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檸一行人在顧長安的指引下來到了顧家祖宅。
只見此時的顧家祖宅已經因為地震而破損不堪,只能夠依稀看出其完好時的磅礴大氣。
而顧長安輕輕一躍便從玄鳳的身上跳了下去,目標明確的朝著某個地方而去。
姜柚檸幾人則是繼續待在玄鳳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動作。
「你似乎很關注他?」姜子寧突然問道
他只不過是才離開一年而已,妹妹身邊就多出了那麼多狂蜂浪蝶,那個君輕羽也就算了,他暫時還奈何不了,這個顧長安又是個什麼東西。
姜柚檸抬頭看到姜子寧的表情,一臉疑惑的歪了歪腦袋,「什麼很關注?」她剛剛只是愣神了而已。
而旁邊的葉絲絲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看姜柚檸,又看了看姜子寧,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她敢打賭,這兩人說的話絕對不在一個頻道上,屬於是雞同鴨講了。
哦,對了,旁邊還有一個想要參與其中,試圖離間兄妹感情的攪屎棍---祁林染。
都說是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男人耍起心眼來也是不逞多讓。
就在葉絲絲看戲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作為當事人的姜柚檸不幹了。
之間姜子寧和祁林染兩人拉著姜柚檸左右兩邊的胳膊,誰也不服誰,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對方。
「你凶什麼凶,不家住海邊啊,管那麼寬,小檸檬看什麼事她的自由,你難道還想管她一輩子嗎?」
祁林染一臉,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的表情看著姜子寧。
這一幕不由的讓姜柚檸想起了之前兩隻大狗鬧彆扭的場景,雙方誰也不讓誰,眼神瞪著對方,喉嚨裡面還不斷的發出威脅的低吼。
別看兩隻大狗平時同進同出的,但就因為平時感情好,所以在鬧彆扭的時候才更加難辦。
當時她是怎麼做的來著。
姜柚檸仔細回想了一下,她當時好像是將這兩隻大狗一起打了一頓,然後就什麼事都沒有。
想到這裡,姜柚檸不由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個人,要不,也揍一頓?
姜柚檸仔細思考了這個可能,如果她動手的話,姜子寧肯定是不會還手的,祁林染也不會,但問題是,她跟這兩人直接的修為差距太大。
這就像是一個剛會走的小孩子,面對一個她一眼都看不到頭的沙袋,雖然沙袋不會反擊,但架不住她手軟啊。
就算是用盡全力也不會對沙袋造成太大的影響,反而可能傷到自己。
一想到這個結果,姜柚檸果斷放棄了這個選擇,將手從這兩人的手裡抽出來,就讓他們去鬧吧,反正又不會出人命。
當血緣石裂開的那一刻,姜柚檸便從祁林染的身上感知到了血緣之力,那是隱藏在血脈之中斬不斷的聯繫。
雖然不確定祁林染是不是他的哥哥,但是她親戚這一點事可以肯定的,而且關係還很近。
姜柚檸突然想到曾經看過的一本古籍中曾經提到過,血緣之間的聯繫,就算是將全身的血脈換掉也依舊是不能夠完全斬斷的,它只會蟄伏起來,但卻可以封印。
一些大家族的子嗣,由於在出生時太過虛弱或者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養不活或者沒有辦法生存下去,就會被送到小世界修養,好幾年才能夠回來一次,或者一直不回來,一直到徹底長成之後。
而在這期間,為了避免身份暴露,而招來仇家,便會將自身的血脈隱藏,就連性命也會改掉。
事實上,姜柚檸幾人就很符合後一種的情況,只不過不同的是,就算是被養在下界,那些大家族的人也會時不時的關照自己的子嗣,讓他們在下界一帆風順。
而她和姜子寧兄妹兩人可以說是完全的野蠻生長,祁林染,那就更不用說了,說野蠻生長那都是含蓄的。
但這樣一來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他們的生命力一個比一個的頑強,就像是路邊的野草一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不過,說是這樣說,如果姜子寧和祁林染真的打起來,姜柚檸還是會站在姜子寧那一邊的。
畢竟姜子寧將她從小養大,十幾年的兄妹情不是假的,而祁林染,身份還有待考究。
雖然頂著一張和姜子寧一摸一樣的臉,但真要說起來,姜柚檸跟他是有仇的,畢竟當初他一聲招呼都不打,便將她擄去了魔界。
如果不是那張個他哥哥一摸一樣的臉,她肯定會把整個魔界都鬧的天翻地覆,心平氣和的說話?想都不要想。
姜子寧和祁林染兩人將姜柚檸不理會他們,繼續吵了幾句之後便覺得沒意思了,默默的閉上了嘴。
而此時的日月島,正在被海水一點一點的吞沒,或者說是整個東海城都在一點一點,慢慢的沉入水中。
看到這一幕的姜柚檸想到之前的千手珍珠,對著陰陽虛神蛟問道,「取走千手珍珠之後,千手海螺還能活嗎?」
聞言,陰陽虛神蛟沉默了片刻後,緩緩道,「按理來說,取走千手珍珠並不會對千手海螺有什麼影響。」
「按理來說?」姜柚檸聽出了陰陽虛神蛟話語中隱藏的意思,隨後試探性的問道,「那按照現在這個情況,海下的那隻千手海螺是不是已經死了?」
陰陽虛神蛟再次沉默了片刻,「自信點,把是不是三個字去掉,這個時候肯定已經死透了,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壞事。」
事實上,就算這個時候千手海螺不死,在離開之前,他也會提醒姜柚檸殺死千手海螺。
一來他們拿了千手海螺孕育多年的寶貝,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二來,千手海螺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剛剛看了一下,方圓萬里的海域已經變成了一片死海。
聽到陰陽虛神蛟說千手海螺已經死透了,不用想,姜柚檸也知道是誰幹的,想到之前海水莫名其妙的開始沸騰,開口問道,「哥,剛剛煮海的不會就是你吧。」
姜子寧毫不避諱的點頭承認,「對啊,就是我,不然你以為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