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一個比自己年輕那麼多的人所震懾住。
但他不得不承認,在那一瞬間他清楚的感知到了來自於喬恩的龐大壓力,那種壓力是根源於實力上的,他打不過這個人,就好像他曾經在鄧布利多身上感受到的那樣。
所以他也清楚,能夠和自己家的先祖們做一筆交易,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做到的事情。
這個人必須有著令他先祖們都折服的血脈和實力。
比如擁有斯萊特林血脈的伏地魔,以及擁有赫奇帕奇血脈的面前這位。
「我給你時間考慮,但如果你仍舊執迷不悟的話,我會調整接下來的計劃。」看著面前沉默不語的小天狼星,喬恩也已經失去了耐心:「你可以不接受我給你的出路,但違背我制訂的計劃,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他扭身一轉,身影從此處消失,而房間之中的諸多畫像也都對小天狼星投來了失望的目光,有幾個畫像甚至直接從他們的相框之中消失了。
但有一個人沒有走。
她也沒有像平時那樣發出咒罵。
「小天狼星。」
她用輕柔的,像是母親那樣的語調說道。
「我想和你談談,從一個母親的角度,還有一個傳承了很多年的純血家族的角度,我知道你可能討厭你的身份,但有些事情是你必須要承擔起來的責任。
我們需要你面對它——我還有你的父親,還有你死去的弟弟,也許我從未對你說過很多話,作為一個母親,我可能有些失職,但是,小天狼星,我們都在這裡。」
小天狼星抬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在這幅陰暗的畫像上他的母親,難得地露出了另外一張慈愛的面孔,這讓他感受到十分陌生。
他已經記不清上一次看到自己母親慈愛的表情是在什麼時候了,似乎是在自己進入霍格沃茨之前?好像自從自己成為一個格蘭芬多的學生之後,他母親對他的笑容就少了很多。
於是他張開了嘴。
說道。
……
沒有人知道在那個房間裡面最後發生了什麼樣的談話,而小天狼星居然異樣的留了下來,就像他母親沒有咒罵一樣。
這些東西喬恩並不關心。
從格里莫廣場離開之後,他就來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菲尼亞斯來的比他快一點,穿梭畫像不需要時間,等他出現在辦公室的時候,菲尼亞斯已經將前因後果和鄧布利多說完了。
「我從前不知道你是一個嘴這麼快的人,菲尼亞斯校長,」
喬恩沒好氣的坐在鄧布利多對面的椅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
他剛剛那麼做,的確是有一點失控的狀態在裡面,帶入了個人情緒之後,總不可能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得盡善盡美,不過在最後關頭,他是沒有說出那些最傷人的話。
「你的執行狀態非常讓人意外,所以我不得不趕緊過來和鄧布利多說一聲,萬一你的精神狀態出了什麼問題,那就不好收拾了。」
菲尼亞斯說道,雖然他完全同意喬恩方才在格里莫廣場說的那些話,但是畢竟他是一個霍格沃茨的校長,要按照鄧布利多的指令去做事情。
鄧布利多希望他能夠幫忙看顧喬恩的精神狀態,他自然要多加注意。
「精神狀態?鄧布利多教授,你以為我有精神疾病嗎?」
「哦,我當然沒有這麼想,只不過,前段時間我和格林德沃探討過關於你的精神狀態這件事情,據我們了解你目睹了太多事情,實力提升的太快,的確會讓你的心境不太沉穩,容易產生一些焦躁的精神狀態和外在表徵,所以才讓菲尼亞斯幫忙留意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
「這倒不是什麼大事兒。」
喬恩意外的看向鄧布利多,他原本以為鄧布利多會就他和小天狼星說的那番話批評一下他,結果並沒有。
「你不覺得我跟小天狼星說的那番話有點出格嗎?」
「我覺得還好,站在一個完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你做的沒什麼錯誤,有些事情的確需要一些強硬的手段,才能夠讓他清醒過來,不然他就會一直沉浸在過去的虛幻之中,不肯醒來,我想,你的辦法未必不是一個好辦法。」
喬恩看著鄧布利多嘆了口氣。
「你總是這樣不將話說死,總是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來引導別人朝你想讓他們想的方向去想。」
「但你不得不承認這種方法很有效。」
鄧布利多抬起手,用指尖敲了敲桌子。
「喝點什麼?」
「西瓜汁吧,我也喝不下去什麼。」
「或許你可以嘗試一點別的,說不定你會喜歡……」
他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喬恩打斷了。
「別繞了,校長大人,沒有任何繞的必要,你跟我繞,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鄧布利多無奈地笑了笑。
看得出來,喬恩的確因為這件事情很煩躁。
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現在已經不需要費盡心思的去思考這些事情了,喬恩的安排一向很縝密,不只是他這麼說,格林德沃也如此覺得。
所以他現在只需要按照喬恩的安排去演一齣戲就好了,在他離開之前,簡直輕鬆的不得了。
但是喬恩累得要死。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所有事情的主導者,明明這件事情跟他就沒什麼關係,他也不是非得要摻和進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根本就沒有暴露在明面上,沒有人知道他是誰——除了鳳凰社的這些人之外。
可是這些人奉承著鄧布利多的命令,根本就不會將他的身份暴露出去,他只需要等到鄧布利多安排完所有的事情之後,然後悄悄的把自己的公司推進來去汲取利益就好了,這才是一個資本家正常應該做的事情。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去給鄧布利多打工。
「我好累。」
「不要輕易說累這個字,喬恩,你是一個優秀的赫奇帕奇,我們都對寄予厚望。」
鄧布利多看著他笑著說道,那個笑容看起來怎麼都覺得像是得逞的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