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黃昏十分,再次走出靈舟,這下外面的人果然少了許多。
進入青州皇城後,眾人來到了早就預約好的客棧。
「我明明聽到還有好幾間空房間,憑什麼不讓我們住。」
剛一踏入客棧,眾人便聽到了一道女子尖銳的聲音。
只見櫃檯旁,一名粉衣女子一臉憤怒的怒斥,旁邊一名男子看上去到是溫文爾雅。
但見自己的同伴如此咄咄逼人卻不阻止,這份溫文爾雅就要打聲個問號了。
「這位小姐,我們已經跟您解釋過了,那幾間房間是已經預約的客人的。」
粉衣女子冷哼一聲,「什麼預約,現在天色已經這麼晚了,那些人能不能來還說不定呢,與其空著那些房間,不如給我們住,你們也好多賺一份錢。」
這話說的就有點難聽了,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詛咒。
葉絲絲當場就炸了,「什麼叫能不能來還說不定,這時在詛咒我們死在外面嗎!」
姜柚檸等人的臉色也非常難看。
「這不符合規矩。」店小二面露難道。
「有什麼不符合規矩的,你知不知道我們兩個到底是什麼身份。」說著,粉衣女子高傲的抬起頭,「我們可是代表歸元聖宗來參加幾日後的太子加冕大典的。」
歸元聖宗,作為殤州的三大頂尖勢力之一,自然不是一間小小的客棧能夠得罪的起的。
就在店小二扛不住壓力,準備妥協的時候,葉絲絲立刻快走幾步,搶走了店小二手中的鑰匙。
見有人竟然敢搶自己的東西,粉衣少女立刻不樂意了,怒斥道,「你竟敢搶我的東西。」
葉絲絲拿著手中的一串鑰匙在手中惦了惦,冷哼一聲,不屑道,「什麼你的東西,這明明是我們預約的客棧。」
另一邊的店小二聞言瞬間眼前一亮,連忙說道,「原來你們就是預約的客人,預約的房間就在三樓,已經收拾妥當,隨時都能夠入住。」
此時店小二的心理活動,太好了,終於把這個燙手山芋給丟出去,剩下的事情就讓這兩波人自己解決吧。
這時,粉衣女子冷笑一聲,「你們預約的房間?有證據嗎?只憑一張嘴,那我還說這時我預約的房間呢。」
葉絲絲瞪大眼睛,似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你耳朵聾了,難道沒有聽到剛剛店小二的話。」
粉衣女子呵呵一聲,冷聲道,「只是一個店小二而已,說的話未必可信,總之,你說房間是你預約的就拿出證據來,拿不出證據就把鑰匙還給我。」
葉絲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人是怎麼做到在眾目睽睽之下睜眼說瞎話的。
這時,姜柚檸拍了拍葉絲絲的肩膀,說道,「別陷入自證的陷阱,反正現在鑰匙在咱們手裡。」
聞言,葉絲絲瞬間恍然大悟,「對啊,現在鑰匙在我們手裡,我為什麼還要證明。」差點就被這陰險的女人給繞進去了。
「你說這要是你的,那你就拿出證據來啊。」葉絲絲揚了揚下巴,挑恤道。
「你…」粉衣女子氣急。
這時,一旁的男人微微蹙眉,語氣不贊同道,「幾位道友以多欺少未免太過欺負人了,非君子所為。」
「嘖嘖嘖,我們不是君子,難道你就是了,剛剛你身邊那條狗到處狂吠咬人的時候不見你吭聲,怎麼,是沒有嘴嗎?還是說你眼瞎沒有看到,還是耳朵聾了沒有聽到。」
說話時,洛眠的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嘲諷,對於這人的行為非常不齒。
男子被洛眠的話氣的連一陣青一陣紫的,最後只能憋出一句話,「你,有辱斯文。」
邱月撇了男人一眼,聲音淡淡道,「有病的話,還是早點醫治的,不過像你這樣眼瞎耳聾還沒有嘴的情況,估計這輩子都治不好了。」
「噗!」男人猛的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搖搖欲墜,臉色更是蒼白的嚇人。。
粉衣女子見狀立刻焦急道,「師兄,師兄你怎麼了。」
隨後惡狠狠的看向姜柚檸等人,「你們竟然我我的師兄氣成這樣,這件事不會那麼容易就算了的,我們歸元聖宗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誰知道他氣性竟然這麼大,心眼還這么小。」洛眠一臉無辜道。
事實上,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能夠被幾句話就給氣吐血的人,生生把自己給氣出內傷來。
眾人紛紛表示,長見識了,這真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這麼大的氣性還敢隨便出門,就不怕把自己給活活氣死嗎?」姜柚檸小聲嘟囔道。
「噗!」男人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兩眼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見狀,眾人紛紛後退幾步,怕在地上的鮮血弄髒了衣服。
「我們快回房間吧。」姜柚檸說道。
他們再留在原地,這人說不準真的會被活活氣死。
………
轉眼幾天之後。
整個上界有頭有臉的勢力全部都齊聚青州。
姜柚檸一行人在這一群人中,可謂是相當的顯眼,一是因為他們的長相都十分不俗,二是因為在一群動輒幾百上千歲的人中,他們實在是太過年輕了。
有一些人認出了君輕羽的身份,紛紛上前來打招呼。
君家乃是瀚州的無冕之王,君輕羽身為君家少主,論身份,一點也不比今天即將加冕的青州太子殿下要低。
至於旁邊的那些,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面孔,應該是跟班或者屬下之類的。
被定義成跟班和屬下的姜柚檸看著第不知道多少個被自己嚇走的侍從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就連一旁的葉絲絲也忍不住道,「青州的審美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為什麼他們每一個人看到小檸檬都跟看到鬼一樣轉身撒腿就跑。」
不知道的還以為身後有惡鬼索命呢。
姜柚檸繼續沉默。
其實這些人為什麼會表現的如此驚悚,她大概能夠猜到答案。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思考著自己要不要帶個面具啥的,遮一遮。
要不然等一會兒她哥出來了,那眾人是看她啊還是看她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