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笑一個
「然後呢?」
李陽平望著她問道。
「還能怎樣?
認賭服輸。」
玉清帝君到底區別於平常女子,回望著他坦然答道。
「嗯……」
李陽平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卻沒說下文。
宇玥兒和諸葛峰看著兩人對峙,都選擇了沉默。
在他們眼中李陽平是絕不會放過自視甚高,敢於專門找他茬的女人的。
連玉清帝君也覺得,自己多次挑釁,李陽平定然不會輕易放棄「叨擾」自己的機會。
「這樣……你對我笑一下,本公子便原諒你了。」
誰知李陽平開口提出是一個最簡單的「懲罰」。
玉清帝君淡漠的看著李陽平,別說笑,表情都僵住了。
她從未笑過。
更別提對男人笑。
一心成仙之人,連父母親緣都是淡薄至極的,她更是其中翹楚。
自小便天賦一絕的玉清帝尊,自七歲起入宗門修煉,直至問鼎仙界,再成為九尊仙帝之一,經歷的都是地獄級別的訓練。
笑,於她而言。
可說是比修仙更難的事情。
她甚至不知道笑為何物……
「不行,換一個。」
她清冷說話同時,周身散出超越平常數倍的寒意。
諸葛峰感覺周遭寒意襲來,不由打了個寒顫。
「不,就這個,笑一下就算過關。」
李陽平搖了搖頭篤定說道。
面對石女般的仙界帝尊玉清,他只想看看她人間煙火的一面。
至於懲罰。
他對女人一向都是寬容的,尤其是美若驚鴻的般的女子。
即便她的魂魄入主了李陽平2號,面部表情極為僵硬,卻也難掩她美眸中的清冽,讓人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只是李陽平並不急於「挑戰」她,而是喜歡看著堅冰慢慢在他面前融化的感覺。
玉清帝君氣場全開,冷冽的寒風鋪天蓋地而來。
以魂魄形勢存在的宇玥兒,也感覺背脊發涼,瑟縮的靠在了李陽平的右臂上。
李陽平也感覺到了寒意,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雙目灼灼的盯著她,沒有一絲放鬆的意思。
兩人僵持當場。
「呃……陽平兄弟,咱們先回去給龍雲前輩他們報個平安可好。」
諸葛峰一向怕事,這女子即便被打落成一抹殘魂,仍舊是仙界魁首,女帝尊一位,稍有不如意發起脾氣,已經讓人膽寒。
若她一個不高興,發起飆來,估計能隨手毀掉十個飛行器……
「是啊,其他幾位應該也在擔心諸葛洲主的安危。」
宇玥兒也提醒他道。
她聽父皇宇漠提到過多次玉清帝君的為人,別說讓她笑,讓她對人有個表情,都是極為罕見的。
李陽平提出的這個要求,對普通女人可說是簡單至極,但對性子寡淡孤清的玉清帝君可說是難於登頂青天……
「嗯,那下次找機會實踐賭約吧。」
李陽平也是半調侃一下這位帝君。
結果,相比貓捉老鼠的過程,遜色太多。
即便她玉清帝君美若嫦娥,對他,也不過是一朵花,好看一點的花而已。
玉清帝君面色沒變,雙手卻不自然的抖動了一下。
顯然李陽平提出的「條件」,刺激到了她最敏感的神經。
她稍平息心情後,天地間的陰寒之風,才漸漸斂起。
幾人周遭十里之內,已經被白色的霜雪附著……
四人飛縱而下,李陽平收起飛行器,朝著鄉居慢慢走著。
比起來時疾風驟雨般的速度,救回諸葛峰後,這種愜意的心情,兩者相距甚遠。
他們剛到鄉居外十里,老者那名為大黃的家犬便蹲守在此了。
見到李陽平它開口剛要叫喚,李陽平雙目微凝看向它。
只是一眼之間,那大黃便低吟一聲,夾著尾巴倉惶而逃。
李陽平唇角深抿,邁步便走。
玉清帝君似乎因為輸了「賭局」,消停不少,默默跟在她們身後,走的最慢。
小院兒被落日的餘暉照耀,顯出山間鄉居獨有的韻味。
李陽平駐足在院門外,欣賞著這俗世的美景,心思又恬淡了幾分……
龍雲傲天和穆長老飛奔而出。
看到他身後的諸葛峰已經「痊癒」,面色紅潤,精神飽滿,還順便升了境界,不由都長舒了口氣。
「回來了!」
老者帶著小童出現,爽朗大笑後,開口道。
「回來了。」
李陽平唇角勾起露出淡淡笑意答道。
生死一線,總是帶著無限玄妙。
他再多贏了一次。
玉清帝君無心應酬,獨自進了廂房,宇玥兒也沒逗留,跟老者打個招呼後,便休息去了。
「老夫備下給諸位壓驚的酒菜,您看可好?」
老者拱手道。
眼見諸葛峰能在中劇毒後復原,他便知道遇見了高人,自然有了結交的意願。
「您老客氣了。」
李陽平點頭應承,既然是老人家的一番好意,他自不會拒絕。
況且這山野中的毒草猖獗,總是有緣由的,他想聽聽老者知道些什麼。
果然。
酒宴上,老者主動提到了毒草。
原本海衛洲多山,自古便是種植草藥的絕佳之地,這九鳴山,更是因為氣候溫潤,四季常青,成了洲中採摘草藥的必來之地。
可從千年之前開始,這裡便逐漸人丁稀少,原住民搬走了九成,煉丹的修士也視這裡如虎狼之地,不再來這裡。
到了老者這一代,山中幾乎再無人進入,九鳴山也從海衛洲最搶手的地方,成為了洲中最荒蕪的地方。
「看來種植萬毒草的傢伙,就在這九鳴山中了……」
李陽平神色凝重的說道。
老者微微點頭:「話說這九鳴山,千年間,早就被各種毒草占據,即便是這山間的霧氣,也是有毒的了。」
「你們的洲主沒出面查過麼?」
龍雲傲天皺眉問道。
這麼大的事,怎麼會在千年間無人查問?
海衛洲的洲主絕對是失職了。
「這個……老夫也不好說。」
提到洲主,開朗的老者便沉默了。
李陽平和穆長老心下便知道怎麼回事了。
顯然山中種滿毒草之事,洲主要麼是惹不起事主,裝作不知道,才不管不問,要麼便是洲主包庇了事主。
從造成的影響看,兩者區別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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