,本來緊繃疲乏的身體得到足夠的休息,如此一來正符合佛門的枯榮之道。」
「到了後來,尤其是資質不夠的番僧要修煉龍象般若功,哪怕是沒有走火入魔,每隔兩三個月就要服一次此藥,目的就是要他們勞逸結合,一味勇猛精進苦修只會欲速不達。」
「結果前不久這傢伙的團隊對一名遇到的絕世高手進行圍殺,結果錯估了對方的實力,被殺得人頭滾滾,狼狽無比。此時為了保命,這傢伙也是病急亂投醫下了此藥,對了,情報當中說,他下藥的這個目標高手也是陳氏太極的,實力極強!結果卻意外生效了,這高手只能狼狽而逃。」
「所以,這傢伙就對此進行了好幾次實驗,發覺自己研究出來的理論確實有用,這才拿了出來販賣,據說第一輪賣出的價格都是超過了八十萬通用點的。」
方林岩聽山羊這麼一說,立即就想起了自己世界當中一種大名鼎鼎的藥,
看其藥名就能感覺到一股硬邦邦的腥氣撲面而來:
西地拉非。
這玩意兒本來是作為治心臟病的藥物研製的,但在臨床實驗的時候卻意外發現其副作用有點大,大到後面99%的人都只知道它的副作用,不知道其本來的療效了。
這個傢伙找到的BUG,實際上就是利用了藥物的兩面性這個道理,是藥三分毒。
比如給一個患有嚴重冠心病的人吃地高辛,那就是分分鐘要其命的節奏,又比如給一個腹瀉很久的人吃帶有巴豆,大黃的中藥,那這傢伙估計很快就虛脫而死了。
然而,無論是誰都不會將地高辛+巴豆大黃湯列入致命藥物的範疇當中。
「所以你們給楊小果下了什麼藥?」
方林岩好奇的道。
山羊嘿嘿一笑道:
「我愛一條柴,這玩意兒不是毒藥,內力根本逼不出來,越運功血流加速越快,藥效發揮越強烈,這是我買到情報以後根據其理論找出來的有效藥劑,咳咳,並且已經在馬三身上試過了。」
方林岩吃驚的道:
「這樣干馬三難道不會有意見?」
山羊嘿然道:
「他能有什麼意見,測完了之後,我可是花了三百塊從旁邊的戲院裡請了一位紅姑娘來陪他!你當馬三是只不偷腥的貓嗎?」
接著山羊大笑道:
「楊小果當時至少吸入了五倍的量,這傢伙看樣子平時就是歡場老手,估計身體就很虛,這一次回去他老婆估計要收糧收到撐了,哈哈哈。」
方林岩聽了之後,也是情不自禁的大笑了起來。
不過,他旋即就意猶未盡的搖了搖頭:
「可惜了可惜了,還是不夠完美。」
歐米是個完美主義者,很顯然收拾楊小果這一戰就是她在全面策劃,一聽方林岩的話之後立即就有些不爽了:
「怎麼才能完美?」
方林岩道:
「楊小果中招就不大完美,如果龍阿紅中了我愛一條柴,那才能將利益最大化。」
歐米:
「?????」
方林岩看著她滿臉不服的樣子,指著山羊道:
「你說我說得對不?」
山羊仔細想想,嘴角露出了一抹猥瑣笑意道:
「是的,大姐頭你聽我說」
(說什麼後面章評有人能接上~)
歐米頓時眉頭一皺,白了方林岩一眼,沒好氣的道:
「算你說得對。」
過了幾秒鐘之後,方林岩就問星意:
「獵王那邊回復沒有?」
星意伸出了手掌,她的手指白裡透紅,還有小小的梨渦,看起來就很是可愛,而手掌當中則是有一隻死掉的枯葉蝶。
「在這裡,我都還沒來得及看呢。」
方林岩打開了那隻枯葉蝶,哦不對,因為這玩意兒本來就是葉子活化而成的,此時死了應該就叫枯葉了。
然後便聽到裡面傳來了阿爾特巴略顯疲憊的聲音:
「小太極令是深淵領主給我們的,並且是在本世界當中由飛鴿傳書帶給我們的,他本人並沒有現身,你應該知道的,我不會在這件事上說假話。」
方林岩聽了之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的推論說了出來:
「現在,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擺在外面的那個深淵領主是個贗品,真正的深淵領主玩了個金蟬脫殼,直接降臨成了神鵰俠侶夫婦的兒子。」
將這話說出來之後,方林岩卻驚奇的發覺自己的隊友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疑惑的道:
「你們這是?好歹給點質疑好不好?」
禿鷲聳聳肩指向了歐米:
「大姐頭之前在收拾楊小果的時候,就已經給我們分析過了。」
方林岩沉默了一下,突然斬釘截鐵的道:
「如果不知道這件事倒也罷了,但是現在若是知道了這件事,那就要先對那個冒牌貨下手了!」
***
一處莊子當中,
路老四與鄭進正對坐相談,臉上有著凝重之色。
他們所呆的會客室並不算大,甚至有些樸素了,掛著的也是些板印的黑白洋畫,牆壁上則是貼著舊的報紙——在此時的鄉下,能用報紙貼牆已經是頗為時髦的行為了。
兩人坐著是竹椅,面前泡著兩杯清茶,窗戶處掛著一盆弔蘭,算是給屋子裡面增加了一些生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