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心中的焦慮感愈發強烈。我們開始懷疑,這究竟是某種超自然現象的作祟,還是有人在背後搞鬼?然而,無論我們如何努力思考,都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將心中的慌亂壓制下去,同時用堅定的目光掃視著周圍,希望能為團隊帶來一絲穩定的力量。
「我們先別慌,」我緩緩開口,聲音雖輕卻充滿了力量,「在真相大白之前,任何猜測都可能是多餘的。也許只是個誤會,或者是某個調皮學生的惡作劇。」
說完,我率先行動起來,示意老林和林樅跟我一起,再次對洗衣房內外進行了一次更為細緻的搜索。
我們三人分工合作,我負責檢查洗衣機背後和牆角等隱蔽處,老林則仔細檢查窗戶和門縫,看是否有外人進入的痕跡,而林樅則負責查看那些未取走的衣物,看是否有什麼可疑之處。
我們的心思全都集中在尋找線索上,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可能解開謎團的關鍵。然而,經過一番仔細的搜查,除了幾件看似普通的衣物和幾台正常運轉的洗衣機外,我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老林站起身,環顧四周後低聲說道:「看來,這裡確實沒有其他人。但那股聲音……實在太過詭異,讓人不得不懷疑。」
他的眼神中既有困惑也有警惕,顯然也在努力思考著這一切背後的原因。
林樅聽後更是忍不住問道:「那……那聲音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難道真的是……」他的話語戛然而止,似乎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那個可能——超自然現象。
我們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每個人都在心中默默盤算著各種可能性,但卻又都無法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
這份未解的謎團像是一塊巨石壓在我們的心頭,讓我們無法輕鬆。
我緊鎖著眉頭,目光不自主地在那扇半掩的洗衣房門前徘徊,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如同烏雲壓頂,越來越沉重。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我的緊張而微微顫抖,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隱藏在這暗處的不明之物。
就在這時,又一陣細微卻異常清晰的低語聲悄然響起,它穿透了夜的寂靜,如同夜色中悄然遊蕩的幽靈,悄無聲息地纏繞上了那位同學。
那個同學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不解,仿佛正被某種未知的力量緊緊攥住,無法掙脫。
「同學,你現在還能清晰地聽到那個聲音嗎?」我壓低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儘量不讓自己的緊張情緒影響到他,同時也儘量不讓這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上迴蕩,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緊接著他猛地一顫,像是從一場噩夢中驚醒,迅速環顧四周,但除了我們兩人和周圍昏暗的燈光,什麼都沒有。
此刻,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哭腔:「是……是的,那聲音,它就像是從我腦子裡直接發出來的,一直在耳邊迴響,那麼清晰,那麼真實,就像是有東西在……在不停地呼喚我,引誘我走向某個未知的深淵。」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內心的波瀾,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堅定和鎮定:「別怕,這不是普通的聲音。我剛剛仔細查探了一番,發現這很可能是一種古老的蠱術。」
「蠱術」這兩個連聽都很少聽到的字此刻卻發生在自己身上,這個同學一下子瞪大了雙眼。
「雖然我對它的了解並不深入,但我能感覺到它背後隱藏的危險。不過,你放心,我會盡我所能保護你。」
說著,我從衣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張泛黃的符紙,這張符紙看起來年代久遠,邊緣已經微微捲曲,但上面繪製的符文卻依然清晰可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我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心中默念著驅邪的咒語,隨後猛地睜開眼睛,手指輕輕一揮,符紙便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一般,穩穩地貼在了洗衣房的門框上。
那一刻,我仿佛能感受到一股溫暖而強大的氣息從符紙中散發出來,它像是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那股詭異的呼喚聲隔絕在了門外。
那個同學也似乎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存在,他的眼神中漸漸恢復了些許平靜和安心。我們相視一笑,雖然心中仍有疑慮和不安,但至少在這一刻心裡也能得到一點安慰。
接下來,我繼續擺弄我的陣法和符紙。
這位同學顯然被我們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滿是驚愕與慌亂。
他站在那裡,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嘴巴微張,卻半天沒能擠出一個字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只剩下我們三人急促的呼吸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夜風呼嘯。
我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可能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驚嚇,連忙上前一步,輕輕卻堅定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冰涼而顫抖,傳遞著內心的恐懼與不安。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而安撫:「別怕,我們沒有惡意。只是現在情況緊急,需要儘快離開這裡。」
他瞪大了眼睛,目光在我身上來回遊移,似乎在努力尋找答案,卻又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
我見他仍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便又加了一句:「相信我,我們不會害你的。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先躲起來。」
說著,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試圖將他從震驚中拉回現實。他終於有了些反應,雖然腳步依舊踉蹌,但還是被我半拉半拽地往外走去。
一路上,他時不時地回頭張望,似乎還在努力消化剛才發生的一切。而我,則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一邊用話語安撫著他的情緒,直到我們遠離了那個是非之地,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緊握那個同學的手,那冰涼而顫抖的觸感讓我更加確信他內心的恐懼正如翻湧的暗流,試圖將他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