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他什麼都不會說的,但最後王隊還是語重心長地對我講道:「這潘宏真是個禍害!我在學校里盯著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最近還聽說他跟外面的道士群體有了聯繫,具體在搞什麼鬼,我也摸不透,但肯定不是啥好事。」
我聞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好奇與不安交織的情緒。
我瞪大了眼睛,幾乎要貼近王隊,急切地問道:「道士群體?不會就剛好是我們之間遇到的那些人吧?」
我的眼前一亮,突然聯想到了什麼,總感覺這個潘宏隱隱約約和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道士有點什麼聯繫。
王隊見我如此感興趣,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有些猶豫是否應該繼續這個話題。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神色更加凝重:「沒錯,有可能就是那種人。不過,我得提醒你,這些道士可不是你想像中那麼簡單。他們中有些人,打著傳統文化的幌子,乾的卻是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潘宏跟他們混在一起,我怕他遲早會惹出大禍來。」
老林在一旁聽了,也忍不住插話道:「是啊,這年頭,什麼牛鬼蛇神都有。有些道士,說是傳承古老智慧,實則利用人們的迷信心理,幹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咱們這些普通人,還是得保持清醒的頭腦,別輕易被他們給騙了。」
說著,他還不忘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提醒。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暗自思量。潘宏背後的道士群體,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他們與潘宏之間,又有著怎樣的利益糾葛?
這些問題像是一團團迷霧,籠罩在我的心頭,讓我既感到好奇又感到不安。
這段時間,校園裡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霾籠罩,關於鍾曉宇的種種怪事如同野火燎原般迅速傳開,讓人心生寒意。
起初,只是郭偉那起撞邪事件讓人議論紛紛,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鍾曉宇的宿舍也仿佛被詛咒了一般,接連發生了一系列詭異的事情。
最先遭殃的是鍾曉宇的室友。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宿舍里靜悄悄的,只有窗外呼嘯的風聲和偶爾傳來的雷鳴聲。
鍾曉宇的那個舍友從圖書館回來,一臉疲憊地走進洗手間,準備洗漱休息。當他擰開水龍頭,清澈的水流嘩嘩地落入水池中時,突然,一陣陰冷的風從背後吹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鍾曉宇的那個舍友沒有多想,繼續低頭洗臉。就在這時,他隱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窺視著他,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
他猛地抬起頭,試圖尋找那股不祥之感的來源,但洗手間裡除了他自己,空無一人。
正當他準備鬆一口氣時,水池裡的水突然開始劇烈地翻騰起來,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下面掙扎。鍾曉宇的那個舍友嚇得尖叫一聲,連連後退,幾乎要摔倒在地。
他驚恐地盯著水池,只見水面漸漸泛起了一層詭異的漣漪,仿佛有什麼東西即將破水而出。
就在這時,一隻手——不,那更像是一隻蒼白、半透明的手,突然從水池中伸出,猛地抓住了鍾曉宇的那個舍友的腳踝!
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拼命掙扎,卻感覺那手的力量越來越大,幾乎要將他拖入水中。
隨著那一聲驚恐的尖叫劃破夜的寂靜,宿舍的其餘成員仿佛被猛然喚醒,紛紛從各自的床鋪上坐起,臉上寫滿了困惑與不安。
有人揉著惺忪的睡眼,迷茫地望向聲音的來源。
有人則迅速披上外套,腳步踉蹌地沖向洗手間,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與好奇。
「怎麼回事?誰在叫?」鍾曉宇宿舍里一個平日裡膽大的男生,率先衝到了洗手間門口,聲音裡帶著幾分緊張。
只見鍾曉宇的舍友,我們暫且叫他小李吧,正蜷縮在洗手間的一角,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瞪得滾圓,滿是驚恐之色。
他全身濕透,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顫抖著指著水池,聲音沙啞:「有……有東西,它抓我!」
小張和隨後趕到的室友們交換了一個驚疑不定的眼神,然後小心翼翼地靠近水池查看。但水池裡除了殘留的波紋和濺落的水珠外,別無他物。
那隻蒼白的手,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別怕,可能是你太緊張了。」另一個舍友試圖安慰道,但自己的聲音也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他和其他室友一起,將那個被嚇到的從洗手間扶了出來,讓他坐在床邊休息。
接下來的幾天裡,宿舍里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每當夜幕降臨,各種奇怪的現象便開始接踵而至:有人在深夜聽到了細碎的哭泣聲,仿佛是從房間的每個角落同時傳來。
有人發現自己的物品在不經意間被移動了位置,而門窗卻緊閉無風。這些詭異的現象讓每個人都感到毛骨悚然,仿佛有什麼看不見的力量在暗中窺視著他們。
終於,恐懼壓倒了理智。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宿舍里的最後一名室友也收拾好了行李,決定搬離這個被詛咒的地方。
他站在門口,回頭望了望這個曾經充滿歡笑與夢想的空間,眼中滿是無奈與不舍。
「鍾曉宇,你……保重。」說完這句話,他便匆匆離開了宿舍,留下鍾曉宇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學校里關於鍾曉宇的謠言如同野火燎原般迅速蔓延開來。
每當課間休息或放學路上,人們總能聽到關於他的種種議論:「聽說了嗎?鍾曉宇那宿舍真的不乾淨!」
「是啊,聽說他都被冤魂纏上了!」
「以後還是離他遠點好,別惹禍上身。」
「……」
這些流言蜚語像是一把把無形的刀子,深深地刺進了鍾曉宇的心裡。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了,總是獨自一人穿梭在校園的各個角落,眼神中充滿了化不開的憂鬱與孤獨。
他試圖向別人解釋這一切都只是誤會和巧合但沒有人願意相信他。在這個充滿恐懼與偏見的世界裡他仿佛成了一個被遺棄的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