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女鬼似乎感受到了鍾曉宇的憤怒與愛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哦?原來你還真對這小妮子動了情呢,真是可笑。」她的聲音在柳清清的口中響起,帶著一絲戲謔與不屑。
鍾曉宇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沒想到自己的心意竟會被如此踐踏。
「你……你胡說什麼!我只是擔心清清!」他怒視著女鬼,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但女鬼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她繼續嘲笑道:「擔心?哼,我看你是愛上了她的身體吧。不過也沒關係,等我找到更好的歸宿,自然會離開她,到時候你就可以如願以償了。」
這句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刺進了鍾曉宇的心。他憤怒地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就在這時,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
「夠了!」鍾曉宇大吼一聲,打斷了女鬼的嘲笑,「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找到了一個願意和你配陰親的男鬼,他就在不遠處等著我們!」
女鬼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興奮。她停止了胡吃海塞,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對這件事充滿了期待。「你說的是真的?他沒有騙我?」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急切。
鍾曉宇趁機點頭,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加誠懇。「當然是真的,我親眼所見。」
女鬼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被對陰親的渴望所驅使。她鬆開了對柳清清身體的控制,讓柳清清暫時恢復了意識,雖然只是短暫的幾秒鐘。
鍾曉宇趁機拉著柳清清走出了餐館,來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胡同里。
女鬼柳清清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而複雜,她輕輕咬了咬下唇,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然後緩緩轉向鍾曉宇,用那略帶幽怨卻又充滿期待的聲音說道:「鍾曉宇,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那個男鬼?就是那個願意與我配陰親的那個。」
鍾曉宇聞言,心中不禁一緊,他沒想到女鬼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鍾曉宇一聽女鬼又要提出這種古怪的要求,心裡就像是被石頭壓住了,沉甸甸的。他回想起之前與這女鬼的種種「交鋒」,尤其是那次在殯儀館裡的驚魂一幕,至今仍讓他心有餘悸。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站直了身子,語氣堅定地說:「不行,我絕對不能再讓你利用清清的身體去冒險了!」
但女鬼似乎早已料到了鍾曉宇的反應,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雙原本空洞的眼睛此刻閃爍著狡黠與挑釁的光芒。
「哦?這麼說來,你是怕我了?還是怕我真的會對柳清清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她的聲音在柳清清的喉嚨里響起,帶著一絲絲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鍾曉宇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疼痛讓他保持著一絲清醒。
他深知自己不能妥協,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柳清清受到傷害。這種矛盾與掙扎在他心中交織著,讓他感到無比的痛苦與無奈。
就在這個時候,老林站了出來。他沉聲對鍾曉宇說:「曉宇,我們不能讓這個女鬼一直牽著我們的鼻子走。但同時,我們也不能讓她有機會傷害到清清。我們需要想個辦法,既能保護清清,又能解決這個女鬼的問題。」
然而,老林的話音剛落,女鬼便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題一般,突然掙脫了鍾曉宇和老林的束縛,轉身就往遊樂園的方向跑去。她的速度之快,讓兩人都來不及反應。
「糟了!她又要胡鬧了!」鍾曉宇心急如焚,連忙拉著老林追了上去。兩人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終於在遊樂園的入口處追上了女鬼。
只見女鬼正站在遊樂園的大門前,滿臉都是興奮與期待的神情。
她回頭看了鍾曉宇和老林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怎麼樣?我已經決定了,今天就要好好享受一下遊樂園的樂趣!你們要是敢攔我,就別怪我對柳清清不客氣了!」
鍾曉宇和老林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與堅定。他們知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儘量滿足女鬼的要求,同時尋找機會解除她對柳清清的附身。
女鬼柳清清的眼神突然變得柔和而略帶哀愁,她輕輕垂下眼帘,聲音里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們知道嗎?我生前……其實從未有機會來過這樣的遊樂場。」
「每當看到孩子們歡笑著奔跑在這些五彩斑斕的遊樂設施之間,我的心就會忍不住一陣酸楚。我也想像他們一樣,無憂無慮地玩耍,感受那份純粹的快樂。」
說到這裡,她的眼眶微微泛紅,仿佛有淚光在閃爍。「我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已經不同,但我真的好想體驗一次,哪怕只是短暫的瞬間,那種被快樂包圍的感覺。」
鍾曉宇和老林聞言,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同情與理解。鍾曉宇輕輕嘆了口氣,老林站在一旁,目光在鍾曉宇和附身於柳清清身上的女鬼之間來回穿梭,心裡像是在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辯論。
他暗暗思量,這女鬼雖然身份特殊,但從目前的表現來看,她似乎並沒有惡意,反而像是給這兩個年輕人帶來了難得的歡笑與放鬆。
在這樣一個充滿未知與緊張的時刻,能有一段這樣輕鬆愉快的時光,何嘗不是一種幸運呢?
於是,老林輕輕拍了拍鍾曉宇的肩膀,臉上洋溢著爽朗的笑容,仿佛是在為兩人的關係找到了新的平衡點:「曉宇,你看這女鬼也挺有意思的,沒咱們想像的那麼可怕嘛。既然她能讓咱們都開心,那就索性陪她好好玩一玩,放鬆放鬆,怎麼樣?」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卻也不乏真誠與鼓勵。
鍾曉宇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他看向老林,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此刻,鍾曉宇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他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心軟了。「好吧,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