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鍾曉宇更是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他的雙腳在地上輕輕摩擦,眼神在四周不停地搜索,仿佛是在尋找著什麼能夠指引我們前行的線索。
就在這時,一群身著素衣、面容悲戚的人們緩緩步入我們的視線。他們手捧鮮花,眼中含淚,正低聲交談著,準備進入殯儀館進行祭奠。
鍾曉宇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他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快步走向那群人,希望能從他們那裡打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然而,他的舉動卻立刻引起了那些人的警覺。他們停下腳步,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我們,臉上的表情由悲傷轉為疑惑,甚至夾雜著一絲戒備。
特別是那位中年婦女,她緊緊抓著手中的花束,眼神銳利地審視著我們,仿佛能看透我們內心的秘密。
「你們是誰?在這裡幹什麼?」她的聲音雖然不高,但語氣中充滿了質問和不滿。她的眼神中既有失去親人的痛苦,也有對外人突然闖入的防範心理。
鍾曉宇被問得一時語塞,他沒想到自己的貿然行動會引來這樣的反應。他愣了愣,隨即迅速回過神來,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我們是來幫忙的啊……」
此刻,他邊說邊觀察著那些人的反應,試圖找到一個更合適的解釋。但他很快意識到,這樣的說法顯然太過模糊,難以取信於人。
「幫忙?」中年婦女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話,她的眉頭緊鎖,眼神中的戒備更甚,「這裡不需要你們的幫忙。請你們離開這裡,不要打擾到我們的親人。」
面對這樣的拒絕,鍾曉宇顯得有些尷尬和無奈。他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可能過於唐突了,但他並沒有放棄。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並再次嘗試解釋起來。
「我們是來了解一些情況的。關於最近是否有……有符合某種特定條件的逝者……」
聽得出,他的話語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措辭才能既表達清楚自己的意圖,又不至於引起對方的反感。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中年婦女打斷了。
「夠了!」她提高了音量,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請你們立刻離開這裡!我們不需要你們來了解什麼情況!我們的親人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們應該得到安息和尊重!」
話音剛落,她轉身拉著其他親人,快步走進了殯儀館的大門,留下我們三個人在原地,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挫敗感。我們意識到,想要在這裡找到線索,遠比我們想像的要困難得多。
「不是,我們……」鍾曉宇剛想開口繼續解釋。
「別在這裡搗亂,快走!」一個粗獷的聲音如雷鳴般炸響,帶著不容置疑的憤怒與不耐煩,瞬間將我們三人從沉思中驚醒。
那男人的臉龐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堅毅,但此刻卻布滿了對我們的厭惡與排斥。
他猛地一揮手,仿佛要將我們所有的不請自來一併揮去,周圍的人也隨之附和,開始推搡著我們,力量之大,似乎要將我們徹底驅逐出這片哀傷之地。
我們被這股突如其來的怒火和力量震得踉蹌後退,直至被推出了殯儀館那扇沉重的大門。門扉轟然關閉,將我們與那些沉浸在悲痛中的人們徹底隔絕。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挫敗與無奈,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鍾曉宇的眼中滿是焦急與無助,他雙手緊握成拳,又鬆開,反覆數次,仿佛想要通過這簡單的動作來釋放內心的緊張與沮喪。
「這下怎麼辦?我們連門都進不去,還怎麼調查?」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透露出對未來的不確定和恐懼。
聞言,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復下來。
我深知,在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任務中,我們必須保持冷靜與理智,才能找到一線生機。
於是我環顧四周,目光最終定格在不遠處那家孤零零的小賣部上。
「總會有辦法的。」我輕聲說道,聲音雖輕,卻充滿了堅定與信心。我緩緩走向小賣部,心中已有了計較。
或許,正如古人所言,世間萬物皆有其規律可循,只要我們用心去尋找,就一定能找到那個通往真相的鑰匙。
「你們看,那家小賣部或許是我們的突破口。」我停下腳步,轉身對鍾曉宇和老林說道。他們的臉上還殘留著剛才的沮喪與迷茫,但聽到我的話後,眼中卻漸漸燃起了希望之光。
「你是說,我們要買通這裡的工作人員?」鍾曉宇率先反應過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隨即我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是的,有時候,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線索,往往能引導我們找到真相。而這家小賣部,或許就是我們與殯儀館內部聯繫的橋樑。」
於是我懷揣著最後一絲希望,快步走向那家小賣部,精心挑選了幾包看起來頗為高檔的香菸和一些包裝精緻的零食,希望能以此作為敲門磚,打開殯儀館那扇緊閉的大門。
然而,當我手持這些禮物,滿心期待地再次踏入殯儀館的領域時,現實卻給了我一記沉重的打擊。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有嚴格的規定,不允許非工作人員隨意進出。」一位工作人員穿整潔的制服,面容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的話語如同一道冰冷的屏障,將我所有的熱情與希望瞬間凍結。
見狀,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用這份善意來軟化她的態度。
「你好,我們是來找人問點事情的,不會打擾到裡面的祭奠活動。這些只是一點小心意,希望你能接受。」
緊接著我遞上了手中的禮物,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出現轉機。
然而,工作人員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些禮物,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規定就是規定,我不能因為這點小恩小惠就壞了規矩。」
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仿佛是在告訴我,任何嘗試都是徒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