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東原城最好的戲院嗎?」
「不過如此啊。閱讀��
「都唱的什麼玩意啊!」
旁邊還有附和的聲音:
「張公子所言有理,的確唱的不怎麼樣。」
「對對,白瞎了我們的銀子。」
張公子聽到同伴的附和,頓時更來勁了:「這西園搞的什麼玩意,以為每個來聽曲的人都是沒人要的棄婦嗎?弄得這麼淒悽慘慘。」
「本公子看這個西園只適合貧窮以及被人甩的人聽。
對於本公子而言,西園實屬不值、不值!」
好傢夥……
這一句話等於直接將大廳里,那些情緒被感染了的人全給罵了進去!
大廳有不少觀眾露出憤怒之色。
但是發現是樓上的包廂里傳出來的聲音。
他們不敢說話。
這是玄幻世界,毫無法紀可言。
看你不順眼動輒打殺更是家常便飯。
只能坐在大廳的觀眾都是普通人。
沒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出那一口所謂的惡氣!
而此時,樓上的張公子還在大言不慚:
「還不如唱一曲醉盡歡、逍遙樂。」
醉盡歡!
逍遙樂!
這倆都屬於風月場合的曲子!
具體是什麼,從張公子那個包廂突然傳來猥瑣的笑語就能知道。
李陽平笑了笑。
看來哪裡都不缺這種人。
不過此事與他們無關,自然不會去強插這一腳。
直到那個張公子又開始瘋狂叫囂。
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麼,語氣越來越出格。
甚至談到了幽冥殿。
「要說怨婦、棄婦啊?隔壁的幽冥殿倒是有人適合來這裡聽曲。」
「何人?」
同伴有些好奇。
「當然是那個幽冥殿的女魔頭。」
張公子語氣輕佻:「聽說那個女魔頭從沒有談過戀愛,而且自己不談就算了,也不准門下弟子談戀愛。」
「你們說,這幽怨的曲子該不該給她聽?」
同伴相視無言,就是之前奉承他的人都不敢接話。
反而齊齊勸道:「張公子慎言。」
「幽冥殿掌門可是帝級高手,一身修為橫壓天下。」
「而且這裡是東原城,保不齊這話就傳到那位耳朵里了。」
張公子猖狂慣了,完全不聽別人的好言勸阻,反而嘲笑起來:
「瞧你們那副膽小的樣子。」
「天下罵她的人多了去了,她聽得過來嗎?」
同伴面面相覷。
張公子毫不在意:「你當帝級是路邊的大白菜啊,怎麼會這麼巧就遇到呢?」
「再說那女魔頭多年不下山,一直窩在玉浮山中,說不定就是覺得自己長得太醜,才不敢下山呢?」
「其他帝級高手偶爾還會開講道大會,或出山彰揚一下自己的威勢。」
「只有那個女魔頭跟見不得人似的,躲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
張公子越說越嗨,越說越過分。
「張公子,喝酒。」
同伴礙於張公子家的權勢,不敢多言。
但又怕他繼續詆毀帝級高手,只好灌酒。
……
李陽平這邊。
在張公子剛開始大言不慚之際,包廂里就已經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默當中。
良久,李陽平起身。
「平兒,你要去哪?」
李陽平語氣肅殺:「殺人。」
石菲嫣其實並不在意無關緊要的人對她的詆毀。
那個張公子說了那麼多話,她也沒有動怒。
在她眼裡,此人不過螻蟻爾。
殺他都不需要動作,一個念頭就能弄死他。
然而聽到李陽平說要去殺他時候,她的內心卻莫名有點兒雀躍。
這是李陽平在乎自己的表現!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李陽平搖頭:「他必須死。」
石菲嫣不僅是幽冥殿的帝級高手,更是他的女朋友。
但敢侮辱他的女朋友,他必定殺之!
石菲嫣將要出門的李陽平拉住:「這人有句話倒沒說錯,天下罵我的人不知幾何,殺是殺不完的。」
本來就是魔宗掌門,石菲嫣自然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殺過的人能堆滿一座城池。
只是她不想在兩人約會中沾血。
對她來說,這是第一次約會,非常有紀念意義。
所以不想橫生事端。
但是李陽平不這麼想。
「那我遇見一個殺一個,遇見兩個殺一雙,誰敢胡說八道,我就統統殺掉,殺得血流成河,日後誰再敢議論?」
石菲嫣愣住了,看著布滿殺氣的李陽平,她的心中莫名一暖。
「帝級之下,都是螻蟻。」
「螻蟻的話,無關緊要。」
沒有到帝級的李陽平:……
「我也是螻蟻咯?」
石菲嫣搖頭,「你不在此列。」
「你是我男朋友。」
李陽平笑了起來,這是石菲嫣第一次開口承認自己是她男朋友。
肅殺之氣漸去。
整個天字坊的氣氛變得緩和。
但是李陽平還是有點遺憾:「話雖如此,我還是想宰了他。」
石菲嫣勸慰:「好了,今天可是我們第一次出來約會,就不要管閒雜人等了。」
李陽平心裡有些發堵。
看著石菲嫣一臉風輕雲淡的表情,自然可以看出她早已經習慣了這些風言風語。
只是以她的性格,根本不在意罷了。
也對!
對身處金字塔頂端的帝級來說,誰會在乎螻蟻呢?
李陽平的心緒仍舊平復不了。
再是帝級女魔頭,石菲嫣也是自己的女人。
一想到這裡,李陽平就恨不得宰了那些碎語的人。
「什麼長得醜,只敢躲在幽冥殿裡。」
「在弟子心中,師尊是最漂亮的。」
「天下沒有人比師尊還好看。」
「師尊不談戀愛是因為那些人壓根就不配站在您身邊!」
李陽平忍不住為石菲嫣打抱不平。
石菲嫣被李陽平誇得臉有些紅,「哪有這麼好看。」
李陽平認真的看著石菲嫣,「當然有。」
「師尊的容貌和修為一樣冠絕天下。」
「就是天下最好看也最可愛的女孩子。」
石菲嫣臉越來越紅,好像燒了起來。
即使李陽平說了很多次這麼肉麻的話。
但是每次聽到,自己還是忍不住害羞。
對他的甜言蜜語壓根沒有任何抵抗力。
石菲嫣眼睛亮亮的:「知道了。」
以往別人如何詆毀她,她不在意,是因為旁人皆是螻蟻。
現在別人如何詆毀她,她仍然不在意,是因為有個人想為她殺遍天下所有詆毀之人。
整個天下,有他這般喜歡她的人就足夠了。
……
發生了這樣的倒胃口的插曲,李陽平和石菲嫣都沒有興致繼續待在西園聽曲了。
自然也就無緣後面的樂師大家。
兩人並肩十指相扣走在東原城的街道。
來時陽光明媚,離開時已經入夜。
相比白天,夜晚的人顯然少了許多。
配合著路邊的燈籠,給人一種寧靜安和的氣息。
李陽平低頭掃過兩人十指相扣的手。
忍不住用小指頭勾了勾石菲嫣的手掌心。
石菲嫣臉一紅。
更是平添了一份曖昧氛圍。
這時,李陽平看到附近的一個小攤,眼睛一亮:「師尊,等一下。」
「嗯?」
石菲嫣留在原地一臉茫然。
沒過一會兒,李陽平拿著兩個燈籠跑了回來。
笑眯眯地將燈籠遞給石菲嫣:「師尊,這是孔明燈,祈福用的。」
「每年過節時,我都跑出去買孔明燈,寫下自己的心愿,然後將它點燃放飛。」
「似乎都能成真。」
「我們可以把心愿寫下來。」
李陽平看著石菲嫣認真的說,眼中的喜歡快要將石菲嫣包圍住。
石菲嫣躍躍欲試:「那我們試一試。」
「平兒,你準備寫什麼?」
見石菲嫣湊過來想看自己寫的什麼,李陽平連忙將石菲嫣推開。
「被人看過了就不靈了。」
「啊,不能看嗎?」
「嗯。」
李陽平寫完將筆遞給石菲嫣。
「自己寫。」
石菲嫣接過筆,想了半天,最終提筆寫了一段話。
然後臉色紅彤彤的將信紙塞進了孔明燈。
李陽平調笑:「師尊,你的臉這麼紅,寫的什麼不正經的話?」
石菲嫣白了一眼,將燈籠藏在身後。
「放飛吧。」
兩人看著孔明燈緩緩升空,最後朝著不知名的方向飛去。
「師尊你寫的什麼?」
「不告訴你。」
石菲嫣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表示拒絕。
在皎潔的月光下,平時清冷的石菲嫣因為這番舉動平添了幾分活潑。
讓李陽平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
石菲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