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孔排列得並不規則,但大小恰好能允許一絲光線或是視線悄悄穿透,給予了我們一線生機。
我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幾分,連忙拍了拍身旁的老林,示意他注意這些新發現。「大家快來看,這裡有幾個小孔,或許我們可以利用它們觀察外面的情況。」
我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其他人聞言,立刻像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紛紛圍攏過來,臉上寫滿了好奇與期待。
我們迅速而默契地分配好了位置,每個人都像是即將執行重要任務的戰士,緊貼著一個小孔,眼睛瞪得溜圓,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細節。
我的額頭幾乎貼在了冰冷的牆壁上,通過那個微小的空間,我試圖捕捉外界的任何風吹草動。
外面的夜色依舊如墨般深沉,但好在有那一抹稀薄的月光作為指引,它雖不強烈,卻足以讓我們勉強勾勒出周圍環境的輪廓。
通過小孔,我看到湖面上的霧氣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瀰漫開來,它們像是被無形的手輕輕攪動,翻滾著、涌動著,將原本平靜的湖面裝扮成了一幅朦朧的水墨畫。
那霧氣濃厚得幾乎要溢出畫面,仿佛隨時都會吞噬掉一切敢於靠近的生靈。
「你們看,湖邊怎麼突然起了這麼大的霧?」鍾曉宇的聲音透過壓抑的寂靜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的手指輕輕指著小孔外那片被霧氣籠罩的區域,語氣中充滿了不解與驚疑。我們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附和,心中都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順著他顫抖的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湖面上那層霧氣如同厚重的帷幕,緩緩地、有節奏地波動著,仿佛是大自然最深沉的呼吸,又似是某種未知力量在悄然甦醒的前兆。
這霧氣不僅遮蔽了月光,更將湖面的平靜偽裝成一片混沌,讓人心生寒意,仿佛隨時可能從中湧現出不可名狀之物。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如同冰冷的蛇,纏繞著我的脊椎,緩緩攀爬至頭頂。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了,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而艱難。
就在這緊張至極的氛圍中,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如同噩夢般闖入我的視線——在那霧氣最為濃重、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岸邊,一對猩紅色的眼睛如同鬼火般忽明忽暗,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那雙眼睛仿佛具有某種魔力,穿透霧氣,直勾勾地盯著我們,沒有絲毫的動搖或畏懼,只有無盡的冷漠與審視。
我的喉嚨像被無形的手扼住,驚呼聲幾乎是本能地衝破喉嚨,尖銳而刺耳。「啊!」這一聲驚呼瞬間打破了夜晚的寧靜,也驚動了其他人。
他們紛紛順著我的視線望去,當那雙眼睛映入眼帘時,無不臉色煞白,瞳孔驟縮,恐懼之色溢於言表。
「那是什麼鬼東西?」老林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他的雙手緊握成拳,仿佛在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我們幾人緊緊地靠在一起,彼此間傳遞著微弱的溫暖與力量,但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這份溫暖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別慌,別被它影響到。」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儘管我的心臟也在狂跳不止。
在這樣的情況下,保持冷靜和理智至關重要。但那雙眼睛太過詭異,它散發出的壓迫感讓人幾乎無法思考,只能本能地想要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我們必須離開這裡,越快越好!」我大聲說道,同時轉身尋找著可以逃生的出路。
但是此時此刻配電室的門依舊緊鎖著,窗戶也遙不可及,我們似乎被徹底困在了這個被詭異霧氣包圍的孤島之上。
「我們得想辦法出去,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郭偉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他似乎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其他人現在也十分焦急,那雙眼睛讓我們心裡發毛,一下子都變得十分不安。
我們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決心。於是,我們迅速行動起來,開始尋找能夠打開配電室大門的辦法。
而那雙猩紅色的眼睛,則像是一個無形的陰影,始終籠罩在我們的心頭,讓我們無法忘懷。
那時候,天色已經暗得像是被墨水潑過一般,配電室里昏黃的應急燈光搖曳著,投下斑駁陸離的影子,讓這狹小的空間更添了幾分陰森。
我們幾個,臉色蒼白,緊挨著坐在一起,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就驚擾了這不速之客。
「哎,你們……你們有沒有看到那邊,配電櫃旁邊,好像……有個影子在動?」我壓低聲音,手指微微顫抖地指向一個角落,那裡光線最暗,仿佛藏著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
郭偉一個平時膽子還算大的傢伙,這會兒也咽了口唾沫,瞪大眼睛仔細瞧了瞧,「還真有!看著像是個男的,穿得破破爛爛的,不會是那個吧?」
他的聲音里滿是不確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鍾曉宇是最膽小的,直接嚇得往我們這邊擠了擠,聲音都變了調:「別……別亂說,咱們還是快點想辦法出去吧,這地方呆久了,感覺心裡毛毛的。」
老林雖然心裡也犯怵,但還是努力鎮定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說:「都別怕,咱們人多力量大,不管那是什麼,只要咱們不招惹它,應該不會有事。先別急著出去,萬一外面更危險呢?咱們先分析分析情況。」
於是,我們圍坐得更緊了,彼此間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這寂靜的配電室里顯得格外清晰。
我偷偷瞄向那個鬼影所在的方向,只見它似乎也在觀察我們,動作緩慢而僵硬,仿佛在尋找著什麼。我心裡不禁嘀咕:這鬼大哥到底想幹嘛?
「要不,我們試試跟它溝通一下?」郭偉突然提議,但他的眼神明顯出賣了他的緊張。
「溝通?你瘋了?」鍾曉宇立刻反駁,「跟鬼溝通?我們又不是鬼!」
「你小子可真滑稽。」此刻,我低聲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