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平撓頭:「鄭聖女,你在幹什麼?」
「咳咳。閱讀」
鄭汝純咳嗽一聲,說道:「奴家剛才感受到一陣波動,以為李聖子有危險,所以才......」
李陽平愣住:「有危險?」
忍不住朝她翻了個白眼:「你難道以為我會淹死在這澡盆里嗎?」
「呃......」
鄭汝純尷尬道:「不是這樣......」
在兩人尷尬的氣氛中,李陽平突然說道:「這是什麼味道?」
周圍空氣突然有一些香味。
這股香味像是奶油,又夾雜著一些濃密的甜味。
「味道?」
鄭汝純楞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麼,臉色通紅。
解釋道:「奴家擦了脂肪,可能是這個味道吧。」
李陽平若有所思:「胭脂味是這個?」
他怎麼沒聞過呢。
鄭汝純連忙說道:「女子的胭脂有很多種,李聖子沒有聞過其中一種是正常的。」
「是嗎?」
李陽平半信半疑,最後還是認可了這個解釋。
而鄭汝純將臉轉向一邊,整個人全是羞意。
哪裡是什麼胭脂香,其實是她體質特殊。
在特定的時候會散發出來。
鄭汝純臉色通紅,在心裡暗自說道:「鄭汝純,你真的完蛋了......」
半刻鐘後。
李陽平從浴桶里出來,換上了衣裳。
整個人神清氣爽。
尤其是神魂已經完全恢復。
唯一不好的就是衣衫弄髒了。
以前有婢女阿柔在,她會服侍他換上新的衣服。
但是這次,阿柔也沒有多準備衣裳。
只能穿著之前打髒的衣衫。
「算了,出去買一件吧。」
這時候,隔壁鄭汝純的浴桶中也有一陣水聲。
鄭汝純也清洗好了,穿戴完畢。
......
五官精緻的臉上,素麵朝天但仍然艷麗,美艷如花,臉頰帶點紅潤。
她看著呆立在面前的李陽平,愣住了:「李聖子,你怎麼不說話了?」
李陽平擦了擦鼻子,搖搖頭:「沒事。」
「啊?」
鄭汝純愣住,總覺得李陽平有些不對勁。
「李聖子,你怎麼流鼻血了?」
李陽平木然道:「洗澡水溫度太高,給我整上火了。」
「上火了?」
鄭汝純皺眉,憑李陽平元嬰期的修為,也能被區區熱水弄上火?
這時候,李陽平用鼻子聞了聞:「為什麼這時候又沒有那股味道了?」
鄭汝純:......
突然緊張起來,強行解釋道:「因為我洗完澡後,味道就散去了。」
李陽平一臉遺憾:「我覺得還挺好聞的。」
「好聞?」
鄭汝純臉色通紅,結結巴巴的說:「是、是嗎?」
李陽平一本正經的點頭:「對啊,真的好聞,很可口。」
可口?
鄭汝純要燒起來了,連忙說道:「別、別說了!」
李陽平撓頭,不明所以。
「對了,鄭聖女要不要出去逛逛?」
鄭汝純忍著羞澀,疑惑道:「出去幹什麼?」
李陽平攤手:「衣衫髒了,我準備出去買件新的,另外再去吃點夜宵。」
「我要去!」
鄭汝純瞬間出現在了門口。
「我們走吧。」
李陽平看著一臉迫不及待的鄭汝純,有點奇怪她為什麼這麼興奮。
難道逛街是女人的天性?
一個時辰後。
鄭汝純左手咬著糕點,右手拿著糖葫蘆。
蹦蹦跳跳的在前面走著,開心得哼起了歌。
一邊含著糕點,一邊說道:「前面還有叉燒包,我們去嘗嘗怎麼樣?」
李陽平:......
果然女人就是最愛逛街的。
「鄭聖女,我只是為了買衣衫......」
鄭汝純不聽他說話,直接拉住了他的胳膊,將他帶了過去。
......
一直到夜幕降臨,兩人才原路返回。
鄭汝純還有些意猶未盡的看了眼周圍的街道,一臉可惜。
而李陽平則是垂頭喪氣,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他們逛了四個時辰......
居然逛了四個時辰。
從中午到晚上,整個乘風城的街道都被他們走了個遍。
李陽平有些無語:「鄭聖女,你也太能吃了......」
鄭汝純害羞的低下頭:「人家也沒吃多少啊。」
說著摸了下肚子,完全平坦。
李陽平扶額,女人也太可怕了......
鄭汝純眉眼帶笑。
今天是她最高興的一天。
好像在李陽平身邊,她可以放下一切防備,做一個真正的鄭汝純。
不用擔心別人對她下死手。
看著李陽平的側臉,鄭汝純眼波粼粼:「李聖子,還記得奴家之前給你說的話嗎?」
李陽平楞了一下:「什麼話?」
鄭汝純羞澀地說:「奴家說要把體內的靈籽給你。」
李陽平點頭:「原來是這個,那你給我吧。」
說完就伸手索要。
鄭汝純:......
又好笑又好氣的將他的手拍掉:「現在還不行,我只是金丹期,修為太低了,修為高了才對你有好處。」
李陽平哦了一聲,「那要等多久才給我?要不然,你先給我幾顆玩玩。」
鄭汝純臉色愈發紅潤,「不行,第一顆靈籽才是最重要的。」
李陽平也沒有強求,「好吧。」
其實李陽平也就說說而已,哪能一直惦記別人的東西。
何況這個靈籽是提升修為,他又不用為修為操心。
鄭汝純猶豫半響,最後小聲地說道:「奴家的靈籽永遠都是李聖子的,你不要心急。」
鄭汝純的聲音還有點發顫。
說完就如小兔子一樣繃緊了酒樓。
李陽平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好笑的嘆了口氣。
「整這麼神秘幹什麼。」
說完搖了搖頭跟著走進了酒樓。
......
剛邁入大堂,就看見鄭汝純呆呆的站立在門口。
李陽平有些疑惑,戳了戳鄭汝純的肩膀。
「幹啥呢?吃得太多了?」
鄭汝純沒有答話,只是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
李陽平感受到她的異樣,也跟著視線望去。
只見原本喧譁的大廳安靜的有些奇怪。
只有一個人背對著大門坐著。
那個人身材魁梧,看不清楚面容。
但是渾身散發的氣勢卻讓李陽平都有些膽戰心驚。
李陽平問道:「這是誰?」
鄭汝純一字一句地說:「大長老。」
「大長老?」
李陽平瞳孔猛地一縮。
這丫的居然親自來了?
還這麼快......
李陽平開始運轉真氣,想施展神通防備。
可是周圍的靈氣早就被封鎖住。
再怎麼用力運轉都無濟於事。
李陽平發動破妄瞳,試圖看清眼前一切。
結果只見空氣中的靈氣早就被汪洋的血色所污染。
這時候,大長老說道:「怎麼不過來喝一杯?」
鄭汝純身子一顫,想全力施展神通,也無法突破他的封鎖。
看向身旁的李陽平,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是她連累了他。
而李陽平感受到鄭汝純的情緒,伸手抓住她的手。
「一杯酒恐怕太少了點吧?」
......
此刻酒樓里空空蕩蕩,就連店小二都不在。
安靜的有些詭異。
李陽平與大長老對面而坐。
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
李陽平覺得這個大長老還挺年輕的。
濃眉大眼,五官端正,是俊朗型的型男。
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個大長老為了永葆青春,每個月都要將數十個少女吸成人干。
渡劫期的修士壽命千年。
這些年讓他擄掠的少女不知凡幾。
除此之外,他所犯下的殺孽更是數不勝數。
甚至還專門在凡俗中羊骨了數十個家族,用秘法劫掠女童的氣血。
其他魔道之人加起來都不及他惡毒。
這是一個真正人人得而誅之的惡魔!
「魔道之所以名聲這麼爛,就是因為這種惡魔在吧?」
大長老一邊倒酒一邊說:「凡俗的清酒不濃郁,但是喝慣了靈酒,再試試這個清酒還真有一番滋味。」
大長老語氣隨和,完全看不出與李陽平、鄭汝純是敵人。
相反像是對待客人一樣近親。
李陽平端起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完全不擔心這個酒裡面被下點什麼別的東西。
因為大長老不屑......
看著李陽平如此果斷,大長老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能斬殺分神期的兩位長老,老夫原以為是合道期乾的,到沒想到是李聖子殺的。」
「李聖子現在不過元嬰期吧?真是後生可畏。」
李陽平好不在意道:「如果我是合道期,你此刻哪有機會與我飲酒?」
言下之意就是他若踏上合道,直接斬殺渡劫期。
然而大長老卻沒有憤怒,反而附和的點頭:「沒錯,你的確是天才,還是可以越階殺人的天才。」
「如果讓你成長起來,我在你眼裡不過是螻蟻,不過可惜,你現在只是元嬰期。」
大長老聲音平淡,暗含不屑。
在渡劫巔峰的大佬面前,區區元嬰不值一提。
就算李陽平越階殺人如喝水一樣,也做不到以元嬰斬殺渡劫。
鄭汝純在旁邊說道:「你離開宗門,宗主肯定會發覺,你就不擔心宗主會殺了你?」
她沒有想到大長老會親身出現在此地。
而且速度還這麼快!
大長老淡淡道:「老夫當然怕他,他一直都想找機會殺我,可惜一直沒有等到罷了。」
「這次我擅自出宗,恐怕會給他一個大把柄。」
鄭汝純皺眉;「那你怎麼敢出來?」
大長老笑道:「因為就算你沒死,他也不會放過我。相反,如果你死了,我還有活命的機會。」
「況且在出宗前,我專門在我的宮殿布置了結界,就算宗主是帝級至尊,想識破這道結界也是在三個時辰後了。」
「然而三個時辰後,呵呵......」
「等殺了你們,我就會自己消除記憶。」
「倒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幹了什麼,宗主怎麼會知道呢?」
聽到大長老的話,鄭汝純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