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經入夜,外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但緊接著,天空當中傳來了霹靂般的一閃,就像是電光劃破天際似的,便見到了一把閃耀著藍色光芒的飛劍瞬間劃破天際。«-(¯`v´¯)-« 6➈丂𝕙Ǘ乂.ςⓄⓜ »-(¯`v´¯)-»
緊接著這艘船再次劇烈晃動了一下,震得方林岩等人都同時摔跌了出去,然後一聲長笑聲傳出,漸漸遠去
見到了那一把藍色光芒的飛劍,旁邊的黑大漢龐迪和另外一名漢子歐貴同時跳了起來,帶著驚喜的大聲道:
「幫主!」
而就在這時候,旁邊的船隻上也是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空虛山莊的薛幫主好大的名頭,但現在看起來也只是徒有虛名而已,連同御七劍的能耐都沒達到,更不要說是傳說中的九劍合一了!」
這聲音說得輕描淡寫,卻是以長輩的身份在點評空虛山莊的莊主薛然,儼然將其當成了小輩!
但是這話音剛剛落,這人卻悶哼了一聲,緊接著怒吼道:
「你敢!」
這時候,方林岩透過囚室裡面的狹小一角視野可以見到,在旁邊的岸上居然悄然出現了一名藍衣藍袍的瘦削男子,他身上的衣袂被河風吹得烈烈作響。
關鍵是其右手當中捧著一個木頭盒子,這個盒子在夜色當中閃耀著幽幽的藍色光芒,恍惚之間似乎能見到裡面被分成了大小不等的許多個格子。
忽然之間,這瘦削男子伸出了左手,其尾指的指甲奇長,仿佛蔥管一般,直接在盒子裡面一勾一挑!
頓時就見到,從木頭盒子裡面居然飛出了一把小小的木劍出來,最初的時候這木劍看起來仿佛孩童玩耍的拙劣之作,但是它在空中一飄一轉!竟然就疾射了出去!
緊接著,又是一道璀璨的劍光閃起,但是這一次的劍光當中,竟是帶著沖天的血光!!
緊接著,一個冷漠尖銳的聲音從這瘦削男子的口中傳了出來:
「我就算是徒有虛名,但殺你也是足夠!」
這時候,一干人才反應了過來,原來空虛幫主薛然殺了個回馬槍!
他先故意示弱,做出了不敵逃走的模樣,等到敵人鬆懈下來以後,再悄然返回全力出手,果然一擊奏效。
這時候薛然將身體一縱,便消失在方林岩那有限的視野裡面了。
對方林岩來說,也只能了解到這些東西,畢竟他們只是一群囚犯而已。♡💗 ❻❾s𝓗𝕦𝔵.ςO𝐦 🏆💎但很快的,薛然來襲的蝴蝶效應就出現了,直接影響到了方林岩他們當下的生存狀況。
在船艙的過道裡面,一干西梁女國的軍士亂紛紛的跑來跑去,似沒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撞。
原來,薛然當時潛回偷襲的時候,直接施展出了空虛劍術當中的絕招,女兒國當中在船上鎮守的那名大能擋開了一劍,閃開了一劍,最後卻還是被一劍洞穿了小腹。
而這位大能擋開的這一劍,則是直接給方林岩他們這艘樓船造成了重創,船舷上方被破開了一個水桶大小的破洞,距離吃水線已經很近了。
不僅如此,那一劍接下來在回歸薛然身邊的時候,更是穿破了另外一邊艙板,這樣一來不要說是行船了,整個船隻估計都要因此而直接沉沒。
過了幾分鐘,局勢越發變得不妙,之前的那名何管勾已經陪著另外一名女人走了過來,她此時有些惶恐的道:
「吳管帶,現在船隻的情況很不樂觀,我已經派人去清點搬運貨物了,這些囚犯怎麼辦呢?」
吳管帶是個瘦瘦高高的女人,大概三十來歲,不過這算是方林岩見到的最符合自己審美的一個女兒國女人了,長得和還珠格格裡面的令妃有些類似,很是精明幹練。
她既然被稱為管帶,那麼應該就是本船的船長了。
吳管帶緊緊的皺著眉頭道:
「這些人?暫時就先不用管!他們都是些小嘍囉,死了也就死了,讓他們出來萬一搗亂怎麼辦?」
說到這裡,吳管帶雙眉緊皺看向了下方:
「剛剛我才被叫了過去,說哪怕是船沉了,也要保證能將那些貨物送上去,在那些東西面前,我們的生死都無足輕重,何況是這些囚犯?」
兩人此時邊說邊走,很快就下去了底艙。方林岩等人聽了她們的對話也是有些心虛,畢竟誰也不願意被當做拋棄掉的棋子對吧?
此時在牢門的位置,就能看到底艙修補的情況,看得出來下面的人很賣力。
但是很顯然有的事情並不是賣力就能得到滿意的結果,比如泡妹子,又比如交公糧
隔了一會兒,方林岩見到了吳管帶黑著臉帶著人快步走過,然後監督著朝外面搬運東西。
這些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罈子,搬動起來相當的小心翼翼,並且看起來還異常沉重,必須要兩三個軍士一起才能合力搬動,稍有不注意就會被呵斥。🍓☯ 69Ŝнⓤ𝔁.ⓒᗝ𝐦 🍧🐊
方林岩見到這搬運進度,搞不好這些貨物還沒搬運完,自己這幫人都已經跟隨船隻沉進水下了,雖然自己未必會被淹死,但是在這子母河裡面落水以後,一個不慎真的會懷孕的啊。
很顯然,方林岩並不打算嘗試一下二十來歲出頭就做媽媽的滋味,所以他立即大聲道:
「吳管帶,你們這樣補船是不行的!在下謝文,之前在行鏢的時候恰好去過中原地區,學到了一點補船的手藝。」
說到這裡,方林岩發覺對方居然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回應,立即就明白了過來自己犯了個錯,於是立即亡羊補牢的喊道:
「給我五個人!解開我的鐐銬,我能在一炷香的時間裡面堵住漏口!」
果然,這句話一喊出來,吳管帶立即就有了反應,馬上轉頭過來道:
「你說什麼?你居然會修船?」
方林岩心道剛剛勞資的話你居然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嗎?於是只能耐著性子道:
「是的,在下走鏢的時候去過中原,在揚子江上學了補船的手藝。」
此時女兒國這邊的地理位置乃是在相當於西域的位置,而這裡的文明對於中原都是十分嚮往的,就和七十年代文革時候的人對漂亮國的嚮往類似。
所以,一聽到方林岩是在中原那邊學的手藝,這吳管帶看他的眼神頓時就變了,口氣立即就松解了不少:
「哦?」
方林岩這時候知道自己應該給她一點信心了,很乾脆的道:
「一炷香內我若是讓情況好轉不了,你直接行軍法斬了我!」
方林岩說得這麼斬釘截鐵,頓時就讓吳管帶相信了幾分,畢竟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吧?
其實說實話,吳管帶比誰都不想讓這艘船沉,因為軍中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
有這艘船自己就是管帶,沒有了就相當於是沒有了差遣只能閒置乾等,必須等其餘的船出缺或者造新船,那要弄到猴年馬月去了?
所以,她的目光在方林岩臉上掠過了之後,便很乾脆的揮揮手道:
「去放開他。」
然後旁邊也沒有什麼人有異議,對於吳管帶來說,雖然貿然釋放囚犯肯定是違規操作,但對她而言倘若能保住這艘船的話,更大的代價也是願意出的。
看著方林岩被打開牢門,施施然的被解開了鐐銬帶了出去,其餘的人也是大吃一驚,沒料到他居然會得到這樣的待遇。
在這種情況下,方林岩很顯然是胸有成竹的,否則的話怎麼會喊話一炷香內不行就斬首?
他靠近到旁邊的那一處漏洞處,見到有五六個軍士正在不要命的朝著外面舀水,同時還有人竭力的想辦法堵口。
方林岩走上前去,用手丈量了一下那個破口的形狀,然後很乾脆的就走到了旁邊,拿起了一把斧頭,對準了一塊木板就開始「梆梆梆」的砍了起來,直接就是木屑橫飛。
旁人看著他的行動,很顯然都很是有些懵逼,不知道他是要搞哪樣,但方林岩此時心無旁騖,那塊木板很快就成型了。
這時候一干人才大吃一驚,原來方林岩草草拿一把斧頭削制出來的這塊木板,赫然與船身上那塊破口的形狀一模一樣!
人人都知道要封住漏洞拿個塞子將之堵起來就可以了,這道理哪怕是三歲小兒都明白,問題是此時這船身上的破口也是不規則的,倉促之間上哪裡去找剛好能吻合上的塞子?
並且此時船隻還被浸泡在水裡面,只要堵缺口的東西稍微露出一絲縫隙,那麼不消說,水依然會噴湧進入。
所以,儘管堵口的道理人人都明白,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去做這件事,就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做到方林岩的眼力,手力,還有隨隨便便拿一把斧頭就能加工出來合適零件的行動力!
只用了不到三分鐘,方林岩就直接將斧頭一扔,拿著那塊加工好的木板走上前去。
這時候,不等吩咐,其餘的人都自行給他讓出來了一條道路,方林岩來到了那一處破口之前,直接就頂著水壓將加工好的木板按了進去。
旁人見到了以後頓時大吃一驚,方林岩臨時草草砍削出來的木板,竟是與破口處嚴絲合縫,看起來不留半點縫隙!
仔細看去,雖然還有水流從縫隙當中滲透出來,但比起之前來可以說是涓滴流淌,說實話,直接派一個人駐守在這裡舀水就行了!
見到了這一幕,只要是這船上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畢竟對他們來說,這艘船在,他們才有身份地位,這艘船若是沒了,那接下來幾年的生活都要受影響了。
吳管帶深深的看了方林岩一眼,她之前也是病急亂投醫,無奈之下也只能認了,可是她卻沒想到面前這男子幹得比自己最好的預期還要好!
「過來幫忙!」
這時候方林岩連續對旁邊的一名軍士喊了兩聲,卻發覺他依然木然的無動於衷,只能提高聲音再喊一次,發覺對方依然木然的看著自己。
對此方林岩表示很無奈,只能對吳管帶喊道:
「我需要有人幫忙,他們不聽我的。」
吳管帶立即道:
「好,你要他做什麼?」
方林岩道:
「我要他們幫忙頂著板子,我去找東西將這裡再加固一下!」
吳管帶立即對著旁邊的何管勾道:
「你留下來和他溝通,我得馬上去上面通報一聲,讓他們先停下來搬運!咱們的船既然能修好,那麼就沒必要騰貨物了吧?」
何管勾立即道:
「哦!是的,您放心,我這就去盯著這小子,不讓他耍什麼花樣。」
吳管帶道:
「對他客氣點,別忘了,我們船上還有一個洞要他補呢。」
「對了,這個人叫什麼名字?謝文是吧,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呢。」
何管勾道:
「我也聽說過,這小子是個走鏢的,年紀輕輕的走南闖北跑過不少地方了,有個貨郎閒聊的時候就提過,說他很講義氣。」
講義氣的男人很多,修東西的男人也就那樣,不過既講義氣又會修東西的男人,至少對於此時的何管勾與吳管帶來說,還是很稀罕的,所以她們看方林岩的眼神都柔和了幾分。
吳管帶道:
「我走了,你小心點兒。」
***
等到吳管帶重新回來的時候,已經見到另外的那個破洞被堵住一大半了,方林岩正滿頭大汗的指揮著旁邊的人幫忙。
此時的他大概身上都被河水打濕的緣故,所以身上的那件麻布衫已經是半透明的緊貼在了身體上,八塊腹肌稜角分明,看起來極有男性的陽剛之美。
吳管帶剛剛在上司那裡得到了好消息,說是自己將船隻保住了有功無過,心情也就鬆懈了下來。因此這時候見到了**的方林岩以後,忍不住就臉上一紅,暗自覺得有些口乾舌燥,雙腿也悄然夾緊了一點。
很快的,在方林岩的調度下,第二處破口也被徹底堵上了,周圍也是傳來了一陣低低的歡呼聲-------船保住了之後,對那些只是坐船的那些軍士也是利好消息啊,至少不用入夜還需要搬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