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裕流的解釋,夏諾白的面色稍有緩和,剛才似乎真的是被那一幕沖昏理智了,明明知道裕流電話里說得話都是故意激他的,偏偏自己居然還無法自控。
「那原來的客人呢?」夏諾白問。
裕流煩躁道,「我哪知道?估計看裡面有人就換房間了!總之這件事都是我的錯!你發這麼大火,呃,難道他已經對她……」
萬一真的發生了什麼,那他真是千古罪人了!裕流心裡一陣緊張。
察覺到夏諾白重新變得恐怖的臉色,裕流急忙噤聲不語,自己走到易天旁邊仔細看了看,這才鬆了口氣。
易天衣服還算整齊,夏諾白沒有當場要他的命,應該沒有得手,更何況,以歐洛歆那施暴能力估計想吃虧都難!
裕流嘖嘖嘆道,「你看這臉上被指甲劃得,又被你揍了一拳,太狠了,估計要幾個月不能見客……人家一個新人,剛來就遭此厄運,這招誰惹誰了?」
夏諾白冷哼一聲。
裕流看著歐洛歆一改常態,站在那裡被拋棄一般楚楚可憐的模樣,竟還真有幾分動人。
「我看……這個女人你是準備放棄了吧?要不也不會這麼久才過來。」裕流在那說著風涼話,接著走過去拍拍歐洛歆的肩膀,「還是跟我走吧!哥送你回家!」
歐洛歆看著裕流的眼神就像是看怪大叔。
裕流面子有些掛不住,自己到底哪點比不上夏諾白了,這丫頭也太差別待遇了吧!靠之~
裕流咬牙切齒地低咒幾聲,接著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
「夏諾白,我會讓你知道,當初不跟我學點招數,絕對會後悔的。」
那時候夏諾白來FEELING虛心求教,裕流第一次有事情可以讓夏諾白那傢伙自嘆不如的,正想過回說教的癮,誰知道他卻不屑一顧。
對於裕流的挑釁,夏諾白只是挑眉不語。
僅僅三秒鐘的時間,剛才還一副玩世不恭欠揍模樣的裕流,立即化身為溫柔似水的體貼男人,「別怕,我沒有惡意。」
歐洛歆腦子裡一團漿糊,這個男人她是認識的,可是卻想不起來他是誰,她只記得上次有個很好很好的人抱她坐到湖邊的欄杆上,陪她一起逛馬路,她還給他取了名字叫小白,還記得有警察叔叔表揚她拾金不昧了……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好像不是記憶里的那個小白,至於坐在沙發上的那個……
唔,他也不是,小白不會對她這麼凶的。
歐洛歆有些難受得敲著自己的腦袋,腦袋忽而清楚忽而糊塗,她好像忘記了一件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
一定要去做的,為什麼想不起來了呢?
本來純屬演戲,但是看著歐洛歆此刻完全異於平時兇悍作風,一副小女兒嬌態,還有些懵懂無知的樣子,語氣不由自主地就溫柔起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歐洛歆焦急道,「丟了……丟了,你帶我去找!」
「什麼丟了?」
腦海閃過一個人影,她的心思有一剎那的清明,「小白……你打電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