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看著幾乎已經用「人山人海」來形容的惡鬼,兩人皆是一臉駭然。記住本站域名
「這裡可是上京氣運所在,怎麼會有如此多的厲鬼!」
「還有那個清朝打扮的是什麼意思?」
空桑忽直接道:
「正業,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我們先撤吧,這裡看樣子還有很恐怖的秘密。」
此時,地面上那位清朝太監卻露出一絲慘白滲人的笑容。
「以為逃到空中,咱家就沒辦法了嗎?」
旋即,手中的青銅弩箭疾射!
「嗖!」
劉正業看的真切,勃然色變:「空桑,快躲!」
空桑下意識的調轉了方向,弩箭幾乎從其臉頰處划過!
但也就是一個側飛,讓空桑失去了方向感,頓時和劉正業栽入下方玉河之中。
此時已經是寒冬臘月,冰冷的湖水裡,空桑和劉正業掙扎著脫掉了羽絨服,奮力往上游去。
然而。一隻冰冷的手,忽然抓住了空桑的腳腕:
「嘿嘿血食啊」
兩人低頭一看,卻見那漆黑深邃的河水之下,一眼望去,竟是看不到盡頭的鬼怪!這些鬼怪很特殊,有些似乎就是厲鬼,但有些看上去奇形怪狀,似乎還有動物的形狀。每個人的雙目,都滿是邪惡與貪婪。
「下來吧」
「陪著我們」
「哈哈哈哈」
混亂的呼喚聲下,越來越多的手抓了過來。
劉正業連忙將聖水全部倒了下去。頃刻間,如高溫煮水一般,下方的鬼怪渾身出現燙傷一般的水泡。
兩人借著這個空檔,這才奮力游到了岸上。
上岸的那一刻,整個玉河又忽然寂靜下來,風平浪靜地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到底什麼情況,代表著上京氣運之一的清漪園,怎麼會變成這樣!」劉正業打著冷顫。
「我覺的,現在我們要思考的問題是怎麼逃出去。」
看著已經過了玉橋,並將他們重重包圍的一眾厲鬼,空桑看向那清朝太監:
「你是什麼人?」
「我們之間並無仇怨,我只是在此進行儀式。」
「你何苦攔住我等!」
那清朝太監卻陰惻惻地說道:
「你們是走陰十部吧,既然是,那就該誅!」
隨著那清朝厲鬼一聲令下,無數厲鬼這一刻爆發成兇狠鬼潮撲面而來!
「風火童子!」
「面燃鬼魅!」
「面燃骨妖!」
「佛光金龍!」
空桑招式連出,面燃鬼道中的鬼物率先殺出,和鬼潮厲鬼廝殺在一起。
旋即,佛光金龍騰空而飛,佛門的普渡金雨快速灑落。
空桑和劉正業身邊,風火童子召喚三昧風、三昧火化作滔天火海。
這一刻,空桑已經顧不得會不會破壞周圍的建築或者是綠植了,眼前的鬼潮其洶湧程度,簡直和在長生酒世間中,姒靜所在的大院的小型鬼潮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眼前的,太過可怕了!
「嘿嘿,對付厲鬼的手段,在這裡,不管用!」
清朝厲鬼殘忍一笑,所有厲鬼的全身竟又是爆發出那股奇怪的金色光芒。
這一次,劉正業看的真切,但也正因為真切,所以才覺的不可思議:
「空桑,快撤,這些厲鬼身上有龍氣!」
「什麼?!」空桑只覺得一陣荒謬。
厲鬼如何能夠承載龍氣?
然而疑問未止,卻見面燃鬼道的鬼魅們第一次呈現出幾乎無法反抗的境地。
甚至連佛光金龍的力量,也變的十分雞肋。
顯然,這些厲鬼道行不高,但不知為何,戾氣卻太過沉重,竟是連強行超度的手段都不起作用了!
如今,只有風火童子可以殺敵。
但風火童子的實力是根據空桑的道行來決定的,面對幾乎密密麻麻到數不清數量的鬼潮,風火童子也只能堪堪自保而已!
「撤!」
空桑再度敲向鎮魂音的同時,又以紅繩和蝶翼帶著劉正業撤入空中。
卻見那清朝厲鬼雙手倒背,似乎一點都不著急的模樣,而是令旗一落:
「血滴子何在?」
話音剛落,玉河之內,一陣尖銳刺耳的鬼嘯聲下,數道血滴子如流星追月,破空殺來!
「該死!」
空桑只能帶著劉正業飛到更高的位置。
但這些血滴子就如同沒有長度的限制一般,鎖鏈帶著鋒利的屠戮兇器,如靈蛇一般絞殺而至。
空桑見狀,蝶翼一展,將劉正業護住的同時,竟是硬生生抗下血滴子一擊!
「呃!」
刀刃入肉,鮮血自空中灑落!
空桑疼的冷汗直流,這一刻卻完全不敢停下!
也趁著血滴子得手的剎那,終於帶著劉正業逃出生天。
「吼!」
下方一陣悽厲鬼嘯之中,偌大的陰氣猶如實質,直衝天際!
一時間,整個清漪園,竟落下一陣詭異血雨!
與此同時,在上京輕食店正在工作的錢翩翩,忽然身形一顫。
「啪!」
正在收拾的碗碟頓時摔碎,顧不得大堂內驚疑的客人,錢翩翩這個遇到任何事情都似乎毫不畏懼的女子,第一次露出了一抹恐懼之意。
她推開店門,看著只有怪力亂神之輩可以看到的那沖天的怨念,喃喃道:
「不得了啊,如此恐怖的怨氣,這這縱然是鬼王,都比不上吧」
忽然,鈴鐺聲響,胡文俊出現在錢翩翩旁邊。
此時的她,也是一臉凝重之色:
「我剛才測算了一下,上京地區的風水之位,開始混亂了!」
錢翩翩瞳孔微縮:
「整個上京?!什麼人有如此的道行,可以改變上京全盤的風水之位!」
胡文俊搖搖頭:
「不知,但是太過恐怖了!」
「我有種預感,九州,恐怕終於出現一個能造成生靈塗炭的惡鬼了!」
另一邊,善惡司總部之內,張弛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他的面前,站著四位部長。
分別是善司的文武部長和惡司的文武部長。
「情況不妙!」
「這次的事件,恐怕關係到歷史朝代當中留下的恐怖怨念了!」
「現在只是清漪園爆發,就幾乎已經讓整個上京開始動盪了!」
「梁森,我記得沒錯的話,原本這件事情是打更人在經手,是嗎?」
梁森凝重地點點頭:
「需要請他來一趟嗎?」
張弛深吸口氣:
「恐怕不單單是他要來一趟。」
「嗯這樣吧,你負責聯繫打更人、巫蠱師、趕屍人、守陵人以及風水師。」
「至於剩下的幫手,我來!」
「是!」
邪心教內,一處不明地點的密室之中,五塊面具漂浮在昏暗的火光下。
「痛苦座,這次的事情,難道是你的手筆?」那憤怒面具帶著一絲質問。
然而痛苦座卻直言道:
「我會有這麼不懂分寸嗎?這件事情,不是我布局的。」
「既然如此,那和悲傷座、憎恨座也沒關係了。多疑座在養傷,嗯究竟是誰?」
多疑座卻說道:
「為什麼一定是人為呢?或者說,你們為什麼如此篤定,一定是我們這些現代人布置的呢?」
憤怒做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沉思:
「你的意思是偽長生?」
多疑座一聲輕笑:
「最起碼,從清漪園現在展露的氣息來看,還是挺符合的。」
「不過,根據我的情報,這一波,撐死了也就是前鋒。」
「我們邪心教,大可不管不顧,坐收漁利。」
征老闆感應到清漪園的變化,臉色有些陰沉,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年獸:
「是你在清漪園做了手腳?」
年獸連忙搖頭:「可別亂說話,我不知情啊!我在清漪園逗留了這麼久,甚至還和嫘祖阿姨聊天,可我們都沒有察覺湖底還有這種兇險!」
征老闆眯著雙眼:
「你敢說,這件事情和你半點沒關係?」
「你是年獸,是負責將人世的惡念帶走淨化的。」
「更何況,清漪園之內原本應該還有一些尚在沉睡的同伴,比如那位嫘祖娘娘。」
「但是,你就是個導火索!如果不是你胡亂插手,說不定那些暗中的邪祟也不會這麼快就爆發,打的我們措手不及!」
年獸縮了縮脖子: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那誰讓人世間的惡念現在越來越多。」
「吃不下了嘛所以,我就以為,所有人都一樣嘍,我哪知道,這當中還有隱情啊……」
征老闆怒極反笑:「所以還真是你做的!」
「打住!」年獸忽然道:「你想什麼呢!」
「我承認,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了!」
「可是,他們身上的龍氣跟我沒關係啊!」
「我又不是龍的後代!」
征老闆一愣,一旁的魯遙和天女翡也感知到了異常。
「的確,有一股龍皇之氣。可是皇帝,不是早就」
征老闆搖搖頭:「這牽扯到人族自身的話,我們就真的不好插手了啊」
年獸卻撇撇嘴道:
「你怕什麼,就是擔心會有這種亂子,不才有了走陰十部的存在嗎?」
「讓他們頭疼去吧。」
逃出生天的空桑,被劉正業立刻帶去了醫院:
然而:
「什麼,蠱毒?!」
劉正業臉色一白,卻見此時躺在病床上的空桑已經有些痛苦地喘著粗氣。
這一刻,空桑只覺的渾身被無數的螞蟻在啃咬著,那種痛楚幾乎讓他要發瘋。
梁森方面也第一時間知道了消息,在電話詢問了空桑的情況之後,連忙撥通電話給了征老闆。
然而:
掛了電話之後的征老闆卻被魯遙按住了。
「你知道的,這件事情我們絕對不能插手!」
「這是規則!我們是屬於神話時代的幻想產物。」
「是絕對不能強行干涉帝皇時代的遺留的!你若干涉,這就是天和人之間的問題了!」
征老闆臉色鐵青無比,片刻之後,重新撥通電話:
「梁森,讓上京的風水師胡文俊,立刻將仵作和巫蠱師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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