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因為它是殭屍身上的東西就都不腐爛是根本不可能的。
「會不會是這石棺裡面存在著什麼特殊的物質才會不腐爛。」
聽到我的話眾人也點頭猜測這種可能性,低頭開始仔細查看起石棺,沒一會,果真在石棺最底下有一種綠色不明液體,看不清液體下面有什麼。
陳安也看到了這液體,好奇得伸出手想要觸碰,被我一把攬住,「不行,還不確定這是什麼東西,不可以亂碰。」
陳安被我這一說,只好收回手眼巴巴的盯著那液體。
「沒事,陳安儘管碰,沒有任何事情的。」鍾叔在此刻打斷了我還要說的話。
我愕然的看向鍾叔,就見鍾叔對我肯定得點頭,笑著說道:「放心,陳安不會出什麼事的。」
我沉默了一兩秒,還是相信鍾叔的話,畢竟這一路可是鍾叔多有照拂,儘管他愛財如命,但關鍵時刻卻是最頂用的。
「好,陳安,你看下這液體下面有沒有什麼吧。」我開口道。
陳安這才興致勃勃的伸手往綠色液體裡面掏,沒一會,果真在裡面掏出來了一樣東西。
竟然是形狀類似於藤蔓的物質,但實際一看,卻又並不是很像藤蔓。
這東西一出,所有人都疑惑了,沒有人認出這是什麼東西,因為在這綠色液體中竟然還真就掏出來了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難不成就是這種東西才導致石棺里的不會輕易腐爛?」老林猜測道。
我同樣抱有著這個困惑,但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就在我們幾人思索之時,我卻又再次聽到之前聽到的那淒哀的哭泣聲,這哭聲就好像就在我的耳邊。
我警惕的回頭,但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旁邊的鐘叔看出來了我的不對勁,開口詢問道:「怎麼了?」
我環顧四周,神情頗有些緊張,回答道:「鍾叔,你有聽到什麼哭聲嗎?」
鍾叔皺眉聚精會神的去聽我說的哭聲,「好像有,又好像沒聽到。」
老林他們也側耳傾聽,但並沒有聽到我說的那哭聲。
「我好像沒聽到。」林樅老實道。
我更加疑惑了,難不成就我一人聽到了?
「你們沒聽到嗎?這聲音就好像在我耳邊一樣。」我再次追問。
他們猶豫的搖頭,但下一秒臉色突變,像是聽到了恐怖的聲音。
我還沒來得及追問,頭猛的一陣眩暈,眼前的場景天旋地轉,讓我不由得倒退一步下意識得閉上了眼睛。
再睜眼時,竟然發現自己在石棺上,眼前剛剛還慈眉善目的鐘叔突然張開血盆大口,身上的肉開始一片一片的掉落,露出裡面慘白的白骨。
我大驚失色,環顧四周發現剛剛還在的老林他們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鍾叔還在那呲牙咧嘴的笑的很是恐怖的朝我一步步逼近。
我慌忙倒退一步,我很清楚的記得剛剛明明是聽到了什麼哭聲然後頭暈就變成了這樣子。
難不成這是幻覺?
還沒等我去佐證這真假,眼前那已經徹底變為白骨的鐘叔大笑著從後面掏出一把巨大的長刀,揮舞著朝我奔來。
我驚恐的側身躲避,勉強的躲過了這長刀,卻很快發現這白骨竟然跟之前在湖底見到的屍骨相差無二。
我也頓時明白這裡就是幻境。
竟然是幻境,那應該不會讓我感覺到什麼傷痛吧。
可很早之前就聽過師父說過,有些幻境會是帶入人真實的肉體進去,在裡面死去那就是真的死去。
為了測試這幻境是不是會給我帶來實質性的傷害,我借著地勢奔跑起來爬到一個中大的石頭上。
眼前那白骨揮舞著大刀朝我腳下的石頭就是一刀,腳下的石頭頓時粉碎在地,我重心一個沒穩摔倒在了地上,實打實的屁股墩,給我疼的齜牙咧嘴。
好樣的,看來是個真能死人的環境!
我看著像是有用不完了力氣的白骨朝我猛衝過來,我不顧身上的疼痛趕緊起身狂奔起來。
我嘴上開始念起咒語,實行五行八卦陣來保我平安。
還沒等我實行,那白骨直接沖了上來打斷我得施法,一個大刀劈過來我咬牙勉強躲過,但是肩膀上卻因為躲避不及時而挨了一刀,鮮血直流。
我咬緊牙關,想起來自己的血可是特殊的,一邊躲避著白骨瘋狂的襲擊一邊掏出懷裡的雷木劍,沾上自己的鮮血。
看著雷木劍染上自己的鮮血後我反身再掏出懷裡的符紙,幾張扔過去,那白骨的腳下頓時炸起一片塵土。
那白骨愣了愣,抓緊大刀揮向那空中的符紙,一下將其撕碎。
我則趁著他愣神的時候把雷木劍迅速的捅向白骨。
白骨沒來得及的反應,就被雷木劍擊了個正著,它痛叫一聲,那顯露出來的白骨更是明顯的有了黑色的痕跡。
就在我以為這樣就可以解決想要鬆口氣的時候,白骨卻再次站直身子,那空蕩蕩的頭顱卻給人一種它怒火正盛的感覺。
我心裡不由默哀一聲,不會吧?這都對它沒事?
那白骨帶著十足的怒火朝我撲了過來,我咽了咽口水慌忙逃竄。
但它卻像是吃了什麼一樣,速度加倍,很快的就到了我得眼前,劈頭就是一刀。
我慌張的抬起雷木劍,手裡拿著一符紙,低聲念了一聲咒語朝它身上揮了過去。
白骨一招揮掉符紙,我被打個正著,口吐鮮血的癱倒在地。
白骨咧嘴一笑,向倒地面前的我再次舉起大刀,我仿佛看到那刀下四濺的鮮血。
我想要動身,但發現無論怎麼樣,似乎都在它這個大刀的攻擊範圍內。
就在我絕望之際,左邊突然伸過來一隻小手扯住我的手臂,力道之大一把就將我拉離了那大刀之下。
我回過神,轉頭看去,竟然是陳安,「陳安?」
陳安點頭,緊緊地抓住我的手,「哥哥,跟我走。」
他拉著我向一個正大開著的縫隙跑去,不理會後面還在發怒大吼的白骨。
我只感覺耳邊好像划過一冷冽的風,眼睛一閉一睜我穿過了那縫隙,再回頭時發現那緊緊跟隨著的白骨已經消失不見,周圍的場景依舊是在石棺旁邊。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