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
李陽平一行人走出戲院以後,就向著望月樓方向走去。
李陽平左手拉著馮易靜,右手拉著趙陵川。
趙陵川和馮易靜雖然羞澀,不過沒有拒絕。
一手拉著一個人,李陽平心裡很高興。
臉上洋溢著滿意的微笑。
「陵川師尊,沒想到你出身玄天劍宗,但是手卻連繭子都沒有。」
「我還以為會摸到老繭呢。」
李陽平傳音入耳。
聽到李陽平這麼說,趙陵川的臉色一紅,小聲地說:「誰跟你說修煉劍道就必須要有繭子的?」
「我可是帝級至尊,幾乎是容顏不老,更別說手裡這小小的繭子了。」
帝級至尊以下境界,就算是渡劫巔峰期修士都在不停的衰老。
根本不可能青春永固。
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帝級至尊。
哪怕渡劫期修士的壽命也很漫長,但是他們的肉身抵不過時光的侵蝕。
終究有一天會崩潰。
而帝級至尊不會這樣,手握無數道則。
可以無視掉時間的侵襲,外形不會發生任何變化。
在證帝時是什麼樣子,證帝之後就永遠是什麼樣子。
神州的帝級至尊不多也不少,有的帝級至尊看起來容貌年輕,有的看起來跟個老頭子差不多。
這就是其中原因。
比如李平之現在是一個老頭的形象,而趙陵川、馮易靜呢?
和二八少女沒有多大區別。
這就與他們證帝時,年紀大小有關係。
和她們自身的天賦有很大的關係。
正如石菲嫣是整個神州最年輕的帝級至尊一樣。
不僅天賦冠壓其他帝級至尊,就連一身實力也碾壓同級。
可以看出她的無敵。
「好吧。」
李陽平點點頭,接著開始把玩起手中的小手。
趙陵川忍著羞澀,任由他施為。
連忙轉移注意力問道:「對了,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什麼問題?」李陽平有些好奇。
趙陵川忍住將手從李陽平大手中抽出來的衝動,說道:「對了,戲院老闆說的那首戲曲真的是你寫的?」
「不是啊。」
李陽平搖頭,「弟子是從其他地方聽到的啊。」
趙陵川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你怎麼可能寫出那般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呢?」
「你可是個天生風流的紈絝子弟。」
「師尊想多了,這是完全誤解了弟子啊。」
李陽平皺眉,一正言辭的說道:「弟子可不是紈絝,弟子只是想給各位師尊們一個溫暖罷了。」
趙陵川:.......
「呸呸呸,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什麼溫暖?」
「誰要你的溫暖。」
趙陵川頓時紅了臉,連忙啐了一口,「逆徒,你再這麼不著調,也不怕別人在背後議論你?」
「哼,如此荒唐的話都能說出口,可見你這逆徒多大膽。」
李陽平無所謂的攤手道:「師尊怕嗎?師尊都不怕,弟子當然更不怕了。」
「要是師尊怕了......那弟子就自覺閉嘴。」
「哼,你這個逆徒就知道耍小聰明,把鍋都摔倒了我的頭上。」
趙陵川白了他一眼,有些無語的說到。
李陽平一臉笑意的問道:「那師尊是怕還是不怕啊?」
「也給弟子交個底。」
「你......」
趙陵川下意識的轉過頭,冷哼一聲:「我怕什麼?哼,你師尊我活這麼大,還不知道怕是什麼滋味。」
李陽平笑眯眯道:「既然師尊這麼說,那弟子也不再擔心什麼了。」
趙陵川急忙回頭,一臉警惕的看著李陽平,質問道:「你這逆徒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我可告訴你,你不准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才不可能......」
「不和什麼?」
「哼,你管和什麼,反正你就不能胡思亂想。」
李陽平:.......
就這樣一路吵鬧著,一行人回到瞭望月樓。
大餐也吃了,戲班子也看了。
一天的正事也沒有干。
趙檸的修煉也提上了日程。
趙陵川雖然出自私心,不希望趙檸的修行速度太快。
但是趙檸是她弟子,鍊氣期又是打基礎的時候。
這是一天都不能耽誤的。
耽誤了,毀的就是趙檸的未來。
作為師尊,趙陵川心裡還是想趙檸能乘風而起的。
這件事情是最重要的。
所以接下來的要務就是輔助趙檸修行了。
等他們走近望月樓大廳後。
整個望月樓連丁點聲音都沒有,仿佛整個樓都空了。
看著這空無一人的望月樓,李陽平有些納悶。
「這望月樓怎麼沒有人了?我們早上出來的時候,人不是還有很多嗎?」
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幾位客官,你們回來了?」
只見望月樓店小二面帶笑容的跑到了他們的面前,一臉討好的問道:「幾位客官還要住店嗎?」
「是啊。」
李陽平點點頭,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塞在了店小二的懷裡,吩咐道:「還是昨天的那層樓,都包了。」
「我們還要在這裡呆好幾天,就這些銀票應該夠了。」
不過店小二卻連忙把銀票塞了回去,放在了李陽平的手裡,笑道:「幾位客官不用給銀票,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李陽平拿著銀票,愣住了,「不用給銀票?」
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這個店小二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
望月樓還做不做生意了?
「是啊。」
店小二解釋道:「這幾天住店的客人很少,反正這些房間也是空的,幾位客官也來的很湊巧。」
「是我們的幸運顧客,所以這些天的房費都不用交了。」
李陽平:.......
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又是幸運顧客?
今天是什麼黃道吉日,怎麼全是幸運?
「我們是幸運顧客?」
「是啊,對了,這是昨天的房間費,我們給您退一下。」
李陽平:.......
幸運顧客房費免費還不算,還要倒貼銀票?
看著這個操作的店小二,李陽平和馮易靜他們對視一眼。
都能看出彼此的無奈。
也有些哭笑不得。
很明顯,不止戲院老闆,就連望月樓的店小二都經過石玉成的吩咐。
想到這裡,馮易靜搖了搖頭,嘆聲道:「這個石玉成,小心思還挺多的。」
一邊的趙陵川則一臉冷笑:「小心思挺多?我看是他的膽子太小了吧。」
聽見這幾位在望月樓大廳議論城主,還談及城主的名諱。
店小二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完全不敢接話。
李陽平再次把手裡的銀票塞進了店小二懷裡,「房費就別推辭了,這是你們應該得的。」
打尖住店給銀票是正常的。
要是住店不給錢那才奇怪了。
和惡霸有什麼區別?
李陽平自詡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也不會當這種小人。
「啊?」
店小二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李陽平大手一揮。
瞬間酒樓捲起一陣風浪,這股風浪直接將門外的幾個便衣小販給帶了進來。
撲通一聲,小販們全部栽倒在了地上。
然後一臉驚恐的看著李陽平,瑟瑟發抖。
李陽平看著他們,皺眉道:「回去給石玉成帶句話,叫他把安排的這些人都撤了。」
「我們說了不追究就不會追究,也對他沒有任何興趣,要是再有人跟蹤,我就把他掛在東海城上曬乾。」
「知道了嗎?」
幾個小販忙不迭的點頭,「知、知道了。」
小販們額頭滲出冷汗,嚇得不知所措。
李陽平有些無語。
儘管知道石玉成沒有什麼惡意,只是防止不長眼的東西衝撞他們。
可是這樣子也太煩了。
誰願意走到哪裡都有人盯梢呢?
「好了,兩位師尊,我們上樓把。」
吩咐完後,就拉著趙陵川和馮易靜上了樓。
等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大廳後,幾個小販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緊接著對視一眼,然後慌不擇路的逃出瞭望月樓。
瞬間整個大廳只剩下了一臉呆滯的店小二。
他茫然站立在大廳,環顧四周,空無一人。
手裡還緊緊拿著一疊銀票......
......
北地,幽冥殿。
幽月峰。
此刻的石菲嫣正站在山峰上,負手眺望遠方。
眼眸無神,不知道在看什麼。
「逆徒,都過去了這麼多天,怎麼還不回宗門?」
「莫非是有了新的師尊,就忘記本座了?」
「不可能,平兒怎麼可能把本座忘了......」
「一定是趙陵川他們慫恿的。」
「嗯,肯定是這樣,趙陵川他們不讓平兒離開。」
「本座就該殺了她......不過,平兒生氣怎麼辦?」
「哎好煩啊。」
就在石菲嫣腦海里一團亂麻的時候。
「掌門?」
「啊?」
一聲呼喚聲響起讓她從神不思蜀的狀態驚醒。
只見王長老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掌門在幹什麼?居然這麼專注。」
「沒有啊。」
石菲嫣轉移話題道:「王長老這是?」
王長老回答道:「老身是想問問您,聖子怎麼還沒有回宗門?」
「從試仙大會結束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本座也想知道聖子為什麼還不回宗門。」
石菲嫣一臉幽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