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叔走上前,將我拉到一邊,低聲叮囑道:「臭小子,你現在要假意哄騙陳安,讓他相信你會回來接他。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有機會救他出來。」
我猶豫了片刻,但看到陳安那無助的眼神,我知道自己不能退縮。於是,我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陳安面前。
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而堅定:「陳安,你別怕。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來接你。」
陳安抬起頭,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點了點頭,仿佛相信了我的話。觀主見狀,微微鬆了口氣,然後示意我們離開。
在離開之前,我再次回頭看了陳安一眼。他被降魔鎖牢牢地鎖住,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我心中充滿了不舍和憤怒,但我知道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我必須冷靜下來,找到救陳安的辦法。
陳安被戴上降魔鎖之後,他的眼神立刻變得空洞而迷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抽走了所有的活力。
他的身體逐漸安靜下來,變得和普通的小孩沒什麼兩樣,只是那原本靈動的雙眸此刻失去了焦距,顯得如此無神。
我站在陳安的面前,心中充滿了不舍和無奈。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而堅定,對他說:「陳安,你要堅強。我會找到辦法救你出來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陳安似乎聽懂了我的話,他微微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觀主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心意堅定,但有些事情並非人力所能及。陳安他與我們不同,他是妖。人妖殊途,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
館主的話讓我心中一沉,但也沒有放棄,觀主也似乎看出了我的決心。
館主看著我,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說:「好吧,我會盡我所能照顧好陳安。但你要記住,你的路還很長,不要為了一個妖而迷失了自己。」我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後向館主深深鞠了一躬。
隨後,我們告別了觀主和陳安,踏上了回歸的路程。我和老林、鍾叔、林妙妙四人並肩而行,心中都充滿了對陳安的擔憂和不舍。但我們知道,只有繼續前進,才能找到解救陳安的方法。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四人默默前行,沒有說話。
期間,林妙妙湊到我身邊,並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只見她的目光溫暖而堅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有觀主和村民們在,我相信陳安不會有事的,不用太擔心。」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的眼神總是帶著笑意,也讓我稍微放鬆了一點:「他還那么小,身邊又沒有我們在,我只是怕他暫時適應不過來,」
「他是個好孩子。」妙妙的語氣似乎比剛才更堅定了。
我點了點頭,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復,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
老林站在一旁,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命運的輪盤轉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軌跡,萬事萬物皆有定數,凡事不可強求而行。種什麼因,就結什麼果,世間萬物皆有因果,多想也是空果。」
他的話語總是那麼深沉,讓人不禁陷入沉思。一眼看過去倒覺得他不是老林了,或者說,不是我認識的老林了。
林妙妙轉而擔心起師妹們來,她的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問:「唉,不知道師妹們如今的功力能守住封印嗎?」
鍾叔總是那麼沉穩如山,此刻正坐在不遠處,專注地擺弄著手中的羅盤。
隨即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自信的光芒。「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夜幕加深,星辰隱匿,風聲如同幽靈的低語,穿梭在枯枝敗葉間。我們一行人在荒野中找了個地方露宿。
鍾叔從懷中掏出一把香灰,熟練地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叮囑我們在這個圈中休息,切不可私自闖出圈外。他的動作熟練而神秘,讓人不禁心生敬畏。我心中雖有不安,但看到鍾叔的鎮定,也稍稍安心了一些。
困意襲來,妙妙和林縱挨著我躺下,鍾叔和老林收拾完行李也隨之躺下了。我望著燃燒的篝火和遠方無盡的黑暗,祈禱這篝火能持續到天亮,今夜一切平安。
夜半時分,一陣趕屍鈴打破了夜的寧靜,將我從睡夢中驚醒。我睜開眼,下意識掃視一周,發現鍾叔不見了蹤影。我心中一緊,剛想要起身出圈一探究竟,卻被林妙妙一把抓回。
「別動,外面危險!」她的聲音低沉而急促。
我環顧四周,只見一群殭屍正圍著我們,它們的眼睛空洞無神,口中發出低沉的嘶吼。
一個身影慢慢從殭屍後面走出來,我多希望那人是鍾叔,因為他是我們中最擅長趕屍的。
可是,那個身影逐漸清晰之後,我才發現並不是鍾叔,而是一個光頭道士,他的裝扮不倫不類,穿得道士不像個道士,乞丐不似乞丐,布鞋上沾著一路走過來的泥土,凶神惡煞的,讓人感到一陣惡寒。
我更加警惕了起來,試圖將妙妙攔在身後,提醒道:「妙妙小心,此人來路不明……」
沒等我說完,妙妙便先出了口:「你個光頭道士,集這一群臭殭屍圍著我們做甚,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當我去路。」
光頭道士神情越發兇狠,目光轉向正在說話的妙妙,口出惡言。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他便催動指令殭屍向我們靠近。看著他們越來越近,我一身冷汗。儘管經歷了那麼多大大小小的場面,我也還是會不禁寒戰。
然而,當殭屍觸碰到香灰圈時,香灰圈的法力顯現,它們發出了痛苦的嘶吼,紛紛四下逃離。光頭道士見識到了香灰圈的威力,便知他們是提前料想到了,遂決定親自出馬,直接向我衝來,與我展開了一場激烈的交鋒。
許是休息充足,起初我倆還能打幾個來回。這道士的招式似是有點眼熟。想著想著不小心疏忽了,我的左臂被他戳中,頓時感到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