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留下痕跡。」夏諾白丟下一句話直接離開。
裕流莫名其妙地追上去,夏諾白已經不見了人影。
「靠!有沒有搞錯啊!惹下的桃花債一筆又一筆!每次都是我善後……」裕流鬱悶地嘀咕。
此刻,夏諾白不遠不近地跟著前面的紅色計程車。
手機鈴聲響起,夏諾白一手操縱方向盤,一手接通電話。
「白……」手機那頭傳來怯生生的聲音。
「恩。」
「白……你在哪裡?我害怕……」悠悠瑟瑟發抖地縮在床頭,慌亂的眸子如受驚的小鹿。
如果是別的男人聽到這樣惹人心疼的聲音,一定會溫柔地安撫一番,而夏諾白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那個人已經死了,不會再來找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悠悠的聲音顫抖得更厲害了,「死了……來找我……」
找這傢伙尋找安慰絕對是一種自虐的行為。
「明天去醫院做手術。」
聽著夏諾白平靜的聲音,悠悠的情緒莫名地穩定下來,這個時候她唯一可以依賴的人就只有他了。
她乖順的點點頭,意識到是在電話里他看不到,於是低低地「恩」了一聲,然後又急忙詢問,「你會陪我去嗎?對……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要求你陪我……可是我沒有人……」
「恩。」夏諾白回答。
悠悠這才安心下來,「謝謝你。」
夏諾白「最後一次。」
悠悠苦笑:「我知道。」
夏諾白看著前面那輛計程車,心情煩躁地扯掉領帶,迅速撥通一個號碼。
「你在哪裡?」
這時候,計程車正好停在淺川平谷的別墅外面。
歐洛歆剛把淺川拖出來,手機鈴聲響起,立即燙手山芋一樣心虛地把淺川推到一邊的牆上自己靠著,「喂,小白!」
「你在哪裡?」夏諾白重複問。
歐洛歆支支吾吾半天,迴避了那個問題,「這麼晚了還沒睡嗎?」
夏諾白的心又涼了一分,「是很晚了。」
歐洛歆覺得他說話有些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哪裡怪,反正感覺心裡毛毛的。
「在做什麼?」夏諾白隨意地問道。
淺川平谷又倒了過來,歐洛歆煩躁地推開他,又警告地瞪他一眼,猶豫道,「小白……」
「恩?」夏諾白耐心地聽著。
歐洛歆呢囁嚅著,帶著些討好的語氣,「小白啊!我跟你說一件事,你不許罵我,不許生氣好不好啊?」
「看情況。」
歐洛歆撇撇嘴,「什麼嘛……」
然後,歐洛歆如同赴死一般一口氣說完,「我現在不在家裡!剛才COCO的人打電話來說淺川在那邊喝醉了,可是手機里只有我的號碼,所以聯繫我過來把他弄回家!所以現在我跟淺川在一起。我說完了!」
歐洛歆說完,然後一副等待審判的神情。
夏諾白先是愣了一下,心頭一松,接著嘴角緊繃的弧度立即柔軟下來,「恩,早點回去。」
歐洛歆的神情有些錯愕,「呃……就這樣?你不罵我嗎?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