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戰場上面的血幫眾人發覺了這樣的變故,大驚之下紛紛打算來救,但是空虛山莊的人當然也不會坐視,於是竭力攔截,給這邊爭取足夠的時間。♬💢 💘♧閱讀М
方林岩此時一看戰鬥記錄,發覺達伍德雖然被自己暗算,並且還是苦戰之後,但是生命值居然還能剩餘下來差不多六千三百多點!很顯然,方林岩就算是火力全開,也在短時間內搞不定他。
更關鍵的是,就算是殺了他,因為其大部分生命值也是被其餘的本土人物幹掉的,所以其掉落也勢必大幅度縮水。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方林岩很乾脆的選擇了放棄,直接就朝著危里奇小跑了過去,然後一把拽著這傢伙背著他就跑。但危里奇卻並不領情,滿嘴是血的大叫著:
「別管我,去殺了他!」
方林岩也懶得理他,背著他就直接往前沖,同時低聲道:
「殺了他,你也活不下來的,現在留下他在後面,攆過來的人就得留下照顧他,我們就安全了。」
聽到了方林岩的話,危里奇也是恢復了一下理智,喘息了一會兒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丹藥服下道:
「我看你臉生得很,是新入幫的?」
方林岩道:
「我叫謝文,以前是個走鏢的,因為得罪了本地的權貴,沒辦法只能來這邊北疆討生活了,剛好拿到了咱們幫裡面的一張空虛符,所以得以託庇在幫裡面。」
危里奇吃下丹藥,隔了一會兒才喘出一口氣道:
「謝文我好像聽過你的名字,別人說你很講義氣,現在看起來確實是這樣,多謝了。」
方林岩笑了笑道:
「既然端了咱們空虛幫的碗,那麼就得給幫里做事,這是我分內之事。」
此時方林岩正背著危里奇朝著前方的一個生長了不少梭梭的小丘奔跑而去,或許是因為平時習慣潛行習慣了,平時他都習慣於找這種蹲下來就能遮蔽住身形的地方。
他的計劃其實很簡單,找個安全隱蔽的地方將危里奇給放下來,然後重新潛伏回去找尋下一個受害者。
所以,結果當他登上小丘的時候,其實視線乃是被擋住了的,而當他來到了小丘頂部的時候,頓時整個人都渾身僵住,然後慢慢的將手舉了起來,任由背後的危里奇摔落在地上。
因為在小丘的下方,至少都有十幾張弓瞄住了他,不僅如此,被瞄準的方林岩感覺到了凌厲無比的殺氣,他的心裏面甚至生出了一種直覺,那就是倘若自己反抗的話,一定會死!
所以,方林岩現在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儘可能放輕,唯恐被對方誤會了直接鬆手,他立即就是萬箭穿心的下場!
握持弓箭瞄準的,是一群身穿甲冑,行動整齊劃一的軍士,這些軍士最特殊的地方,就是他們身材雖然看起來頗為瘦削矮小,可是其臉上都戴著灰色的面具,因此神情看起來千篇一律的木然。👌👽 ➅❾รⒽย𝓍.𝓒ㄖⓜ 🐊☞
不僅如此,其面具縫隙裡面的眼瞳也是灰色的,配合這面具看起來十分的吻合。
這些軍士彎弓搭箭的動作竟是出奇的統一,就仿佛像是一個模子裡面鑄出來似的,只從這一件小事上就能看出來他們的訓練有素,並且他們的眼睛當中還充滿了殺氣!
而就在他們的身後,還源源不斷的有打扮相同的軍士出現,可以見到這些軍士乃是從旁邊的一條乾涸深壑當中湧出來的,這幫軍士不展旌旗,銜枚疾走!已經悄然靠近到了兩幫交戰距離如此之近的地方。
忽然之間,這十幾名軍士同時放箭,方林岩心中大駭!但心中的危機感卻並不強烈,卻還是本能的做出了閃避動作,卻發覺箭簇從自己的頭上簌簌飛過,其目標卻是對準了之前從方林岩背後摔落的危里奇,直接將之射成了一個刺蝟!
危里奇僵在了原地,喉嚨裡面發出了「咯咯咯」的暗啞聲音,從嘴角當中流淌出大量的血沫子,雙眼當中的神采也是迅速暗淡了下來,然後頹然倒地。
可以見到,他無力滑落的右手當中,有一個暗褐色的筒狀物滾落了出來,這東西方林岩看著有些眼熟,應該就是空虛山莊旗花信號的強化版本。
很顯然,危里奇試圖給友軍示警,這就是他直接被萬箭穿心的原因了。
而本世界的原住民內部互相攻擊,就不會嚴格遵循數據化身體的法則了,危里奇估計也是命數到了,雖然被方林岩這個外來者救了第一次,但是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因此終究沒能逃過自己的死劫!
有著前車之鑑,方林岩越發是一動也不敢動了,連汗水從額頭上流淌到了眼睛裡面都只敢眨眼。
很快的,這一支神秘的軍隊的數量就越來越多,緊接著,一個身穿赤紅色條紋甲冑的將領走了出來,令方林岩驚訝的是,這名將領居然是個女人,長得還是前凸後翹/千嬌百媚/眉目含春——當然是不可能的!
這個女人皮膚黝黑粗糙,臉型方正(請參考某春,或者姚主席)眉毛甚至都很濃,五官說不上丑,但也絕對談不上漂亮,但是身上卻有一種鎮定沉穩的氣質。
其腰間佩著一把單刀,刀鞘暗沉沉的不起眼,但多看兩眼之後就會覺得有什麼東西沉甸甸的壓在了人的心裏面。
只有殺人無數的凶兵!才能產生如此的精神壓制。🐯🐝 ❻➈𝓼нùⓍ.Ⓒ𝐎𝓜 ☮🍫
在正常情況下,領軍將領的甲冑是不會有什麼明顯的特殊標識的,因為這樣一來的話一旦上了戰場,那麼就勢必會被大量敵人集火!
擒賊先擒王這五個字,相信人人都懂。
因此敢於這樣做的人要麼就是瘋子,要麼就真的有兩把刷子,根本就不怕對方的集火。
很顯然,看這女人舉手投足當中流露出來的沉穩氣勢,就知道她勢必身經百戰,做事穩紮穩打。
她大步走到了方林岩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後有些不耐煩的道:
「報上名字,來歷。」
方林岩道:
「我叫謝文,本來是一個鏢師,不過在家鄉得罪了權貴,所以只能離鄉背井跑到這裡來,託庇於空虛幫的下面討一口飯吃。」
這女人聽了以後,打量了他一眼,然後便對著旁邊揮揮手道:
「拖下去。」
方林岩此時也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的讓人抓住綁了起來,然後朝著後方押送了過去。
不過就在這時候,他眼角的餘光已經見到了這女人一揚手,朝著天空當中射出了一支響箭,那箭簇在天空當中飛行速度奇快,並且呈現出螺旋形的扶搖直升的趨勢,並且還發出了尖銳的嘯叫聲。
不但如此,隨著這一支響箭的出現,以兩幫交戰之處為核心,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更是同時有三支響箭升起,與這名女將軍的射出的響箭互相回應。
見到了這一幕之後,方林岩頓時就醒悟了過來,這赫然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很顯然,那名僧人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餌!看似肥美,其實卻是陷阱的核心要素,就是用來吸引那些貪婪的獵物。
方林岩不知道為什麼兩個幫派的人仿佛發狂了似的,不惜一切代價想要抓獲這名僧人,但是現在他們很顯然已經由獵人變成了獵物。
四面八方聚集過來的這些神秘士兵已經形成了不折不扣合圍之勢,形成了天羅地網,此時在場的兩幫精銳可以說是插翅難飛了。
外面的戰況如何方林岩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很快的就被押送到了一個地方,然後被戴上了一種特製的手鐐。
這玩意兒看起來是用木頭製成的,上面卻有一些奇特的符文,方林岩戴上之後,立即就感覺到渾身上下酸軟無比,仿佛自身的力量都被這手鐐源源不斷的吸走了。
不過整個人也能行走,手部也可以做一些基本的動作,基本上就變得和普通人無疑。
此時他的視網膜上也傳來了提示:
「契約者CD8492116號,你現在遭受到了特製氣運鐐的束縛,你的個人素質遭受到了一個國家的氣運的壓制。」
「在此狀態下,你的所有基礎屬性降低到4點,並且失去絕大部分技能的使用機會,除非你擁有其餘國家的正式官職,否則的話很難與特製氣運鐐的壓制抗衡。」
對此方林岩表示並不在意,他畢竟還有著無敵這張底牌,並且如果是某個國家在背後搞事的話,就更不擔心會被突然抓起來一刀殺掉了,畢竟這種國家布局的陰謀,一定是所圖甚大,如果一見面就沒有動手,那麼接下來隨便殺人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哪怕是戴上了鐐銬以後,方林岩周圍依然都有十來名士兵看守著,方林岩此時越發覺得這些士兵相當神秘起來,他們平時幾乎不說話,僅用眼神仿佛就可以互相交流。
每個士兵的身高,身形居然都頗為類似,而不像是其餘的軍隊那樣裡面又高又矮,有胖有瘦。
「沉默寡言還可以用軍紀森嚴來形容,但是所有的士兵身材身高相似,那就很難了啊,難道是這支軍隊乃是罕見的精銳,擁有在下屬軍隊裡面挑人的權力嗎?」
方林岩在心中猜測道。
而他孤獨的俘虜生涯只持續了差不多五分鐘就宣告結束,一名渾身是血的大漢罵罵咧咧的被押了進來,他同樣戴著特製氣運鐐,進來了以後就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眼神就落在了方林岩的身上。
「喂!小子,我怎麼沒見過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方林岩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到旁邊的一名軍士直接一腳就踹在了這大漢的身上,將其踹翻在地,這大漢暴跳如雷,立即就要反抗,但是實力已經被絕對壓制的他怎麼可能是對手,立即被暴打了一頓。
這大漢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雙手抱頭蜷縮起來護住要害而已!
最令方林岩感覺到瘮人的是,在場的足足有十幾個人,場中最響的,就是這大漢挨揍的時候發出的「砰砰」聲了,除了出手的兩名軍士,其餘的都安靜得很,默默的站在了原地!
「這幫士兵是什麼鬼東西!?」方林岩忍不住心中的驚訝,暗自猜測道。
說真的,若不是他現在很清楚的確定自己乃是來到了黃金支線難度的西遊世界當中,否則的話會以為是在未來世界冒險,眼前的這些軍士,乃是由同一人工智慧掌控的機器人呢。
很快的,被押送到這裡來的人越來越多,只要有違反規矩的,那麼毫無疑問就是一頓臭揍再說!
很顯然,最後被押進來的幾個人,必然是實力最強的,這其中方林岩就見到了一個熟人,正是之前意氣風發的中年男子歐思漢,沒想到他也蹚入到了這一攤渾水裡面,同樣是被打得滿臉是血,十分狼狽。
令方林岩意外的是,他沒有發現那名胖子空間戰士的蹤跡,這讓方林岩詫異不已,難道對方真的是可以強到從這幫神秘軍隊的人手裡面跑路了嗎?
不過方林岩旋即就明白了過來,顯然參戰的幫派中人在發覺被包圍了之後,並不會只朝著一個地方逃竄,所以其餘方向上的軍隊肯定也有所斬獲。
因此,自己這裡的俘虜也只是一部分而已,那傢伙此時多半也和自己一樣,抱著頭蹲在地上十分鬱悶。
很顯然,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伏擊,因此戰鬥結束得很快!
而就在這時候,方林岩忽然接到了通知,說是第二次血腥光柱即將降臨。
對此他真的想要仰天大笑三聲,自己現在這情況雖然十分倒霉,已經淪為了階下囚,可是無形當中也是受到了這幫神秘軍隊的人的保護。
果然,血腥光柱持續時間裡面,方林岩沒有受到任何的騷擾,不過他也很清楚的看到了距離自己頂多十幾里外,就冉冉升起了四根血腥光柱。
在短短的一分鐘內,四根血腥光柱就變成了兩根,可見雙方下手之狠,戰況之激烈!接下來的那兩根血腥光柱則是迅速分開,朝著不同的方向逃竄而去。
這說明雙方都受到了重傷,沒有把握幹掉對方,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發現了旁邊有「黃雀」,並且對方還是受到了空間眷顧的,所以立即惶然逃走。
很快的,血腥光柱的持續時間就迅速過去,而那名身穿紅色鎧甲的女將也是重新來到了這邊,對著周圍的人一揮手道:
「帶走!」
這時候,歐思漢看見了這名女將,頓時額頭上冒出了青筋道:
「身穿赤甲,腰佩百人斬,你是奉令軍的什麼人?」
這名女將看了一眼歐思漢,微微有些驚訝的道:
「你居然對我們這麼熟悉?我是奉令軍的祈統領。」
歐思漢聽了以後越發憤怒了,忍不住咆哮了起來:
「你們居然又開始俘種的行動了!十七年之前,你們的女王在精河關下咬破手指,簽下了四月血約,上面寫得很清楚,你們西梁女國從此將會停止一切的俘種行為,但是周邊諸國也不能以任何方式阻止其餘的男人進入西梁女國!」
「你們這樣做,就不怕貴國的女王名譽掃地,有違心誓,甚至日後在修行的時候破誓身亡嗎?」
祈統領看了歐思漢一眼,帶著譏刺的道:
「你不是一般人啊,竟然對我們的事情了解得如數家珍!沒錯,你說得很對,我們的女王確實簽署了精河之約,限制了我們的俘種行動。」
「但是,精河之約上白紙血字寫得很清楚,我們只是不能在國界之外俘種而已,可從未說過不能在國境線裡面做類似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