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坦誠的傾月 南枝和也想量的若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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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2章 坦誠的傾月 南枝和也想量的若姨

  太初殿,扶搖居中,揉成一團的紙團散落地板,桌案上筆墨亂擺。

  窗樞半開著,帶著冷意的寒風隨意的吹了進來,嘩嘩的翻著桌上的紙張。

  祝南枝靠在椅背上抬頭看著屋頂,外搭的大袖衫隨著雙手交疊在腿上的動作整齊的疊放,秀髮自椅背上垂下,在燭火的光芒中反射著深青色的光澤。

  慕傾月推門走入,隨手捏住一張被吹起的紙張,掃了一眼之後淡淡出聲:「

  寫的夠好了,還覺得不夠?」

  「我要完美描繪出相公偉岸的身姿-·」祝南枝扭頭說著,聲音一頓。

  因為慕傾月今晚摘下了一直蒙著雙眼的黑布,將那雙紅寶石般的雙眸展示出來。

  她坐直身體盯著慕傾月冷艷的臉,眼神略感驚奇。

  這是祝南枝第一次見到慕傾月的真實模樣。

  而慕傾月的長相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五官立體、輪廓明顯,呈現出一種明艷、大氣的氣場感,和慕傾月仿若冰山的氣質相得益彰。

  祝南枝仔仔細細的盯著慕傾月的臉,這種不化妝也仿佛化了妝的明艷面容雖然大氣,但是會有種並不精緻的小缺點。

  可是她從慕傾月的臉上挑不出任何毛病。

  仿佛是天道的寵兒。

  而且-·.-摘下眼罩之後的慕傾月確實和裴縮妤有著些許的相似之處。

  這兩人不是真母女才對啊·.

  不是母女,但是有血緣關係?

  哦~是姨和外甥女的關係。

  祝南枝默默想著,視線逐漸下移,停在慕傾月胸口的位置之後,眼神再次一呆。

  不是,姐們?

  你不是沒胸麼?

  從哪變出來的?

  而且還變的這麼巍峨?

  祝南枝的視線停留了好一會兒,有點哽住。

  以前自己是不是『安慰』過她來著?

  結果藏了這麼一對大的?

  難怪絲毫不在意她以前的『安慰』,原來是真有底氣啊。

  祝南枝深吸一口氣,嗯,這不要緊。

  人不可能在什麼事上都是第一,現在的慕傾月也就是胸比她大了點、腿比她長了一點點,然後就沒有了。

  自己可是珍稀的聖獸白虎嘞。

  祝南枝收回視線,試探性的問道:「你有一半的黑凰血統,所以能像妖獸一樣變大變小,對吧?」

  慕傾月輕笑一聲,關上門後來到祝南枝的對面坐下,有意無意的將胸口搭在桌沿的位置上:「妖獸變化體型都是依託於妖氣,我雖然也能做到,但是你有感覺到我使用妖氣了嗎?」

  祝南枝看著一身白衣的慕傾月,輕輕「噴」了一聲:「你腰細,還偏瘦,一定相當累贅吧。」

  「師弟喜歡就行。」慕傾月淡淡說著,繼而將紙張壓回桌上:「你也不用把師弟誇耀到天上去,不然看上去就有種不切實際了。」

  「相公本來就值得——-你能從仙人手底下活下來?」」

  「若姨和他一起的。」

  「又不是一直在一起。」祝南枝說著,想起什麼似的眼神恢復了犀利:「那件事還沒有過去呢,別和我套近乎。」

  說罷,重新低頭提筆,開始寫一份新的吹捧相公的戰報。

  慕傾月交叉雙手放在桌上,小拇指輕輕勾弄著紙團:「你只是想將錯就錯讓我離開師弟的身旁罷了。」

  祝南枝淡淡說道:「師尊說了,相公承認了你想把他訓成狗這件事。」

  「斷章取義?」慕傾月不置可否的說道:「給我看看所有的傳訊記錄。」

  「刪了。」

  慕傾月凝眸看著祝南枝:「那你呢?你難道就忘了你在南卓域時做過的事了?」

  祝南枝寫字的手沒有絲毫停頓,她可不信慕傾月知道這件事,相公肯定也不會講。

  雖然是相公將她拿捏住了,但她也成功給相公體內種下了鎖身咒,身為萬道宗大師兄的相公肯定不會講的。

  講了的話,裴宗主對自己的態度也肯定不會那麼的友善。

  慕傾月嘴角勾起笑容:「我猜猜看,若姨去找我娘也是為了信上的這件事,

  那麼我猜她給你的回信不外乎就是我和師弟間的情趣、我雖然想將師弟訓成狗狗,但是最終失敗了這種話···.

  那麼你猜猜看,我還沒有成功之前,有沒有從師弟的嘴中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呢?」

  看著祝南枝緩慢下來的筆鋒,慕傾月淡定的靠在椅背上,開始胡編:「當時師弟說了一個『也』字,你猜猜看他說了什麼話能用上『也』字呢?」

  祝南枝抬起頭看嚮慕傾月,湛藍色的雙眸雖然平靜,但是心底卻有些不爽。

  慕傾月還能成功制服相公一段時間,自己呢?

  明明都準備好了,結果連鎖身咒都沒用出來就先被相公制服了-—---這不是說明自己比她弱嘛!

  慕傾月看著祝南枝的表情,雙臂環胸,慢悠悠的繼續說道:「你的目的和我的不一樣,但是有異曲同工之處。

  實不相瞞,我利用《上下求索極樂鍛魂法》對師弟的神魂下手,可惜最終功虧一簧。」

  「你呢?」慕傾月將右腿搭在左腿上:「我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你還不說嗎?還是說我幫你說出來呢?」

  祝南枝微微一笑,緩緩吐出兩個字:「騙子。」

  當初在南卓域,即使到了最後,她都沒有親口講出自己想將相公煉成劍靈這件事。

  甚至連「鎖身咒』這三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所以慕傾月能從相公嘴中問出什麼呢?

  哼,休想騙我!

  祝南枝將毛筆搭在筆架上,語氣輕鬆中逐漸帶上斥責:「我能對相公做什麼呢?倒是相公對我做了不少事呢,你真是太過分了,竟然想把心上人訓成狗,這是對待心上人的態度嗎?!」

  慕傾月的冷艷的容顏沒有絲毫變化,在來之前,她已經準備好所有的應對方案了。

  她當然對師弟和南枝在南卓域發生的事情不清楚,但是只要南枝確實對師弟做過、或是想做某種事,她就能胡編亂造。

  「何必自欺欺人呢?」慕傾月面帶微笑:「你難道忘了他的規則是什麼了嗎?」

  「相公的規則當然是萬中無一的時」

  祝南枝驕傲的說著,然後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僵硬了。

  祝南枝突然間就想到了相公想把她煉成劍靈時的那些說辭,和她準備的說辭沒什麼區別。

  所以相公並非真心想把她煉成劍靈,而是利用時間規則察覺到了什麼,所以先下手為強的逼她解毒!

  是這樣.—..是這樣嗎?

  祝南枝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素雅的臉蛋上蒙上一層不正常的暈紅。

  相公、相公這也太厲害了吧?!

  年紀輕輕的就如此精通時間之道,太厲害了!

  難怪會突然對她親昵,原來是為了讓她放鬆警惕;難怪主動想和她行房,是為了下毒·—

  啊~~~這也太棒了!

  「嘿嘿嘿~」

  慕傾月看著雙頰緋紅、從喉間發出怪異笑聲的祝南枝,紅色的瞳孔似乎亮了幾分。

  這個女人—————-果然和我是一個類型啊。『

  慕傾月輕抿櫻唇,不過從師弟和南枝的相處來看,如果南枝也抱著想將相公訓成狗的想法,那麼確實是這個想法,不會有最終想被反過來「訓練」的念頭。

  想著,她淡淡開口:「還要隱瞞嗎?」

  祝南枝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將手背放在嘴角,然後趕緊坐直,板著臉看向了慕傾月,一言不發,似乎在讓自己的大腦冷靜。

  慕傾月伸手放在桌上:「你和我,其實是一類人。」

  祝南枝起伏的胸口逐漸平靜,正要開口,就聽慕傾月帶著幾分自嘲和挪的說道:「都輸了,不是嗎?」

  祝南枝抿了抿唇,沉默半響之後幽幽說道:「是這樣。」

  自己甚至還不如慕傾月。

  慕傾月好羅是動手之後才輸的,自己呢?

  還沒開始行動呢,就先被相公拿捏了。

  「終於坦誠了。』

  慕傾月心下一松,這才起身,開始拿起桌面上的茶具開始沏茶:「我想將師弟訓成狗狗,你呢?」

  「你不是知道麼?」

  「我親口說了,也想聽你親口說。」

  「劍靈。」

  眶當—·—·

  茶杯從慕傾月的指間滑落,茶水瞬間浸染了桌上的不少紙團,祝南枝連忙拿起自己剛寫了一半的吹捧相公的紙,瞪了慕傾月一眼:「你幹嘛呢,連杯子也握不住?」

  慕傾月愣愣的看著祝南枝,有些不確定的再次開口:「你剛才說什麼?」

  祝南枝輕燮柳眉:「你———詐我?」

  慕傾月深吸一口氣,左手在桌面上撫過,將桌上的茶水清理乾淨。

  再次倒茶之後,坐回椅子上的她一眨不眨的看著祝南枝,這個清渺宮的聖女竟然是想將師弟煉成本命劍靈···

  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可怕啊。

  但,確實是一類人。

  慕傾月嘴角勾起笑容:「詐不詐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確實和我一樣。」

  祝南枝給了她一個白眼,索性直接說道:「對,我就是想借這封信將錯就錯的把你一腳端開。」

  「真過分啊。」慕傾月捧著茶杯,杯中的茶水已經不冒熱氣了:「虧咱們之前還處成姐妹了。」

  「那又如何?」祝南枝哼了一聲:「我想獨占相公,你不想?」

  「不想。

  祝南枝瞪了她一眼:「我會信你的鬼話?」

  慕傾月不疾不徐的說道:「你一個人能滿足他?」

  祝南枝眼皮一跳,嘴硬道:「這種事又不是必須——」

  「連喜歡的人都滿足不了,你憑什麼說喜歡?」

  祝南枝沉默著,感覺這話有點熟悉啊-自己在南卓域的時候貌似也說過。

  慕傾月輕笑一聲:「現在你和我是一樣的,都失敗了,而且再也成功不了了。」

  祝南枝盯著慕傾月,心底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如今相公在時間之道上越發精深,還能如何下手?

  而且,自己想將相公煉成劍靈的心思確實淡了不少——

  拋開自己心思淡了不少的原因,相公的身份地位就註定了這個想法是不可行的。

  就算成功了,不說鄭宗主,師尊也會解救相公。

  除非,她很強,非常強。

  祝南枝眼帘微垂,輕笑一聲道:「我喜歡相公威風凜凜的樣子,才沒有其它的心思呢。

  不像你,你肯定還不想放棄。」

  「確實不想,但是沒辦法了。」慕傾月站起來,將馬面裙往下褪了褪,然後準備掀起禮衫。

  「你想做什麼?」

  「想讓你看這個。」慕傾月露出自己的小腹,花紋顯眼,冷淡的語氣中帶著『悲涼」:「我已經沒有反抗的資本了。」

  祝南枝睜大雙眸,看著慕傾月白皙小腹上妖異的的花紋,不確定的問道:「這、這是什麼?」

  慕傾月纖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嬌軀輕顫。

  看似因為屈辱在顫抖,實則是愉悅的。

  「我成了師弟寵物的證明。」慕傾月穿好衣服坐下:「沒法反抗了—」

  祝南枝呆呆的看著慕傾月失落的表情,忽的就想起了自己。

  如果自己沒有提前給相公體內種下鎖身咒,現在也和慕傾月一樣吧。

  她抿了抿櫻唇,忽的想到另一個問題,相公現在對慕傾月是什麼樣的心態呢?

  喜歡,還是其它?

  「但是,我不能說完全失敗。」慕傾月忽的露出笑容:「你也不用想師弟冷落我怎麼辦,他離不開我的。」

  「為什麼?」

  「等他回來你就知道了。」慕傾月的表情有些愉悅。

  祝南枝微微眉,這女人的心態還真是好啊。

  「所以,信上的內容是假的。」慕傾月收斂笑意:「你想將錯就錯也沒有機會了。」

  祝南枝白了她一眼:「相公更喜歡我。」

  「那可未必。」慕傾月抿了一口茶:「你猜猜看我為什麼會失敗?」

  「不是因為相公掌握的時間規則嗎?」

  「我比你更了解師弟,當然將這點考慮進去了。」慕傾月隨口胡諂:「黑凰擅長時間,所以我不像你沒有應對之法,但我還是失敗了。」

  祝南枝來了興趣:「那你是怎麼失敗的?」

  「因為我娘幫了他。」慕傾月微微低頭,終於將話題引引導到這裡了。

  她重新抬起頭看向祝南枝,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朝著祝南枝娓娓道來,最後不忘補充道:「師弟那幾天特別黏我娘。」

  祝南枝盯著慕傾月,眉宇間似乎帶著陰霾。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相公和裴宗主之間的關係越發的親密了。

  裴宗主暗中幫助相公讓慕傾月失敗,這種『大義滅親」的心態肯定讓相公充分了解到在裴宗主的心中,他這個徒弟比『女兒』更加重要這件事。

  相公絕對會喜歡裴宗主的!

  再加上此次相公和裴宗主一同前往了佛門,路上加深感情,說不定就會直接互訴衷腸,然後做這做那·.·

  本體是黑凰的裴宗主都喜歡上了相公,相公真的是太有魅力了~~

  啊~

  祝南枝微微仰頭看著天花板,嘴角的笑容剛露出沒一秒,她又趕緊搖頭將腦海中的念頭拋掉。

  現在不是花痴相公的時候。

  相公的女人又多了一個,這才是當前最嚴重的事態。

  而造成這個結果的源頭,此刻就坐在自己的對面!

  祝南枝盯著慕傾月,慕傾月看著杯中的涼茶。

  南枝的心態確實有所變化.——·

  聯想到師弟極大可能知道祝南枝的內心想法,所以南枝心態的轉變也是師弟計劃中的一環麼?

  「你不是故意的吧?」祝南枝幽幽開口:「你剛才說了,不想獨占相公。」

  慕傾月抬起頭,笑了:「你以為我是什麼時候動手的?等到她不在了才對師弟動手的,我哪知道她早就發現了我的目的?」

  她攤了攤雙手,明艷的雙頰泛起一絲激動的紅暈:「拜託,如果我成功將師弟訓成狗狗,我娘萬一喜歡師弟、萬一想和他做那種事,都得先求我這個『女兒』,這多棒啊~

  你懂不懂我心心念念的這種心情,想想我的「娘親」也算是成為我的寵物看著慕傾月難得一見的激動表情,祝南枝想說點什麼卻又無從開口。

  慕傾月比她預料中的要更加有病啊。

  像她就不會將師尊蕭隱若煉成劍靈。

  啪!

  慕傾月有些失態的拍了拍桌面:「我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準備了,結果因為這個女人功虧一,她明明一直在撮合我和師弟的,結果到頭來卻妨礙了我,我幫她?我幫她?我幫她?

  憑什麼!?」

  慕傾月平時話很少,但是今晚格外的多,尤其今晚的表情還格外的豐富—·

  所以祝南枝信了。

  但是—

  「雖然不是你的錯,但是裴宗主和相公的關係確實親密了,也就是說,相公的女人又多了一個!」祝南枝瞪著慕傾月:「你樂意,我可不樂意。」

  「我什麼時候樂意了?」慕傾月面無表情:「她壞我好事,所以我想了辦法報復她。」

  祝南枝好奇的問道:「什麼辦法?」

  「讓她也戴上這個。」慕傾月取出了項圈。

  祝南枝立即失去了興趣,這還不是讓裴宗主成為相公的女人麼?

  「你這除了對你有意義,對我有什麼意義?」祝南枝白了她一眼。

  「接受不就好了?」慕傾月不在意的說道:「多一個不多,反正你自己也不是第一。」

  祝南枝想罵人,但她不懂罵人。

  所以她直接將湛鳴拍在了桌面上:「什麼叫我不是第一,相公對他以前的青梅竹馬有感情嗎?有感情的話會十年不聯繫?」

  「我指的是師弟早就對我娘有感情了。」慕傾月淡淡說道:「我娘也是,很早就對師弟有感情了,真要說的話,你才是插足者。」

  「胡說!」祝南枝冷笑:「相公真要是對裴宗主有感情,當初在南卓域和我上床的時候,可沒有一點兒猶豫!」

  「所以呢?」慕傾月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師弟也要了我。」

  「那能一樣?」祝南枝雙手微微握緊:「我又沒同意———.」

  「師弟喜歡誰憑什麼要經過你的同意?」

  「當然是因為」

  「那若姨呢!」慕傾月直接打斷了祝南枝的聲音:「若姨在師弟的幫助下成功突破至神隱境,戰報上是這麼寫的,但是你覺得是怎麼突破的?」

  「三言兩語的說教,還是—————-雙修呢?」」

  「怎麼可能是雙修!」祝南枝皺眉:「師尊她修的是忘情道!」

  「你難道不是?」慕傾月反問。

  「我——」祝南枝忽的想起自己在相公『開闢道宮」時候突破的一幕,話便在嘴邊停了下來。

  然後,又想起了自己在雲棲殿聽到的師尊持續了一夜的『哀鳴』。

  那會師尊的「汪汪」聲在腦海中浮現,而如今又知道相公反過來將慕傾月訓了。

  所以師尊當時真的是在共情慕傾月,所以才會情不自禁·」

  所以師尊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共情?

  因為對她有利。

  所以相公成功幫助師尊突破至神隱之境,真的有可能是·—-雙修!?

  「沒話說了?」慕傾月笑了笑:「你準備怎麼辦?」

  祝南枝眸光複雜,但還是說道:「這純粹是你的片面之詞,師尊走的是『天下己任」的忘情道,才不是我的這種忘情道,怎麼可能通過雙修破境?

  師尊是清渺宮的宮主,不是合歡宗的宗主!」

  「萬一呢?」慕傾月反問:「如果真是這樣,你準備怎麼辦?」

  「不是!」祝南枝拍桌站起:「師尊才不會和我搶相公,不會!

  你休想通過這些片面之詞亂我道心!」

  慕傾月表情不變,起身捧著茶杯走到窗口,沉默了一會兒輕飄飄的說道:「師弟真是厲害啊,連若姨也—」

  她沒有說出下半句話。

  祝南枝張了張嘴,相公確實是很厲害的呀,連師尊都通過共情道法感受過當時在雲棲殿外偷聽的時候就這麼想了,但是現在真正確定師尊是在共情傾月感受相公,心情卻沒那麼愉快了。

  猜測和接近真相的事實,會帶來不一樣的感受,

  祝南枝握緊雙手:「師尊不會——-倒是裴宗主,這已經是既成事實了。」」

  慕傾月轉身看著她:「對啊,不過我沒關係。」

  「你自己帶來的後果,你當然無所謂了。」祝南枝重新坐回椅子上:「我、

  我·————.

  她看著自己寫了一半的相公戰報,眸光幽幽的重新提起毛筆寫了起來。

  「你繼續。」慕傾月往屋外走去:「寫完給我,我有辦法一晚上就讓宗門上下知道。」

  「嗯。」祝南枝抿了抿唇:「如果相公主動我和講的話—」

  「嗯?」

  「沒什麼。」

  慕傾月「嗯」了一聲,走出了扶搖居的門,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

  南枝的心態確實變了,不過還不夠,得徹底消除她心底的芥蒂。

  『崇拜師弟麼·—·

  慕傾月若有所思,師弟顯然早就知道這一點了吧?

  所以自己得幫著師弟創造機會才行。

  她走出了扶搖居的院落,沿著小徑沒走幾步後停了下來,歪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小樹林。

  秋青棠探頭探腦的看了過來,雖然驚艷慕傾月的容貌,但是之前偷偷跟過來的時候已經看了,所以不會盯著看許久了。

  「你早就知道,所以才設置了一個劍域結界。」秋青棠歡快的蹦跳出來:「

  是嗎?」

  「嗯。」慕傾月點了點頭,重新邁開步子:「這是我和她的私密話,不能讓外人聽到。」

  雖然她喜歡大師,但現在大師可不是一家人。

  秋青棠搖晃著尾巴:「真遺憾———-你的劍域結界真強。」

  「還好。」慕傾月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忽的問道:「信是你寫的嗎?」

  「信?」秋青棠疑惑的看著慕傾月:「什麼信?」

  「沒什麼。」慕傾月搖了搖頭:「我先去睡了,明天下午師弟應該就回來了,我得做好迎接的準備才行。

  秋青棠「噢」了一聲,腳步逐漸放緩。

  慕傾月從太初殿的側門走出,沒走幾步,就見春雨急匆匆的小跑過來:「師姐,戰報。」

  「是師弟的嗎?」

  「不是,兩界關的。」

  慕傾月伸手接過,快速看完之後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師弟的運氣向來不錯。」

  她抬頭看向了夜空,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你傳過去,萬道宗的聖子應戰。』

  春雨點了點頭,連忙轉身又急匆匆的往山下跑去。

  「明晚就能回去了·———?抬起胳膊。」

  火凰舟上,蕭隱若一邊說著,一邊量著陸今安的臂展長度。

  陸今安抬頭看著屋頂:「您也要給我做衣裳啊?」

  「顯而易見。」蕭隱若攏了攏裙琚,蹲下來開始量腿:「怎麼這麼晚才過來?」

  「師尊也給我量了。」

  「你還長個?」

  「不長了。」

  「那她量什麼?」蕭隱若在旁邊桌上的紙頁上記下數字:「連這些都記不住嗎?」

  「那什麼又長了。」陸今安輕咳一聲:「煉體挺有用的。」

  聽著這話,蕭隱若桃花眸中泛起一抹潤光,還長?

  這孩子底子本就雄厚,這再煉體,吃得消麼?

  蕭隱若抿了抿紅唇:「這倒是,褻褲要是穿的不舒服的話,會很難受,來,

  讓姨也量一量。」

  「是————.」陸今安就要直接告訴她師尊量出來的數據,但是話到嘴邊,得,

  沒辦法繼續說話了。

  他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不過也不怕蕭隱若丈量。

  若姨敢這麼做,肯定是有不被師尊發現的底氣。

  「她怎麼量的,還有唇脂?」蕭隱若微眯桃花眸:「愛的證明?」

  又能說話的陸今安看著屋頂:「算是。」

  不過師尊也就是量了量,並沒有做多餘的事情,他說的回了凰羽宮再那什麼的話還是挺有用的。

  「倒是個好辦法。」蕭隱若舔了舔紅唇:「畢竟仙人的感知挺準確的。」

  「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嘶。」

  陸今安眯起眼睛,但還是提醒道:「若姨,您別被欲望支配了,萬一師尊之後還要檢查,容易露餡。」

  「什麼意思?」蕭隱若好奇的問道「量。」

  「哦~」蕭隱若懂了:「姨再量量。」

  「不是量過了嗎?」陸今安低頭看去。

  「忘抹唇脂了。」蕭隱若淡定的說道:「你別亂動,姨先塗唇脂。」

  說著,便慢悠悠的給唇上塗了一層唇脂,本就紅潤的嘴唇越發明艷,添了不少氣色。

  陸今安看著蕭隱若的容顏,站立。

  蕭隱若了眉,嗔了一聲:「這還怎麼量?平時又不是戰鬥狀態。」

  「所以我直接說就好了,是——..」」

  「行吧。」蕭隱若點了點頭:「不過等等,姨也給你一個愛的證明。」

  陸今安「嗯」了一聲,心想今晚反正不和師尊一起睡,就先不擦了。

  擦也沒用,因為會把師尊的證明也一起擦了,師尊問起來可就不好回答了。

  畢竟沒事擦的幹嘛?

  蕭隱若將唇脂都用掉之後,這才施施然的起身在旁邊的紙上記下了數據。

  陸今安連忙穿好衣服:「若姨,那我先走了。」

  「不急。」蕭隱若拉開椅子坐下:「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蕭隱若挽起自己左臂的袖子:「點個守宮砂。」

  「嗯?」

  「明晚就要回到太初殿了,提前做點準備,要是被發現的話,可就少了許多刺激了。」

  蕭隱若清冷的說著不正經的話:「這種偷偷摸摸的刺激不僅僅是我心裡的刺激,還有她們不知道又忍不住多想的這種刺激,對不對?」

  陸今安愣愣的看著蕭隱若:「您真是———.」

  「什麼?」蕭隱若微微一笑。

  「佩服。」陸今安作了一揖:「說實話,我現在真看不出您不久前還是一張白紙呢。」

  「天性吧。」蕭隱若輕飄飄的說道:「都是你染的色,你得負責,要讓姨經常快樂,明白嗎?」

  陸今安聽懂了,要經常配合她偷偷摸摸的找刺激。

  於是他轉移話題道:「守宮砂不是失去元陰之後就沒辦法再點了嗎?怎麼偽裝?還要沐浴的時候不會洗掉,對吧?」

  蕭隱若點了點頭:「用赤金穹木搗的藥液點就行了。」

  「我幫您?」

  「不然我把你叫住做什麼?」蕭隱若給桌上放了一個瓷瓶,面帶微笑的看著陸今安,伸出左臂:「幫我。

  「具體是哪個位置來著?」陸今安走過去問道。

  「這裡。」

  「好了。」

  「吹一吹。」

  陸今安聽話的吹了吹,直到看不出異樣之後才問道:「可以了嗎?」

  「嗯。」蕭隱若卷下袖子:「明晚是不是沒時間?」

  「陪師尊。」

  「能突破?」蕭隱若笑吟吟的看著他:「六座道宮的力量夠嗎?」

  「差不多。」陸今安說道:「不過我不太想。」

  「嗯?」

  「師尊的陰氣渾厚,我就算用《引龍凰相合法》也吸收不了太多,浪費可恥嘛。」

  「這你不用操心。」蕭隱若說道:「她肯定會為你考慮的。』

  陸今安點了點頭,就聽蕭隱若再次開口:「把那部雙修功法給我也看看,我也練練。」

  說著,她起身湊近陸今安,在他耳畔低語:「你體內有了姨的陰氣,姨還沒有你的陽氣呢。」

  萬物天生負陰而抱陽,蕭隱若想要染上陸今安的陽氣。

  「清渺宮離萬道宗太遠。」蕭隱若繼續說道:「懂姨的意思嗎?」

  「懂。」陸今安點頭:「若姨您真的是個變態。」

  蕭隱若白了他一眼:「去吧。」

  陸今安作了一揖退出了房間,關上門之後輕呼出一口氣。

  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之後,走向了練功房。

  喜歡變態她們的自己.—....也挺變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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