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明軒耳朵都快被他給吼聾了,滿臉見鬼道,「……夏郁薰?我沒聽錯吧?靠!這什麼時候的事?你小子隱藏得也太深了吧!你跟她告白了?然後被拒絕了?」
「難怪呢……」歐明軒思索著,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難怪你當年知道她死了以後那麼……」
他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南宮默的反應未免太大了些。
「呵,告白?我特麼連告白的資格都沒有好嗎?」南宮默一口喝了跟前杯子裡的酒,滿臉的苦逼相。
「我去,臭小子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給我說清楚啊?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什麼叫生死不是最遙遠的距離?」歐明軒總覺得哪裡不對的樣子。
南宮默搭著他的肩膀,醉醺醺的喃喃,「最遙遠的距離……我告訴你最遙遠的距離是什麼……就是……就是夏郁薰……她……」
「她怎麼了啊?」歐明軒快被他給急死了。
「她是我姐!」
「她比你大好幾歲,你是該叫她一聲姐啊!」
「她是我親、姐!同、父、異、母!」南宮默一字一頓地說了個明白。
「……」
歐明軒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特麼在逗我?你當是在拍電視劇呢?」
「呵,我也希望我是在逗你,可惜,不是。」南宮默滿臉苦澀。
「那夏末林其實是她的養父?她母親跟你爹南宮霖是什麼關係?怎麼會帶著她嫁給了別的男人?」歐明軒一肚子疑問。不過同時也有很多疑團解開了。
難怪南宮霖那種唯利是圖的商人會這麼不計得失地幫那丫頭,甚至不惜跟冷斯辰那樣變態的對手作對,原來還有這樣一層關係在裡面……
「當年的事情我也並不清楚。」南宮默搖頭。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歐明軒又問。
「剛知道不久,不小心聽到我媽跟老頭子的談話。」南宮默喪家之犬一般耷拉著那頭,神色無比頹然。
「這……還真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歐明軒看著那孩子生無可戀的表情,同情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嘆了口氣,「哎,沒想到還有比我更慘的!我們倆可真是難兄難弟!得了,哥陪你喝酒,今晚不醉不歸,一醉解千愁!醉完了回去睡一覺,第二天早上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
次日清晨。
南宮默大概是發泄夠了,雖然宿醉一夜,早上醒來卻是精神抖擻,有種斬斷過去,重獲新生的感覺。
倒是歐明軒喝趴下了,躺在床上醉得人事不知。
「喂喂!大叔,醒醒!」
「別吵!」
「我要去我姐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啊?」
「不去!」歐明軒困得要死,眼睛都不睜地回答。
「你確定啊?可別後悔!」
歐明軒直接一個枕頭砸過去。
「切,不識好人心!」南宮默嘀咕去洗漱了一下,然後開著車往杏花村去了。
剛出門就見南宮默等在門外,夏郁薰有些過意不去,「默默,你還真過來了啊!其實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昨晚吃飯的時候都說好了的,再說跟我還客氣啥,上車,待會兒還要先去接囡囡呢,別讓小丫頭等急了!」南宮默下車給她打開了車門,看著女人的面容,有一剎那的失神,以及,釋然。
雖然不能做情侶,他們之間卻有著比情侶更加堅固永久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