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頓飯吃得真痛快!」有人感嘆道。
「是啊,多虧了有你,不然我們可能就真的要跟鍾曉宇他們幹上了。」另一個人附和道。
我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我們一行人踏著輕快的步伐,緩緩向學校方向邁進。街道兩旁,小販的叫賣聲與學生們嬉笑打鬧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溫馨而熟悉的校園周邊畫卷。
就在這時,一群身影突然從街道拐角處湧出,如同一股不速之風,攔在了我們的面前。他們的出現,瞬間打破了這份寧靜與和諧,空氣中瀰漫起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我定睛一看,心頭猛地一緊——那人群中,竟然站著王隊。王隊此刻卻一臉嚴肅,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複雜難辨的情緒。
「王隊?怎麼是你?」我驚訝之餘,不禁脫口而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和意外。周圍的同學也紛紛停下腳步,面面相覷,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王隊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輕輕嘆了口氣,目光在我們每個人臉上掃過,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有些事情需要你們先知道……」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也有幾分堅定,讓我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一步,想要聽得更清楚些。王隊繼續說道:「最近學校周邊有些不太平,你和鍾曉宇之前的事情鬧得比較大,學校已經開始調查你們了。所以,今天請你們先不要急著回學校。」
說著,他輕輕揮了揮手。此時王隊的臉上也是十分尷尬,他撓了撓頭,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尋找最合適的措辭來化解這份突如其來的尷尬。
他清了清嗓子,終於開口:「哎,這事兒吧,說起來還真是有點複雜。」
我聞言,心中頓時五味雜陳,既有對自己與鍾曉宇之間誤會加深的無奈,也有對學校處理方式的不解。
我試著保持平靜,但聲音還是不禁帶上了幾分急切:「王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跟鍾曉宇之間其實……」
王隊打斷了我,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同情,「我知道,我知道你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但學校的管理層聽說了那件事後,為了維護校規校紀,不得不採取一些措施。首先,就是你的保安職務,暫時被解除了,不過這只是暫時的,等事情調查清楚,一切都會恢復原狀。」
說到這裡,王隊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來的言辭。
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至於鍾曉宇,學校考慮到他家庭教育的責任,決定讓他先回家反省幾天。這也是為了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好好想想自己的行為帶來的後果。」
我聽著王隊的解釋,心裡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我抬頭望向王隊,試圖從他的眼神中尋找一絲安慰或是解決方案,卻發現他同樣是一臉為難。
「王隊,我知道學校有學校的規矩,但這件事真的只是誤會。我和鍾曉宇,我們是好朋友,我們……」
我試圖辯解,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我知道,在這個時候,任何的解釋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聽完他那番不容置喙的話,我心裡就像被塞了團棉花,堵得慌,又像是被按進了黃連水裡,苦得說不出話來。
我本想著,咱們都是講理的人,有啥事兒不能好好說,非得跟鬥雞似的?可眼瞅著這位領頭的,一臉的鐵面無私,那架勢,就像是古代衙門裡的判官,不容你半句辯駁。
他臉色一沉,眉頭擰成了個疙瘩,眼睛瞪得溜圓,仿佛兩顆銅鈴掛在臉上,閃爍著不容侵犯的光芒。
那眼神,銳利得能穿透人心,直勾勾地盯著你,讓你有種被看穿一切的錯覺。他嘴角緊抿,連一絲弧度都不肯給,仿佛在說:「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多說無益。」
「行了,別在這兒磨洋工了,趕緊收拾收拾走人!」他的話語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又冷又硬,直往人心裡鑽。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砸在地上「砰砰」作響,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張了張嘴,想要再爭取一下,喉嚨卻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發不出聲來。我的眼神在他和周圍那些同樣冷漠的面孔間游移,尋找著哪怕一絲的同情或理解,卻只看到了冰冷的牆壁和緊閉的嘴唇。
隨即我意識到再爭辯下去也只是徒勞,這個人,還有他身後的這些人,已經鐵了心要按他們的方式行事。
我嘆了口氣,無奈地垂下眼帘,手指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仿佛在尋找著某種支撐。
「但是……」我想了想又覺得不甘心,想再解釋兩句,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那個領頭的給打斷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猛地轉身,那動作迅捷而有力,仿佛連空氣都被他這股子氣勢劈成了兩半。
他衝著身旁的幾個大漢,輕輕一揮手,那手勢簡潔而有力,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來,幾位兄弟,幫忙把這幾位『貴客』請出去,咱們這兒不興留難纏的。」
那幾個大漢一聽令下,立刻如同被激活的猛獸,渾身的肌肉瞬間緊繃,眼神中閃爍著不容小覷的狠厲光芒。
他們邁開大步,腳步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宣告著他們的決心與力量。
我心中五味雜陳,像是打翻了調料罐,酸甜苦辣咸一應俱全。不甘如同烈火在胸中燃燒,讓我幾乎要忍不住爆發。
無奈則像一塊巨石壓在心頭,讓我喘不過氣來;而不服氣,更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裡,提醒我不能就此屈服。
然而,現實總是比想像更為殘酷。我深知,此時反抗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於是,我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與不甘,默默地跟在那幾個大漢身後,一步步向外走去。
路上,我借著微弱的光線,偷偷打量起那個領頭的來。他走在最前面,背影顯得格外高大挺拔,就像是山巒一般不可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