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
當時廟裡的和尚正在講經,正說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云云。
夏郁薰在一旁聽著覺得實在無趣,忍不住就自言自語道,「生又何嘗生,死又何曾死。生死皆機緣,萬物自有輪迴。何必見死則救!」
那老和尚一聽,立即蹙了眉頭,「佛曰慈悲為懷,怎可見死不救?」
夏郁薰看了眼和尚光禿禿的腦門,反問道,「大師怎麼知道我救了它就是慈悲?世人貪戀於生,怎知佛乃以死為渡,彼岸往生。生何其苦,死方極樂。」
大師當場震驚了,急忙迎上前來施了一禮,「貧僧是這寺廟的方丈,這位施主與佛門頗有淵源,小小年紀便有這般境界,參悟生死,慧根極深……」
誇讚一番之後,方丈真誠而懇切地看著她,「施主可願入我佛門?」
夏郁薰瀑布汗……
一旁的歐明軒也震驚了。
和這丫頭在一起實在是太有趣了!
看夏郁薰在那滿頭黑線,歐明軒強忍著笑意,輕咳一聲,好心上前為她解圍。
先是不動聲色地把夏郁薰從身後輕輕攬進懷裡,然後對大師說了一句,「方丈怎好奪人所愛?」
方丈:「……」
接著又湊到夏郁薰的耳邊低喃,「薰,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去出家的對吧?我這麼好,你肯定捨不得……」
夏郁薰:「……」
儘管知道這男人只是為她解圍而已,夏郁薰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惡寒。
-
一天的旅遊終於結束了。
歐明軒一直把她送到了景蘭鎮,兩個人繞著兩側長滿灌木的小道慢慢走著。
「你說得對,出來走走心情真的會好很多!」夏郁薰回憶著旅遊時發生的趣事,不由得勾起嘴角。
歐明軒,「嗯……我也很開心。」
「你知道我為什麼能看出來你心情不好嗎?」夏郁薰問。
「為什麼?」
「因為你和我是同類。」
歐明軒白她一眼,「我才沒這麼白痴的同類!」
「……」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卻在拐彎處意外遇到一個人。
冷斯辰看著迎面走來的兩人,神色怔愣片刻迅速冷凝。
回來已經七天了,居然連她影子都沒看到,終於見到了,卻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阿辰,你回來了……」夏郁薰莫名有些心虛。
冷斯辰不冷不熱地看她一眼,徑直越過兩人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夏郁薰立即挫敗地垂下頭,「我還以為他不會回來的……怎麼好好的又不理我了呢……」
「你連佛法都參得透,還參不透那傢伙在想什麼?」歐明軒揶揄道。
夏郁薰詩意地感嘆,「他是我唯一參不透的謎。」
歐明軒輕嗤一聲,「那種男人,整天不冷不熱,渾身散發著超強負荷黑暗離子,跟他在一起久了不利於身體健康的知道嗎?以後還是要多跟我這樣的正能量帥哥在一起!」
夏郁薰:「……」她敢打賭這傢伙這句話的重點是最後一句話,自戀成這樣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