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淺川平谷看到整張畫上只有一堵院牆,一株梅花連個人影都沒有的時候不禁露出了迷茫的神情,「啊……歆歆醬,你把我畫的好抽象……」
歐洛歆:「……」
「淺川,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們不可能,你不要再來找我。」歐洛歆心情不好,直接拿回畫紙進了屋裡,順手拉上了玻璃門,沒有再理他。
半個小時後,歐洛歆以為他應該已經離開了,卻看到那傢伙正蹲在牆根底下,全身散發著超強哀怨氣流……
一陣寒風吹過,牆頭掉下一摞雪砸在他的腦袋上,那傢伙完全沒反應,手裡拿著根枯枝在雪地上畫圈圈。
神啊!她當初到底哪根筋不對居然會覺得淺川平谷身上有小白的影子!
記得在日本第一次見到淺川平谷的時候,他正坐在辦公室聽著總管報告業績,那冷漠而認真的神情一下子讓她想到了遠在中國的小白。
直到兩人後來熟識,發現他的另一面,她才意識到他和小白的不同,但還是忍不住望梅止渴。
風越來越大,砸在淺川平谷身上的雪越來越多,他凍的打了個噴嚏。
那傢伙,就算要蹲,就不能換個地方蹲著嗎?
穿那點衣服傻傻地站在雪地里一個多小時,現在又被她關在屋外……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可憐呃……
有些事情總要說清楚。
歐洛歆走過去拉開門,「進來吧!」
淺川平谷慢騰騰地站起身子,在門外抖了抖雪,然後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歐洛歆把他拉進來關上門。
淺川平谷打了個寒噤抖了一下,脫了外套又開始解裡面襯衫的扣子。
「你……你幹嘛脫衣服……」歐洛歆傻眼看著他露在面外的肌膚越來越多。
「雪掉進脖子裡了!」淺川平谷一臉無辜。
歐洛歆滿頭黑線地去臥室拿了一套衣服出來,「去洗手間拿熱水洗洗,把衣服換了。」
淺川平谷斜了一眼她手裡的衣服,「是他的?不穿!」
說完就這麼敞著去了洗手間,完了敞著出來,坐在沙發上一個勁打噴嚏。
歐洛歆看著他恨不得揍他一頓泄氣,最後還是無奈地從屋裡找出一條毯子劈頭蓋臉扔他身上。
淺川平谷看著毯子,這才滿意了。
「說吧!你到底幹嘛來了?」歐洛歆在他旁邊坐下來。
「歆歆醬,我想見你,可你總躲著我,電話不接,簡訊不回,連門都不出……所以我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淺川平谷一邊說一邊挨近。
最原始的方法,翻牆嗎?
真虧他想得出來!
歐洛歆嘆了口氣,「淺川,我……」
淺川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唇,「我不想聽你接下來說的話。現在,你聽我說!」
「你想說什麼?」
「如果夏諾白變心了,你會不會接受我!」
淺川剛說完就得到歐洛歆狠狠的一記瞪,「沒有這種如果。」
淺川不以為然地低笑著,「歆歆醬,你未免對那個男人太有信心了!我告訴你,放他跟聞人悠一起離開絕對是你這輩子做的最愚蠢的決定!你是不是還在等他回來?別傻了,你真的以為他還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