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倔強的鄭汝純,李陽平只覺得無語問蒼天。
「不是我不想給你答案啊。」
「問題是衣櫃裡還藏著一個呢......」
李陽平一陣頭大。
這讓他怎麼說?
難道直接說是易靜師尊將他帶走了嗎?
可是魏子櫻還躲在衣櫃裡呢。
真這麼說了,且不說鄭汝純會不會想歪,魏子櫻會怎麼想?
於是想了一會,說道:「因為當時我師尊突然傳音,所以我就匆忙離開了酒樓。」
「師尊?」
鄭汝純被嚇了一跳。
這才想起來,幽冥殿是有不准門下弟子婚戀的門規的......
要是被石菲嫣知道.......
連忙一臉緊張的問道:「石掌門知道嗎?你有沒有受罰?」
李陽平搖頭,「沒事,師尊也沒有知道。」
「幸好。」
鄭汝純鬆了口氣。
點頭道:「可是你再情有可原,走之前也應該跟奴家留句話吧。」
她都鼓起勇氣那個樣子了,結果李陽平直接走了......
李陽平道歉道;對不起,之前是我想的不周到,主要是突然慌了一下。
「哼。」
鄭汝純哼了一聲,「李聖子居然會慌?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
「呃......」
李陽平尷尬了。
鄭汝純看見李陽平這幅模樣,委屈倒是煙消雲散了。
打趣道:「好了,我只是隨便編說說。」
李陽平放下心來,「幸虧鄭聖女有雅量。」
在那種情況下,將一個女子丟在那裡,的確不是個人。
雖然這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
「切,奴家要是不大度一點,怕是要被你氣死了。」鄭汝純白了他一眼。
她其實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委屈和想不通而已。
在聽到李陽平的解釋後,就鬆了口氣。
「原來不辭而別不是因為討厭我......」
心中大石碎開的鄭汝純猶豫了一會兒,又問道:「李聖子,之前在酒樓里,奴家也是付出了所有勇氣才、才那樣的......」
李陽平點頭,「我懂,你不是那樣的人。」
合歡派是雙修門派。
而鄭汝純作為合歡派聖女居然還是處子之身.......
這說出去誰敢相信?
更是間接說明了這位合歡派聖女的堅貞。
聽到這話,鄭汝純明媚的眸子更加閃亮了。
「李聖子,你還記得奴家對你說過的話嗎?」
總覺得這番話有些耳熟的李陽平:......
「什麼話?」
鄭汝純俏臉飛過一抹嫣紅:「就是奴家曾經說過,一定會將靈籽送給你......」
「但至少元嬰期才能促使靈籽的功效發揮得更好,現在奴家距離元嬰期已經不遠了......」
「啊,是這個啊。」
李陽平想起來了,於是問道:「那你怎麼給我靈籽?」
他從鄭汝純的舉動推測出來了一些,可是沒有完全確認。
鄭汝純紅著臉,羞澀道:「等奴家將靈籽送給你後,你自然知道了、」
「好吧。」李陽平發現鄭汝純沒有直接說的意思,也並沒有強求。
這時候,房門又被扣響了。
「咚咚咚。」
還有宋漸離的聲音:「李聖子,你休息了嗎?」
李陽平:......
還來?
你們都不用睡覺嗎?
怎麼接二連三的來我房間?
這回輪到鄭汝純慌亂了,「糟糕,宋劍首來了。」
看見鄭汝純驚慌的樣子,李陽平說道:「你這麼慌張幹什麼,我們什麼都沒幹啊。」
「你不明白。」
鄭汝純壓低聲音說道:「之前宋劍首來我房間找我,結果我說我要休息了......如果被她看見我在你房間......」
李陽平無語:「那又怎麼樣,反正你們是朋友啊。」
「你不懂。」鄭汝純一個勁地搖頭,「宋劍首早就猜到我對你有意,可是我一直沒敢直說,要是被發現......」
李陽平愣住,「啊?」
敲門聲還在繼續,鄭汝純掃視周圍,看見那個足以容納多人的衣櫃後,瞬間鬆了口氣。
「李聖子,我先躲一會兒,你別告訴她我來過啊。」
李陽平看見鄭汝純一直盯著衣櫃就覺得不妥,聽到這話,連忙阻止道:「等等,那裡......」
結果鄭汝純已經打開衣櫃門躲了進去。
同時驚呼聲響起:「魏、魏子櫻?你怎麼在這裡!」
李陽平:.......
「我還沒說完呢,那裡有人啊。」
「有人?」
宋漸離已經走了進來,有些疑惑得問道:「什麼人?」
李陽平連忙搖頭,「沒有,我沒說,你聽錯了。」
「哦。」
宋漸離也沒有想太多。
......
此時的衣櫃裡。
空氣安靜了片刻。
只剩下魏子櫻和鄭汝純乾瞪眼。
鄭汝純皺眉,傳音質問道:「魏子櫻,你怎麼躲在這裡?」
魏子櫻臉色一紅,結結巴巴道:「如果、如果我說我是躲在這裡幫忙打掃清潔,你相信嗎?」
「我相信個屁呀。」
鄭汝純翻了個白眼,「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李聖子的衣櫃來打掃清潔?」
魏子櫻咳嗽了一下,「你還不是躲在了衣櫃裡。」
鄭汝純眉頭皺得更緊了;我是為了躲避宋劍首才進來的,你又是因為什麼?
魏子櫻理直氣壯,「躲你啊。」
鄭汝純;......
瞬間反應過來,瞪著一雙眼睛,結結巴巴的質問:「你、你和李聖子???」
「天啊......」
魏子櫻居然和李聖子也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這簡直讓她不敢相信。
就是小道消息也不敢這麼編排啊。
堂堂凌雲殿首席居然和魔道聖子在一起?
魏子櫻臉色通紅,可是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只好低著頭裝作什麼都聽不到的樣子。
看見這幅如鴕鳥狀的樣子,鄭汝純更確定了。
「可是你不是修煉的絕情道嗎?你......」
「你這相當於自絕啊,難道馮掌門沒說什麼?」
魏子櫻搖頭,「不一樣,反正我們之間很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對了,之前你和李聖子在酒樓里發生了什麼?」
躲在衣櫃裡,聽了半天兩人的對話,幾乎全是圍繞著酒樓。
她好奇極了。
現在鄭汝純也躲進了衣櫃,連忙問道。
這下輪到鄭汝純害羞了,搖頭拒絕道:「發生什麼也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哼,魔道妖女!」
「切,正道虛偽!」
兩人彼此瞪著,大眼瞪小眼。
要是不是躲在衣櫃裡,只怕兩人已經打了起來。
就在兩人置氣的時候,衣櫃外傳來談話聲。
兩人被吸引住了,連忙順著衣櫃的門縫小心翼翼的偷窺。
只見此時宋漸離正趴在李陽平的懷裡,訴說衷腸。
「壞蛋,我想你了。」
李陽平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可是我們不是才見過嗎?」
「已經三個時辰了。」
「你怎麼這麼膩人。」
李陽平颳了刮她的鼻尖,寵溺道:「太粘人呀。」
看見這一幕,魏子櫻差點要驚呼出聲,幸虧鄭汝純眼疾手快,連忙捂住了她的嘴。
「這......這個壞蛋居然連宋劍首也勾搭了?」
宋漸離是玄天劍宗的劍首。
在她眼裡一直是個英氣女子,對什麼都不在意,心中只有劍。
結果這幅小女兒模樣......實屬驚呆。
鄭汝純撇嘴道:「他連你這個凌雲殿首席都拿下了,怎麼就不能勾搭玄天劍宗的劍首?」
魏子櫻:.......
衣櫃外,對話還在繼續。
宋漸離問道:「壞蛋,我怎麼覺得你有些心不在焉?」
李陽平撓頭,呵呵一笑:「哪有,可能是白天太累了吧。」
總不可能告訴她,衣櫃躲著兩個大活人吧?
要是被發現了......
三個天驕真刀實槍的幹了起來,只怕李家府邸要重建了。
聽到李陽平提到白天,想起了他站在身前,與張光明和張子墨對峙的一幕。
眼裡全是柔情,「夫君,今天辛苦了。」
「一點都不辛苦,為了媳婦嘛。」
「胡說八道。」
宋漸離不依了,連忙錘了一下他。
這時候,又問道:「夫君,你將屍傀宗的首席打得半死,要小心了......」
屍傀宗雖然平日裡沒有存在感,但是也是神州大陸的頂級大宗。
還是兇殘無比的魔宗,絕對不會咽下這口氣的。
而且這屍傀宗的首席張光明身份顯貴,是宗門長老的兒子,還是掌門張晨元的侄子!
張晨元膝下無子,向來對這個侄子非常寵愛。
她覺得屍傀宗絕對會有報復的大動作。
「打得半死?」
李陽平不屑地撇了撇嘴。
保不准這個張光明就有隕落的風險......
就算僥倖不死,也要休養很久。
有帝級至尊當靠山也沒用!
「不用擔心。」
李陽平安慰道:「我和張光明只是同輩恩怨,如果張晨元敢對我出手,那就要引起屍傀宗和幽冥殿的大戰。」
論實力,張晨元是帝級至尊,而他只是分神。
但是他年輕啊,不管他怎麼狠捶老一輩,他依然是年輕一輩。
要是張晨元敢冒大不違對他出手,他也不怕,身後有師尊定著怕什麼。
而且作為掌門,自然以大局為重,張晨元還真沒有這個膽子出手。
就算張光明是他的親侄子,也不敢拿宗門來當賭注。
宋漸離點頭,「也對,屍傀宗的執事都死在了我玄天劍宗的手上,他們只能吞下苦水,應該不會和我們兩個大宗敵對。」
對付一個都不行,再來一個?肯定歇菜。
再說如果屍傀宗一心報仇,她就請師尊出手。
「反正師尊一天只知道喝酒,又是個武痴,知道我給她找個帝級至尊當對手後應該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