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哥,你確定這樣真的行嗎?」鍾曉宇邊蹦邊問,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現在只能這樣了,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然後再想辦法。」我邊蹦邊說,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而堅定,但我知道自己的心跳已經加速到了極點,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胸膛里敲鼓。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步驟:「郭偉,你趕緊拿出手機,聯繫學校的專門電工,讓他們立刻過來處理這裡的電路問題。時間緊迫,我們不能讓更多的人陷入危險之中。」
郭偉聞言,立刻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滑動著,試圖找到電工的聯繫方式。他的眼神專注而急切,仿佛每一個按鍵都承載著生命的重量。
終於,在我們三人緊張的等待中,電工們趕到了現場。他們穿著統一的制服,手裡拿著專業的工具,一臉嚴肅地查看著電路情況。
我站在洗衣房中央,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連呼吸聲都顯得格外清晰。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提高嗓音,幾乎是吼出來的:「喂!你們這些小鬼,別躲了!到底有沒有人剛才來過?給我出來說個話!」
我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迴蕩,卻像石子投入深潭,只激起一圈圈漣漪,隨即歸於平靜。周圍依舊是一片死寂,那些隱形的存在仿佛只是沉默的旁觀者,用它們那無形的眼睛,冷冷地審視著這一切。
我的心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眉頭擰成了疙瘩,眼神中閃爍著不耐煩與決然。我猛地一揮手,掌心間雷光閃爍,那是我對這些未知力量無聲的警告。
雷聲轟鳴,仿佛天公發怒,在狹窄的空間內迴蕩,震得周圍的灰塵都輕輕顫抖起來。我緊咬牙關,心中默念:「別逼我,我真的不想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
「鍾曉宇,快,給王隊打電話,告訴他這裡的情況比想像中複雜得多,讓他立刻調派人手,把整棟樓給我封得嚴嚴實實的,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去!」我邊說邊緊盯著四周的每一個角落,生怕錯過任何細微的異常。
鍾曉宇聞言,臉色也凝重起來,他迅速從口袋裡掏出那部略顯舊色的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跳躍,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撥通電話的那一刻,他的聲音雖然平靜,卻難掩緊張:「王隊,是我,鍾曉宇。這邊情況緊急,我們可能遇到了超自然事件,請求立即封鎖宿舍樓,詳細情況稍後向您匯報。」
電話那頭,王隊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好,我立刻安排。你們注意安全,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到了再說。」
掛斷電話後,鍾曉宇將手機揣回口袋,轉身看向我,那雙眼睛裡既有對我安全的深切擔憂,也有面對未知挑戰時的堅定信念。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試圖用這種方式給予我力量。
我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依舊忐忑,但那份作為隊長的責任感讓我必須保持冷靜。我環視四周,心中暗誓,無論這些「小鬼」是什麼來頭,今天都別想輕易逃脫。
隨著我們一系列緊急行動的展開,宿舍樓內那份往日的寧靜被徹底撕裂,就像是深夜中一顆不經意間落入池塘的石子,瞬間打破了水面的平靜,激起了一圈又一圈向外擴散的漣漪。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迅速成為了整個宿舍樓的焦點,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走廊里,一盞盞昏黃的燈光在夜風中搖曳,為這緊張的氛圍添上了幾分朦朧與不安。學生們被這股不尋常的氣息牽引,紛紛從各自的小天地里探出頭來,臉上寫滿了好奇與驚訝。
有的男生穿著印有卡通圖案的寬鬆睡衣,腳踏著隨意趿拉的拖鞋,頭髮亂糟糟的,顯然是剛從夢中被驚醒;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對未知的好奇,也有一絲絲對夜晚打擾的無奈。
而女生們則顯得更為精緻一些,儘管也是睡衣加身,但顏色更為柔和,款式也更加多樣,有的還戴著可愛的發箍或是眼罩,透露出幾分少女的俏皮。
她們或站或坐,有的雙手抱胸,眉頭緊鎖,試圖從眼前的景象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有的則揉著惺忪的睡眼,嘴裡還嘟囔著「怎麼回事」,顯然還未完全從夢境中抽離出來。
整個宿舍樓頓時變得熱鬧非凡,原本靜謐的夜晚被各種聲音填滿:有詢問聲、有驚呼聲、還有因好奇而聚集在一起的低語聲。
大家或三五成群地聚在走廊盡頭,或隔著窗戶與對面樓層的同學交換著信息,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夜生活」的好奇與興奮。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混合了緊張、好奇與興奮的複雜情緒。
「哇塞,這是在拍恐怖片現場嗎?怎麼還有昏迷的人呢?」
一個穿著卡通睡衣的男生瞪大了眼睛,誇張地喊道,語氣中滿是好奇與不解,引得周圍人一陣鬨笑。他的笑聲在走廊里迴蕩,與此時緊張的氛圍格格不入。
「別亂說,看鐘曉宇那嚴肅的樣子,肯定不是鬧著玩的。」
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生,眼神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她輕輕拉了拉旁邊朋友的衣袖,壓低聲音說道,仿佛害怕驚擾了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兩人交頭接耳,不時偷瞄向我們這邊,臉上寫滿了對未知的好奇與期待。
「我聽說啊,最近學校後山那塊兒晚上經常聽到奇怪的哭聲,還有人看到過白色的影子飄來飄去。」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故意壓低了聲音,臉上露出幾分驚恐之色,仿佛親身經歷過一般。他的聲音雖小,卻足以讓周圍的人聽得一清二楚,頓時,人群中響起了一片低語和竊竊私語,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就在這時,幾個膽大的學生開始拿出手機,對準我們和昏迷的學生一頓猛拍,閃光燈在昏暗的走廊里頻繁閃爍,像是在為這場突如其來的「表演」增添了幾分不真實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