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之間,方林岩就將自己改造的機關甲士全部釋放了出來,然後三名弩箭甲士就從裡面沖了出去,它們平舉雙臂,一連串「崩崩崩」的聲音響了起來。💙♞ 6➈𝔰𝐡𝕌乂.cO爪 🐙☟
前方一群正在炮位上緊急操作的日軍立即慘叫連聲,紛紛栽倒下去。這三名機關甲士配備的弩箭乃是方林岩親手搞出來的,箭頭尖銳還有倒刺,更變態的是還抹了毒,只要射入敵人體內的話,那基本上就是個死字了。
在方林岩改造這些機關甲士的時候,還獲得了相應的提示,那就是在改造完畢以後,可以選擇歸屬權,是將其歸屬權還給青姨,還是讓自己擁有。
就個人利益來說,那肯定是選擇自行擁有的了,這樣的話,就算是方林岩與機關甲士聯手攻擊一名敵人,其戰利品的品質也是無損的。
若是將歸屬權還給青姨,那機關甲士造成的傷害就很可能算在青姨的名下,戰利品的品質也必然會直線下滑。
儘管有著這樣的好處,方林岩最後的選擇還是將歸屬權劃到了青姨的名下,其原因也是很簡單的,在青姨名下的機關甲士就會被歸屬於本世界的劇情生物,那麼在對日本人造成傷害的時候,就會獲得額外的加成。
王五和李三在攻擊日本兵的時候,就能經常打出一刀(鏢)一個的強悍壓制效果起來,這就是因為他們乃是本位面高手帶來加成。
這說白了,就是看方林岩要傷害還是要利益了,方林岩顯然不會因小失大,肯定是一切都要確保中國的勝率了。
事實證明,方林岩當時的選擇是對的,只是短短的兩秒鐘,三名機關甲士居然就將這個炮位上的日本人屠戮一空,然後它們的體內就響起了「扎扎扎」的機括轉動聲。
這也是方林岩的特殊改動,機關甲士在將雙臂上安裝的弩箭徹底射空以後,就會重新進行裝填,除非是將其體內預先填裝好的八十支弩箭射空,才需要人手動補給。
此時其餘的六台機關甲士也是一擁而上,形成了兩台重盾機關甲士在前,四台突進形的機關甲士在後,將三台弩箭機關甲士護在當中的陣型。
目睹這一切,方林岩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指揮其以戰鬥隊形突進,等它們走出了二三十米之後,便點燃了一支高爆炸藥,直接將之塞進了旁邊的岸防炮下方。
做這件事的時候,方林岩也是對老毛子搞出來的這玩意兒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在點燃高爆炸藥的時候就站出了五米之外,然後將之一投擲出手後,立即就不顧形象的鑽進了旁邊的石牆後面,蜷身縮腿,看起來十分狼狽。🍭💘 ❻9ѕнⓊ᙭.𝐜ᵒм 🐒🍩
果然,方林岩的小心是非常明智的,緊接著他就聽到了「轟」的一聲巨響,耳膜都是劇痛無比!上方的石塊灰塵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
等他緩過勁兒來一看,頓時都有些瞠目結舌:原來這一炸的效果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方林岩要毀掉的明明只是岸防炮下方的傳動裝置,只是毛子這一次搞的高爆炸藥似乎量有點大,所以威力格外的猛,居然直接將岸防炮下面的石台都直接毀掉了。
所以本來放置岸防炮的地方,此時已經產生了塌方,這門耗費了巨資的克虜伯岸防炮因為根基被毀,已經在爆炸響起之後滾落到下方十幾米的山坡下去了。
見到了這一幕之後,方林岩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前去追趕自己的機關甲士了。
此時它們已經殺到了另外一座炮位上,還有幾名日本兵在負隅頑抗的,便見到一頭突進形的機關甲士雙腳下方突然噴出了一股火焰,前行速度遽然暴漲,一頭就撞飛了兩名日本兵。
然後伸長了手臂上半身一個旋轉,其手中的長刀立即劃出了一圈寒光閃閃的弧形刀芒,便剁翻了周圍的三四個敵人。
有一名日本士兵運氣不好,直接被抹了脖子,頓時一顆好大頭顱直飛了起來,鮮血狂噴,死狀慘烈!
這樣的實戰效果,讓方林岩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前沖,瞬間就再次摧毀了一門重炮。
只是方林岩的好運氣就到此為止了,接下來他就迎面撞上了兩群緊急前來增援的日本人,這幫傢伙當中居然混雜了精英和擅長白刃戰的浪人的存在,一看就不好應付。
不過平心而論的話,方林岩加上這幾頭自己改造的機關甲士,與這幫日本人還是有得一戰的,但問題的關鍵是,方林岩此時開戰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殺人啊。
他要儘快的摧毀掉這座炮台當中那門主炮,否則的話,一旦突入港內的船隻被擊沉,上面的數千名俄國僱傭兵葬身魚腹,這一次親手組建的遠征軍搞不好就要全軍覆沒在此!
所以,方林岩只能咬咬牙,然後壓制住從隱身狀態當中脫身,給敵人一個巨大「驚喜」的想法,任由自己操控的機關甲士與援軍戰在了一起,自己繼續朝前摸了過去。
此時的他必須抓緊時間,趁著炮台內的防禦力量被機關甲士吸引住的時候快速行事,否則的話錯過了這個時機,怕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候,方林岩就成功摸到了那門強橫主炮所在的炮室附近。
為了趕時間,他甚至在加速奔跑的時候發出了明顯的腳步聲,這甚至讓旁邊的一名日本哨兵愕然張望了起來,好在這傢伙應該只是個普通士兵,感知並不高,所以方林岩沒能暴露。
此時方林岩趕到的時候,便見到了又一發炮彈已經填裝完成,旁邊站著的軍曹已經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指揮旗,同時口中也開始倒數:
「三,二」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了這傢伙的倒計時之後,方林岩心中也是湧出來了一股強烈無比的大難臨頭的感覺!仿佛這一炮若是成功轟出去的話,那麼就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
所以,處於隱身狀態下的他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發高爆炸彈點燃,然後將之攥在了手心裏面,接著長身而起,從隱蔽物後面現身,然後一發刃飛翔就對準了那名炮手沖了過去。
正因為方林岩這樣操作,所以軍曹的指揮旗哪怕是重重揮下之後,這門大口徑重炮也沒能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因為炮手已經陷入了長達三秒的眩暈狀態。
可是方林岩接下來也沒能做出什麼事情,他悄然出現在炮手身後的時候,就見到了那名軍曹很乾脆的一腳對自己踹了過來。
這一腳踹過來的時候,空氣裡面都出現了「轟隆」的沉悶響聲,並且速度還快得驚人。
方林岩根本避無可避,只能用臉硬接這一腳,下場就是自己整個人都被踹飛了出去,順帶嘔出了三顆牙齒和一大口鮮血,同時生命值驟降一半。
很顯然,這名軍曹也是一位強大的空手道強者!這一記疾風腳頓時就讓貿然行事的方林岩遭受重創。
不過,在挨了這一腳之前的半秒鐘,方林岩已經將被點燃的高爆炸藥悄然丟到了炮手的腳下。
這名軍曹的在場,也是方林岩為什麼不直接投擲高爆炸藥的原因,他在見到了這名軍曹的時候,就從其身上感覺到了非常強的壓迫力。
所以,自己投擲高爆炸藥的下場,是有可能被其直接攔截下來的,而對方一旦有了防備,那麼再想突襲就千難萬難了--------所以唯一想要使其生效的辦法,就是自己靠近了再丟。
方林岩剛剛重重摔落到地面,耳朵當中就聽到了「轟」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灼熱的氣浪撲面而來,這時候的方林岩再次被氣浪所吹飛,只能咬著牙死死的抱住頭部,身體蜷縮了起來,整個人都是天旋地轉,渾身上下接連不斷傳來劇痛!
不過這一次方林岩的心中就沒有咒罵俄國人的不靠譜了,反而希望這一發高爆炸藥的威力越大越好。
五秒鐘之後,方林岩強忍住眩暈和不適,睜開了眼睛朝著周圍打量了過去,發覺附近也是橫七豎八躺臥著不少日軍,這幫傢伙的模樣可以說比自己還狼狽得多。
處於爆炸核心區域的,幾乎都被直接震飛了出去,就算是不當場死掉,也是口角,鼻孔,眼角都溢出大量的鮮血,痛苦的在地上掙扎著,就更不要說是攻擊了。
這爆炸就像是試金石一樣,一下子就將在場的強者與普通士兵區分了開來。
此時還能站著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就是那名一腳踹飛方林岩的軍曹,這傢伙雖然還能站著,但是看樣子也是搖搖欲墜,一副暈頭轉向的樣子。
另外一個身材瘦小,爆炸發生時候正在十來米外搬運著木箱,應該是木箱吸收了大部分的爆炸能量,所以他還能繼續站著,但也是搖搖欲墜了。
而現在這名軍曹已經很快緩過了勁來,直接從腰間拔刀,然後大吼一聲就要狠狠的撲了過來!
方林岩這時候卻是將下一步行動都想得清清楚楚,他對著這個面前這個軍曹微微一笑,整個人已經是瞬間消失在了空氣當中,等方林岩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到了他的的背後。
他再次施展出了刃飛翔!!
因此軍曹也陷入了三秒鐘的昏迷時間,這三秒鐘的時間,足夠方林岩再點燃一支高爆炸藥,丟到旁邊的火藥桶當中!!
「轟轟轟轟轟!!」
接下來產生的這一連串爆炸,就像是盛放出了一大片的焰火,整個長崎的夜空都被這光芒閃亮,居民都情不自禁的抬頭看了過來,甚至就連海灣當中正在被炮火洗禮的船隻,都注意到了這邊!
這一次的爆炸,直接就讓方林岩丟掉了半條命,他只覺得頭暈目眩,胸口仿佛壓著一塊大石頭似的,整個人都煩惡欲嘔,偏偏都還吐不出來。
事實上,方林岩現在還能活著,完全是因為他抓住了高爆炸藥爆炸之前的三四秒鐘又做了一件事,他又一次施展出了刃飛翔。
這一次的目標卻是那名站在十幾米外的矮個子木箱搬運工。
然後方林岩趁其暈眩的時候,抓住了他的肩膀將之拖入到了旁邊的房間當中,將這傢伙擋在身前的同時,身體也是蜷縮了起來。
這樣一來的話,矮個子搬運工就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人肉沙包,關鍵是他還處於刃飛翔導致的三秒狀態當中一動也不能動,幫方林岩承受了絕大部分衝擊力。
接下來的這一次大爆炸,破壞力十分驚人,直接讓整個小半個林岡炮台都坍塌了下來,不僅廢掉了那一門重型主炮,連帶旁邊的三門岸防炮也都被殃及池魚。
至於處於爆炸核心區域的一干人,能活下來的百中無一,就連那名倒霉的日本軍曹也是被生生炸死了。
足足隔了五六分鐘,這個區域坍塌的一處泥土開始嘩啦嘩啦朝著下方滾落,然後方林岩一陣拼命扒拉之後從裡面鑽了出來,他滿臉都是鮮血,渾身上下也都是灰土,看起來十分狼狽。
若是再過個一兩分鐘沒能逃出生天的話,方林岩估計自己要被生生活埋,死在這坍塌後的廢墟當中。
此時的他仰面朝天,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只覺得渾身上下的骨頭至少斷了七八根,酸痛無比,胸口也是憋悶得出奇,想要嘔吐都嘔不出來,連半根指頭都難以動彈。
但是,方林岩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活著,這就已經足夠了,他這時候將戰鬥,鮮血,榮耀都拋到了腦後,貪婪的看著那純淨而華美的星空,喃喃的道:
「真美啊」
這一瞬間,他居然又跳躍性的想到了赤姬她現在應該已經回到了青姨的身邊吧?
其實赤姬本來是打算跟隨著他來日本的,但是赤姬乃是妖,在中華大地上得的道,一旦離開了中華,就會迅速衰弱,孱弱無力,甚至現出原身,方林岩也只能與之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