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宇可不是如此膽小的人,今天經歷的事情的確是有點詭異,但他也不是沒有經歷的毛頭小子。
就算真的遇到點事情,他應該也知道該如何解決。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噩夢,應該嚇不到他才對。
「我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夢到了廢棄的洗衣房。」
鍾曉宇說完之後又驚悚的看著我,仿佛想要在我這裡得到安慰。
我聽到這話,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難道真的有什麼髒東西,纏上了鍾曉宇?
可是那個廢棄的洗衣房,他們都去過。
我也親自探查過,那裡的確是有些奇怪,但也沒有什麼陰氣。
也意味著那裡的東西,不算什麼邪物。
可怎麼好好的就纏上了他呢!
鍾曉宇還在盯著我看,她想從我這裡得到一絲安慰。
「然後呢!你看到了什麼東西。」
我隨意的問了一句,語氣之中充滿著漫不經心,仿佛這件事情在尋常不過。
鍾曉宇被我的這樣詢問,好像安撫到,這才鬆了口氣,沒有那麼緊繃著神經,身體也慢慢的鬆懈了不少。
「我突然聽到了水滴聲,然後就迷迷糊糊的發現自己在一團迷霧之中,後來順著聲音,我直接來到了廢棄的洗衣房。」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突然看到牆角處有一個黑色的身影,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才發現我的身體僵硬的不行,甚至動彈不了。」
「後來,那個身影慢慢的朝我走來,向我伸出了尖銳的爪子,我那個時候特別的害怕,但是想起陳哥說過,遇到這種情況可以咬緊舌尖,這樣就可以讓自己清醒過來。」
鍾曉宇絮絮叨叨的,將全部過程跟我說了一遍。
我聽了之後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這種情況也只是被冤魂纏上,最多就是做幾場噩夢不算什麼大問題,我只要提前給他做一些安排,就能夠消除這樣的危險。
這種事情比較好處理,我並不覺得棘手。
「不過只是晚上過去了一趟,你被這些邪物給纏上了,不是什麼大問題,明天我給你一個符紙,應該能夠消除這種麻煩。」
我隨意的說著,並且拍了拍鍾曉宇僵硬的肩膀。
「陳哥,不止這些。」
「陳哥,這段時間我和你也經歷了一些事情,我的膽子沒有那么小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才會讓我感覺到害怕。」
我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很簡單。
可是聽到鍾曉宇突然這麼說,我就覺得這件事情有點不尋常了。
「怎麼說?」
鍾曉宇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眼神之中依舊充滿著驚恐。
甚至還有些恐懼的看向四周,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我看到那個東西了。」
鍾曉宇猶豫之下說了這麼一句。
我聽的有點迷糊,甚至有點反應不過來。
「什麼東西?」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鍾曉宇到底做了什麼樣的噩夢,為什麼會如此驚恐。
他也不是什麼膽小的人,夢境中的一切都是假的,而且也比較迷糊,不一定看的真清。
那他到底為何會如此害怕。
我雖然不理解,但也不會追著不放。
至少可以看得出鍾曉宇是相信我的,所以就不能辜負她的這份信任。
「鐵塊,就是在廢棄洗衣房的鐵塊。」
鍾曉宇這麼一說,我明白了。
「你是在夢境中看到的?那東西的確是有點奇怪,但也不至於讓你如此害怕吧?」
我還是有點不理解。
但還是在試圖安撫著鍾曉宇,不想讓他如此恐慌。
鍾曉宇卻在不停的搖頭。
「不是這樣的,我睡醒之後,發現手中有異物,看了一下,竟然是那個鐵塊。」
鍾曉宇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東西。
他直接放在了我的床上。
我開了燈,發現床上放的就是之前看到的鐵塊。
我也有一些奇怪,沒想到這東西怎麼突然之間出現在這裡。
「你是不是也覺得很恐怖,我之前就沒有想到,這東西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鍾曉宇實在是想不明白。
他只是回到宿舍去睡覺,醒來之後就發現這東西在自己的手中。
「你別擔心,這東西在我,這不會有事。」
我只能夠這麼安撫著鍾曉宇。
至於這鐵塊到底是什麼來頭,還得讓我好好研究一下。
畢竟我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但我想,這種情況大致都是相同的,應該是被什麼邪物附著在上面。
「真的沒事嗎?」
鍾曉宇看到我輕描淡寫的說著,竟然有點恍惚,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了。
「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只是你今天比較倒霉,被盯上了,放心好了,我能解決。」
我隨意的說著,仿佛這件事情特別的簡單,自己能夠輕鬆應對。
鍾曉宇這才徹底的鬆了口氣,整個人看上去也不再是那樣的緊繃著。
「真的嗎?那真的太好了,謝謝你陳哥。」
鍾曉宇臉上也多了一絲輕快的笑容。
可是我心中卻開始有點不安。
畢竟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現在也只能夠先安撫好鍾曉宇,然後再做打算。
「不是什麼大事,你也不用那麼的害怕。」
我一邊說著,一邊從枕頭底下掏出了一張黃紙。
隨後,將黃紙摺疊了幾下,直接交給了鍾曉宇。
「這個東西你貼身放著,一般的東西進不了你的身,你也不用如此的害怕。」
鍾曉宇聽到我這麼說,伸出雙手接過了黃紙。
他直接貼身放好,仿佛也安心了不少。
「我明白了,謝謝你陳哥。」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別弄出了動靜,嚇到了別人。」
我催促了一句。
雖然依舊能夠感覺到,他身上充滿著恐懼,甚至有點不安,好像還有點害怕。
但他的確不該留在這裡,也不能被這種事情困擾著。
所以我只能夠催促他儘快離開。
「我不能留在這裡嗎?反正你這也有地方住。」
鍾曉宇有點害怕,可能也不想回去。
我卻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是吧?這點小事就能把你嚇成這樣,那你以後還要不要跟著我了。」
我嘲諷的看著鍾曉宇。
他這個年紀最是血氣方剛,最容不了激將法。
「怎麼會?我不過就是擔心你會害怕。」
鍾曉宇嘴硬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