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冷斯辰改口，「換成茶。」
「茶也不喜歡！」小白的臉色更差了。
冷斯辰只當他是耍脾氣，不在意地繼續問道：「那你喜歡什麼？」
「蜂蜜水！」小傢伙盯著他，認認真真地回答。
冷斯辰神色微怔，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繃帶，深沉的眸子裡一瞬間如同落滿了星辰，輕笑一聲道，「好，蜂蜜水。」
小白總算是滿意了，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機智了。
蜂蜜水解酒。
吃完早餐，冷斯辰正要去上班，卻在玄關口停住了腳步，遙遙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捧著本大部頭看的兒子。
保姆表示這孩子極其好帶，只要給他一本書，他就可以安靜地呆在家裡待一整天。
可畢竟是才五歲大的小男孩，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卻被這樣整天關在家裡，連媽媽都不能見……
他竟然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一點。
看來他是真的不懂怎麼去做一個父親。
正在看書的小傢伙見已經快出門的人又折返回來，眼睛裡不由得浮上一絲狐疑。
冷斯辰緩緩走過去，在兒子身邊坐下，「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公司？」
小白聞言立即瞪大了雙眼，滿滿的狐疑和不解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冷斯辰自然敏感地捕捉到了，直接拉起小傢伙的手，「走吧！」
小白總算是回過神來，仰著小腦袋問：「可以帶小孩子去上班的嗎？」
「當然，我們公司我說了算。」
「可是……被人看到我……對你會有影響的吧！」小白神色猶疑地頓住腳步。
小傢伙年紀小，卻很敏感，雖然因為情商極高顏值又高，沒有因為沒爹地的事情太受欺負，但背地裡還是能經常聽到一些類似私生子，甚野種這樣的話……
看著小傢伙黯淡自卑的神情，冷斯辰心頭刀割一般，蹲下身，一字一頓認得地對他說，「當然，是有影響的……」
小白神色一僵，緊緊抿著唇，下一秒卻被一個溫暖寬大的懷抱摟住，男人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別人一定會特別嫉妒我，有個這麼優秀的兒子！」
小白怔怔趴在男人的肩頭，一雙大眼睛先是愕然，隨即緩緩蓄滿了淚，極努力才忍住沒有掉落下來，咕噥道，「我可沒有承認是你兒子！」
下一秒，整個視線突然變高，他被男人結實的手臂抱了起來。
「我自己可以走。」他沒忘記相濡的傷還沒完全好。
「沒事，到停車場不遠。」
就是這樣一段極短的路途，卻讓小白記了很多年，直到成年後依舊常常回想起。
想起當時從未感覺過的高度和視線，想起耳邊強健有力的心跳聲，想起那人不同於媽咪的堅硬寬闊的臂膀和沉穩的腳步……
那大概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父親」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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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內，司機老張跟往常一樣等著他家老闆下來。
老闆向來很準時的，但今天卻晚了個幾分鐘。
他正看手錶呢，突然餘光瞥到他家老闆過來了，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老闆懷裡抱著的是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