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之前那幾個十分囂張的年輕人,聽到是我幫了張沖一把,臉色那叫一個精彩。他們先是愣住,隨即眼神里那股子「這事不可能」的勁兒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驚訝和好奇,就像是看到了啥新鮮玩意兒似的。
其中一個,嘴角微微抽搐,半天憋出一句:「真有這麼一回事兒?這反轉,比咱村頭的戲還精彩!」
再瞧那位坐在門檻上的老婦人,臉上的皺紋在這一刻似乎都跟著心情活了過來,她瞪大眼睛,雙手緊緊交握,嘴裡不停念叨:「哎喲,這得是多大的福氣啊,能讓我們遇到這樣的好心人。菩薩保佑,好心人長命百歲!」
她的話語樸實無華,卻字字句句透著真誠與感激,仿佛我真的成了她心中那個能解人難的活菩薩。周圍的人群也被這份情緒感染,紛紛投來感激的目光。
周圍的人群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點燃,瞬間沸騰起來,熱鬧得就像是大年初一早晨的集市,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與好奇,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交織成一片。
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新奇與敬意,仿佛我成了傳說中那位能夠點石成金、化腐朽為神奇的神秘人物。
「哎呀,小伙子,你既然這麼有本事,能不能也幫我看看我家的房子啊?總感覺最近財運不濟,是不是哪裡擋了財路?」一位大叔擠過人群,滿臉誠懇地拉住我的衣袖,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對對對,還有我家的老屋後面那個池塘,一到晚上就陰森森的,總感覺風水不太對勁,你能不能抽空給瞅瞅,看看怎麼破解?」另一位阿姨也緊跟著附和,眼中滿是焦急與不安。
請求聲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湧來,熱情得幾乎要把我團團圍住,讓我有些手足無措。
我心中那份苦笑,簡直如同秋日裡壓彎了枝頭的苦果,沉甸甸的。
我不過是個凡夫俗子,對那玄之又玄的風水之道一竅不通,這突如其來的「大師」之名,讓我既感惶恐又覺好笑,壓力如同山嶽般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我連忙擺動著雙手,,盡力用最真摯而誠懇的語氣向鄰居們解釋道:「各位鄉親,大家實在是太高看我了。我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哪裡稱得上什麼大師呢?而且,我現在真的有急事需要處理,恐怕無法一一滿足大家的請求,真是非常抱歉。」
我的話語中夾雜著幾分歉意,幾分無奈,眼神在不經意間偷偷瞄向張大姐,仿佛在無聲地呼救,希望她能在這尷尬的時刻伸出援手。
張大姐見狀,立刻心領神會,她那張慈祥的臉龐上綻放出理解的笑容,仿佛春天的暖陽,瞬間驅散了周圍的些許寒意。
她站了出來,聲音洪亮而有力,如同村頭那棵老槐樹下的鐘聲,清晰而堅定:「大伙兒都聽我說,這位兄弟他確實有急事要忙,我們不能這樣攔著他。他願意幫我們,這份心意我們都領了,心裡感激著。但我們也得體諒人家的難處,不能強人所難嘛。我們鄉里鄉親的,最重要的就是相互理解和支持,對不對?」
張大姐的話語如同春風化雨,不僅化解了現場的尷尬氣氛,也讓鄰居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在說話間,張大姐還悄悄地給我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快走吧,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鄰居們一聽張大姐的話,臉上的失望之情雖難以掩飾,卻也迅速被理解與寬容所替代。他們紛紛投來溫和的目光,有的大叔還走過來,用他那布滿厚繭的大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度里既有鼓勵也有不舍,嘴裡念叨著:「小伙子,你別往心裡去,我們都知道你忙。但你得記住,這兒是你的第二個家,啥時候有空了,再來串串門,我們不嫌你煩!」
話語間,那份真誠與期待如同山間清泉,潺潺流淌進我的心田,讓我心裡暖洋洋的。
我們彼此間相視一笑,笑容里交織著感激與無奈。
於是,我們再次向張大姐表達了深深的謝意。張大姐站在那裡,笑容滿面,眼神里滿是慈愛與不舍,仿佛我們是她即將遠行的孩子。
她不停地叮囑著:「路上小心,照顧好自己,記得常回來看看。」這些話語簡單卻飽含深情,讓我們感動不已。
趁著人群逐漸散去,我們匆匆收拾好行囊,繼續去做本來要來到這裡做的事。
隨後,我們穿梭在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街道上。
街頭巷尾,人聲鼎沸,各種叫賣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生動的市井畫卷。我們一邊走,一邊不時地向過往的行人打聽鍾叔侄子鍾曉宇所在的學校。
陽光像是捉迷藏的孩子,時而從稀疏的雲層中探出頭來,斑駁地灑在路面上,給這略顯匆忙的尋人之旅添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焦慮與期待。
我們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隨著步伐的加快而跳躍,仿佛也在為這次尋找加油鼓勁。
經過一番周折,我們終於來到了那所遠近聞名的大學校門前。校門巍峨,古樸的牌坊與旁邊現代化的教學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既保留了歷史的厚重感,又不失現代的活力與朝氣。
校園裡綠樹成蔭,花香四溢,讓人感受到濃厚的大學氛圍。
我們滿懷希望地走向校門旁的保安亭,那裡坐著一位中年保安,面容嚴肅,眼神銳利,就像是一尊守護校園安寧的雕像。
他抬頭看了我們一眼,眼神中有些許不屑和不耐煩的樣子。
「請問,這裡是花市大學嗎?我們想找個人。」我禮貌地開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誠懇而正式。
保安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和疑惑。特別是當我提到自己是道士的身份時,他的眉頭明顯皺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與不屑,仿佛在說:「道士?你們來這裡幹什麼?這可不是什麼封建迷信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