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諾白正頭疼地揉著兩邊額頭,歐洛歆慢騰騰地踏著夾指拖鞋走出來,困意迷濛的眸子四處看了一下,然後朝著夏諾白的方向走去,聲音沙啞著,「小白,困了……」
「過來,先把這個喝了」他牽住她的手,讓她坐下來。
她乖巧地捧著碗,咕嚕沒幾下就喝完,然後歪在他的肩膀上,「困……」
「不行,等一下再睡。」他扶著她坐好了,然後去找吹風機。
回來的之後,見她趴在桌子上已經半睡半醒。
無奈地就著這個姿勢為她吹乾頭髮,歐洛歆被吹風機的聲音吵得煩躁,一掌揮過去差點砸到風扇。
夏諾白心有餘悸地把電吹風拿遠了些,對於她的不配合頗為無奈,把地上的領帶扔到她面前,「你是要乖乖不動,還是……」
歐洛歆立即嚇得把手背到後面。
一番折騰總算是把她搞定,頭髮吹好了,她也已經徹底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夏諾白將她抱進了房間,剛要離開卻發現她的小手緊緊握著他一根手指不肯松,無奈只好拖了張椅子在她床邊坐下。
第二天早上醒來,歐洛歆感覺腦袋裡跟灌了鉛一樣,眼皮子更是有千斤重。
先是習慣性地神情呆滯,迷茫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接著回想起昨天跟方非馳分手的一幕,心口一陣揪痛。
第一次去了緋色借酒消愁,醉得不省人事。後來呢?
後來發生什麼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這是她的房間,那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無意識地偏了下頭,夏諾白放大的俊臉毫無預兆的闖入眼帘,歐洛歆差點嚇得尖叫。
貌似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上次好歹她還事先知道他的存在。他藉口害怕一個人睡,讓她陪他,那個時候的自己居然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居心叵測,真的傻傻地跑過去陪他睡。
這傢伙不是應該還在新加坡出差的嗎?怎麼會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她的床上!
上次的事情還沒解決,他們還處在冷戰的狀態,他怎麼能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正懷疑他是不是偷偷爬上來的,卻意外地發現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把他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裡。
這姿勢,絕對是她主動拉著人家不放的!
上帝!難道是昨晚喝醉了,意識不清醒之下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因為從來沒有喝醉過,所以實在沒有經驗可以參考。自己的酒品……應該不會差到隨便拉男人上.床睡覺的地步吧?
本來就宿醉頭疼,現在又要思考這麼糾結的問題,腦袋一下子更疼了。
「醒了?」
「啊……」
耳邊突然傳來溫熱的呼吸,歐洛歆輕呼一聲,觸電一樣鬆開夏諾白的手,然後迅速彈坐起來。
夏諾白揉了揉凌亂的頭髮,單手撐在背後坐起來,清晨的陽光給他敞露的胸膛鍍上了一層誘人的蜜色,淡粉的薄唇猶如櫻花瓣一般瑩透,幽藍色的眸子清澈如溪,整個人慵懶朦朧,如剛睡醒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