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蹲下的若姨綰起長發

  第240章 蹲下的若姨綰起長發

  「今安,吻我,吻你的若姨—」

  懷中佳人如泣如訴的嬌吟傳入耳中,陸今安清楚的感覺到蕭隱若的嬌軀輕顫了一下,在緊張和害羞中僵硬了一些。

  但是她還是仰著首,在稍顯紊亂的呼吸中,更顯含苞欲滴。

  蕭隱若的雙手死死抓著陸今安的手臂,還有清明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話,甚至為了讓他行動起來,還故意多說了一句「吻你的若姨」這樣的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到這句話的,但是卻下意識的認為這句話肯定有用。

  因為她明顯感覺到今安這孩子的身體緊繃了一些,呼吸也粗重了一些。

  灼熱的呼吸瀰漫在自己的臉上,讓蕭隱若逐漸感覺僵硬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因為這孩子的呼吸也是她現在這個身體狀態想要得到的東西一一熱熱的,很溫暖,能解渴·—·——·

  只是,他怎麼還沒有行動?

  是因為南枝或是縮妤嗎?

  想到徒兒和好友,蕭隱若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抽痛了一下,但是加快的頻率卻讓她感受到另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情緒。

  是興奮·—..—嗎?

  在興奮什麼?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蕭隱若不由自主的將陸今安的手臂的更緊,自己不可能產生想到南枝和縮妤就興奮的心情,肯定是因為現在的狀態導致自己的思維出現了什麼問題。

  絕不是偷偷摸摸的得到某種寶貝的興奮!

  蕭隱若堅定著自己的念頭,但是鼻翼動間的甜美呼吸卻是越發急促,甚至不由自主的開始輕輕擰擺著纖細的腰肢,

  自背及臀的線條形成柔美的弧度,蕭隱若感覺自己的小腹都已經貼在了陸今安的腿間,她明顯的感覺到陸今安的雙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腰側,但似乎又在顧慮什麼的分開。

  蕭隱若微微睜眸,輕抿紅唇的小動作呈現出一種然欲泣的柔弱之感:「今安,你非要讓姨丟臉嗎?」

  她的右手鬆開陸今安的手臂,緩緩抬起放在他的臉上,想說的話在腦海中轉了一圈之後再說出來,似乎就多了一些其它的意味:「你不說,姨也不說,不讓縮妤和南枝知道就行了。

  你————不喜歡我麼?」

  事急從權這種藉口,此時仿佛被蕭隱若徹底拋到了腦後。

  陸今安看著蕭隱若嬌艷欲滴的容顏,倒不是在裝什么正人君子,只是-——

  「若姨。」陸今安輕聲開口:「這種環境配不上您。」

  蕭隱若柔柔的看著陸今安,陸今安正要繼續開口,就見懷中的佳人縴手一揚,周圍場景變化,陸今安回過神來,已經發現身處一間素潔的房間中了。

  不是幻境,是清渺宮的仙器飛舟,那座陸今安見過的白玉宮殿。

  此時此刻,這座宮殿橫亘在神仙落修羅陣圖的當中,周遭忘情道法流轉,隱隱間似乎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抵禦灰霧的侵襲。

  神仙落修羅陣圖的可怕之處在於對靈魂欲望的激發,而世上能夠抵禦識海法術的至寶仙器本就稀少,但這座白玉宮殿卻是其中之一。

  因為清渺宮所對抗的北方靈族擅長神魂攻擊,故而這座白玉宮殿是清渺宮傳承、並逐漸完善的至寶仙器。

  「這裡是我的房間。」

  蕭隱若的雙手已經悄然環上了陸今安的後腰,側貼在他的肩膀處,雙眸迷濛的看著他滾動的喉結。

  似是覺得有趣,她輕輕朝著他的喉結吹了一口氣。

  陸今安歪頭看了她一眼:「那您之前怎麼沒有———」

  「你覺得維持這麼一座陣法全部開啟的宮殿,需要多少靈晶?」蕭隱若抬手輕輕撫摸著他的喉結:「我身上帶著的十五億靈晶早就用完了,這座宮殿現有的靈晶大概只能堅持半個時辰····

  何況,遲早的事。」

  說著,她輕笑了一聲:「你在緊張,這麼簡單的問題怎麼都問出來了?

  明明之前躲避死性潮汐、引出那條蟒蛇還有讓那個尼姑啟動這個陣圖時都挺聰明的啊。」

  陸今安輕呼出一口氣:「我覺得您還沒有失去理智。」

  蕭隱若眯了眯雙眸,紅唇湊近陸今安的脖子,在他的喉結上輕輕一吻,繼而舔了舔他的喉結。

  理智?

  說錯了,這樣的蕭隱若哪還算是存在理智?

  陸今安呼吸急促了一些,感受著脖間的觸感,他不由樓緊蕭隱若的腰肢一些。

  感覺修忘情道的若姨好會啊。

  「吻我。」蕭隱若雙腿一攏,緩緩感受間,聲音越發輕柔:「還要忍嗎?」

  陸今安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繼而以一隻手握住她的兩隻手腕高高舉起,

  然後往前走了幾步將蕭隱若按在了牆上,低頭看著她吁吁呼吸的容顏。

  那雙桃花眸似因為陸今安此刻的舉動氙盒起更多的水霧,一種眸含桃花映日紅,波痕秋水共長天的的嫵媚感撲面而來,仿佛能勾走陸今安的魂魄。

  此時此刻的蕭隱若,仿佛春水不醒的美人,透著嬌妍、慵懶的韻味。

  她輕輕摩著雙腿,眸底的理智似被欲望盡數吞沒,看著逐漸靠近的陸今安,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唇觸。

  蕭隱若的身子微微一僵,心底似閃過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種種情緒雜之間,卻是莫名想到了當初在太初殿時對著綰好說過的話。

  「幫別人還能動情的是傻子嗎?」

  原來·..我也是個傻子。

  蕭隱若睫毛輕顫,僵硬的嬌軀在接吻聲中逐漸放鬆柔軟。

  她的身體很熱,陸今安的身體比她更熱,但是兩種熱交織在一起,卻成為了沙漠中的綠洲,似有某種甘霖涌至全身。

  一種比共情時更加美妙的感受。

  蕭隱若被交叉舉過頭頂的雙手逐漸握緊,不塗任何蔻丹的指甲白里透粉,漸漸地在手心留下淺淺的指印,似乎在忍耐著什麼,又似在等待著什麼。

  微抿的紅唇輕啟,陸今安便更肆無忌憚。

  蕭隱若越發的仰起臻首,秀美的雪頸仿佛在品嘗著美酒,讓雙頰越發呈現出醉人的紅。

  美背靠著牆壁,雙膝在無力中微屈,大腿也有些不安的摩著,越發急促的鼻息間,她緊緊緊了自己的雙手。

  陸今安直起身子,看著蕭隱若仿佛能溢出水似的的桃花眸,看著她大口大口呼吸的模樣,目光稍微有些恍惚。

  和若姨走到這一步是萬萬沒想到的。

  但既然走到了,就要一直走下去。

  「若姨·—.」

  「嗯———」蕭隱若胸口起伏著,先前在欲望的記憶中聽到他叫「若姨」的時候,有些緊張,有些害怕,還不讓他叫,但是現在-—」

  「再叫一聲。」她看著陸今安,嘴角勾起的淺淺弧度似帶著意味深長的興奮:「南枝和綰妤————不會知道的。」」

  陸今安一證,若姨第二次強調這一點了。

  但是強調的時候沒有心虛。

  這·.也是某種奇怪的癖好嗎?

  還是說,只是單純的被情慾沖昏了頭?

  可她看著也不像完全失去理智的樣子。

  正常來講,陷入這種情慾之中,身體會比腦子動的更快,但是蕭隱若的表現卻不太符合這一點,甚至.—··

  陸今安感受著蕭隱若前傾身子輕吻著他脖子的小動作,雖然很是享受,但是卻有種被把玩的感覺。

  他不知道蕭隱若的心理活動,可是從她不時仰頭看過來的眼神中,卻仿佛能察覺到一種『偷玩別人東西』的欣喜。

  陸今安沒有思索太多,就感覺到喉結處一疼,繼而便聽到了蕭隱若帶著幾分打趣的聲音響起:「可別被發現了哦~」

  陸今安直勾勾的盯著蕭隱若氮氬著一片水霧的桃花眸,若姨到底還有沒有理智呢?

  「扔掉佛珠。」雙手被舉過頭頂的蕭隱若再次貼近陸今安的耳側:「有比佛珠更圓的。」

  說話間,蕭隱若被摁在牆壁上的食中二指併攏一旋,陸今安手中的佛珠便消失在了房間之中:「在這裡面,不會被搶走的,就像———」

  她貼上陸今安的胸膛,充分感受著此刻的壓迫感:「這也只會被你『搶」走。」

  若姨到底有沒有失去理智?

  陸今安覺得現在這個問題並不重要,他再次將她壓在牆壁上,彎腰吻上她的紅唇,左手慢慢抬起,像是在觸碰世界上最珍貴的藝術品。

  心口似被壓迫,蕭隱若絕世的容顏在他掌間的溫度下逐漸出現了變化,她的雙腿一攏,再次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陸今安看著她輕顫的睫毛,就像看著將熟未熟的蜜桃,只要看了,就會有種想要得到、占有並且品嘗的衝動。

  然後,留下痕跡。

  「那是什麼?」

  元黎皺眉看著神仙落修羅陣圖中的那座白玉宮殿:「仙器?」

  「仙器。」空無佛祖皺眉看著,這座白玉宮殿上鐫刻的陣法同樣屬於忘情道,將陣圖中的灰霧阻攔在外。

  但是看了一會兒之後,她的眉毛就舒展開,繼而冷笑一聲:「垂死掙扎罷了她大概能想明白蕭隱若不一開始取出這座宮殿進行防禦的原因:靈晶不夠。

  如果足夠的話,那個女人肯定一開始就取出來進行防禦了。

  空無佛祖的雙手再次結印,在腕間蟒蛇所蘊藏的『龍性本淫』的本能之下,

  神仙落修羅陣圖中的十一尊佛陀開始移形換位,繼而便以五欲六塵中的色慾為主,提升了灰霧中所蘊含的力量。

  不遠處的雌龍元黎身子一顫,黑紅的瞳孔閃過一絲殺機,但是並沒有過多理會那條蟒蛇所帶來的感覺。

  她抬頭看向了天空,從祭壇上下來之後,第一次深深的呼吸了起來,

  龍血的味道·..龍尊聖佛的味道。

  有了他的精純龍血,自己也能完成抵達重生、恢復巔峰的最後一個步驟了。

  只要這個辦法成功,無窮無盡的生命可以讓她去追尋更高的力量。

  但是在追尋力量之前,要先將整座龍庭握在手中,以此才能獲得更多更多醇厚的龍血陽氣,陰陽交匯。

  一念至此,她也不得不承認人族確實聰明,能夠在漫長的時間中將擁有缺陷的龍族祭壇一點點完善,繼而打破天道規則的束縛,得到一種比奪舍還要完美的永生之法。

  元黎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繼而看了灰霧一眼之後說道:「老尼姑,你最好快點,萬一帝釋天又過來了,你能擋住嗎?」

  聚吧,只要灰霧都在那座陣圖之中,龍血便能以更快的速度匯聚蔓延,繼而突破佛門在此的那些屏障,降臨她的身體。

  空無佛祖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在此地,就算是神隱來了也別想殺我,更何況——.——他的目的是殺我嗎?」

  元黎抬起僵硬的骼膊活動著:「他為什麼不會殺你?」

  「他殺不了。」空無佛祖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一個賤種罷了。」

  「但有他在,你會成功嗎?」

  空無佛祖輕撫著蛇頭:「他還在嗎?我有的是時間。」

  嘴上這麼說著的空無佛祖卻是將神仙落修羅陣圖催發到了極致,永生就在眼前,怎能不令人心動?

  元黎眼底閃過嘲弄:「你還是怕他。

  2

  「因果。」空無佛祖閉上眼睛:「豈能勘破?」

  自山下而上有一條路,這條路春暖花開。

  此間世界如夢似幻,又顯露山水,顯的無比簡單。

  一樣的梵文交織成不同的佛法,在佛法的光輝中,呈現出了出了一片星瀑,

  橫亘千里。

  其間星星點點,繼而匯聚成湍急的流水,沖入了山頂的深淵之中。

  春風化雨,夏月蟬歌,秋知落葉,冬去春來。

  四季交替,在乾坤難辨的輪迴之中飄散在天地之間,一朵金蓮徐徐綻放。

  山間洞窟之中,寶火佛和寶月佛默誦完各自的佛法之後,開始誦讀大無量佛的《無量三昧經》。

  聲音成文,飄散而起,金蓮由金轉青。

  佛門青蓮,能讓渡劫境修士勘破仙門的至寶。

  此至寶蘊藏佛法大道,取眾佛經文成偽大乘佛經,灌頂入仙門。

  佛門青蓮只能在青蓮秘境之中培育,因為於此地修行的眾佛在不使用靈力的情況下,勘破五欲六塵時產生的「淨心」是培育青蓮的養分。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而如今,蘊養了五千年的青蓮一定可以達成大無量佛的意志。

  寶火佛睜開雙眼,周身佛光越發熾熱,抬頭看向天穹的金蓮,他的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將成。」

  寶月佛也在此時睜開眼晴,笑容慈祥:「殺陸今安?呵呵·————

  他終將成為養分罷了。」

  「就差最後一步了,開始吧。」

  寶火佛聲音歸於平靜:「生如芥子納須彌,心似微塵藏大千。」

  寶月佛雙手合十:「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青蓮生根,無邊無際。

  青蓮秘境中似落著雪,天穹眾佛法身閃耀,其後跟著萬千弟子。

  在這一幕光輝之下,世間的一切仿佛都成了形形色色的行屍走肉,從山巔到荒野,再從荒野到峽谷,無盡的青蓮光輝似乎成為了生命唯一存在的意義。

  方修齊抬頭愜愜的看著這一幕,有些佛他認識,因為現在還存活於世,有些佛他不認識但是知道,因為在書本上見過,

  五百年的時間就足夠滄海桑田,何況數萬年時光?

  在方修齊的感知中,無數堅貞的靈魂似乎都在此刻沉淪散盡,讓人心生麻木之意。

  這種感覺稍縱即逝,然後他就猛然間發現那金光閃爍的天穹之上,忽的有一朵青色的蓮花幻影如煙花般綻放,落地生根。

  方修齊突然感覺有些冷,他環視周圍,視線之中飄起了雪花,凜冬悄然而至,很快在地面鋪上一層厚厚的積雪。

  他打了一個寒顫,感覺生命似乎就要在下一秒凋落的時候,春暖花開。

  咔唻,咔嘧嘧.——·

  方修齊瞪大眼晴看著那累累白骨上生出千樹萬樹,頃刻之間遮天蔽日,仿佛在下一秒就會盛開漂亮的花朵。

  然後.—·——是夏天嗎?

  方修齊默默想著,就見參天大樹忽的以一種奇怪的姿態倒下,他仿佛聽到了某種悲鳴。

  方修齊看向了梵舟行。

  他周身散發而出的佛光吞沒了這些大樹,讓大樹如死灰般飄散。

  剛才的景象不是梵舟行搞出來的,因為他在破壞這個景象。

  悲鳴響起,尖銳刺耳。

  這裡為何有著這麼多的靈魂?

  有些靈魂相似的有種同源之感,但是卻又並非同一人。

  這些靈魂沖向了梵舟行,似要將他撕成碎片。

  方修齊嘴唇蠕動,然後就見梵舟行的左手停止捻動佛珠,佛珠落至手腕,他抬起了右手。

  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柄短劍。

  一柄漆黑的短劍。

  冥證。

  「鄭宗主。」

  仙器靈山之巔,大無量佛緩緩起身,面帶微笑的看著遠方:「您可知福德和功德的區別?」

  他自顧自的說道:「福德不能成為功德,所行財施、法施、修橋補路,是為福德,而非功德。

  何為功德?」

  鄭東流神情淡漠的看著敏寶山等山頭的方向,在他的視線中,妖氣席捲,邪魔沖天。

  邪魔,吃人也。

  他面無表情:「你們的《六佛壇經》中,第一句話就是見性是功,平等是德。念念無滯,常見本性,名為功德。」

  頓了頓,他淡淡說道:「與你無關。」

  大無量佛笑的越發平和:「內謙下是功、外行禮是德,自修性是功,自修身是德—」

  鄭東流聽著他的聲音,又看向了普陀山所在的方向,他想起來普陀山有一座大城,城內有一座寺廟,寺廟名為萬佛寺,寺里關著清規戒律。

  「普陀山度化了多少人?」鄭東流問道:「萬佛寺的罪孽之人,還剩多少?」

  大無量佛雙手合十:「與我無關。

  鄭東流恍然,靈山腳下,妖魔鬼怪;普陀山下,五欲六塵。

  這些都與須彌山無關。

  自修性就是不發脾氣,自修身就是不做壞事,如此沒有貪嗔痴妄,方為修身、修性之功德。

  因為與須彌山無關,與大無量佛無關,

  但是也與他有關。

  菩薩低眉,慈悲六道:金剛怒目,降伏四魔。

  須彌山的大無量佛心似蓮花不染塵,意如止水心無波。

  但是一念之轉,天地皆寬。

  大無量佛伸出右手,一念而起,氣勢恢宏,寶相莊嚴的他此刻如修羅降世,

  攜萬千殺戮。

  一掌扣下,伏魔。

  他背對著鄭東流,聲似洪鐘:「一念一動皆清淨,心如明月蓮花開。」

  他腳下的仙器靈山邃然間炸裂,其上無數誦經的僧人默念一聲佛號,身在紅塵,心向淨土。

  靈山之下,樹葉向天空舒展,高貴而挺拔,

  無數的葉片在光影中輕輕搖曳,似乎在訴說著一段古老的故事。

  菩提樹。

  當初帝釋天的悟道之所。

  「鄭宗主。」

  大無量佛轉身看著鄭東流,面帶微笑:「我和他,誰會對,誰會錯?

  或者說,誰會贏,誰會輸?」

  鄭東流聲音依舊淡漠:「靈寶山上的妖魔都被今安處理了。」

  大無量佛沉默了一會兒,若有所思:「他去過冥古,是嗎?」

  鄭東流看著腳下的菩提樹:「這不重要,雖然你不缺一座山頭上的妖魔,但是這些妖魔都是靈山精心培育出來的結果,你輕易彌補不了。」

  大無量佛搖頭笑了笑:「確實,不過能彌補一點算是一點吧。」

  他轉過身,看向了火凰舟。

  火凰舟上,裴縮妤面無表情的站在兩隻犬妖的身前,點漆似的鳳眸古並無波,從容淡定的不像是神臨後期的仙人。

  大無量佛笑容微斂,沉默間又搖了搖頭,稍一思索之後,再度看向了鄭東流,語氣比之前加重了幾分。

  「誰會贏,誰會輸?」

  他第三次這麼問,但是每一次問話時所潛藏的意義並不一樣。

  而這一次,他的意思是這是佛道辯經。

  鄭東流笑一聲,一甩袖袍沒有理會這個老禿驢,而是抬頭看向了虛空:「還想藏到什麼時候?」

  天穹之上,風起雲湧,青龍龍首自虛空而出,居高臨下。

  裴縮妤警了一眼這條青龍,眼底閃過一絲狐疑。

  因為這條青龍只是龍帝的實力,而且這條青龍也是之前在冥古外見過的那條青龍。

  龍帝君炳權。

  一條龍帝竟然敢悄無聲息的跨過兩界關來到這裡··-是覺得自己命長嗎?

  天穹上,青龍化形,朝著鄭東流作了一揖。

  「鄭宗主,小龍不請自來還望見諒,只是事關重大—」

  說話間,君炳權雙手奉上精緻的匣子,輕輕打開,灼熱的血氣瀰漫。

  「這是一百滴龍族逆鱗之血,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您收下。」

  鄭東流雙手背在身後,眼神無悲無喜。

  「今天還真是熱鬧啊。

  ,

  白玉宮殿之中,女子淺淺的呼吸聲像是山林間澹澹流過的溪流,雖不尖銳,

  卻格外悅耳動聽。

  蕭隱若被壓在房間內的牆壁上,雙頰一片紅的她一眨不眨的看著近在哭尺的陸今安,放下的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指尖輕輕捏著他的耳垂。

  她素白的衣衫斜襟已經半敞,呈現出荷花藏鯉的肚兜,緊繃的肚兜並不能舒展那巍峨的曲線,其上的鯉魚在衣領的邊緣輕輕露頭,隨著呼吸的起伏仿佛在吐著泡泡。

  「好看嗎?」蕭隱若輕輕笑著:「看多了縮妤嫵媚的肚兜,是不是想看看清淡素雅點的?」

  「嗯———..」

  「南枝也常穿這類的肚兜,誰更好看?」蕭隱若捏住陸今安的耳垂:「回答姨。」

  陸今安看了一眼蕭隱若,這個長輩絕對有著不為人知的癖好。

  就和南枝喜歡角色扮演一樣。

  修忘情道的女人是不是都很悶騷?

  陸今安想著,輕聲說道:「您比她大。」

  「還有呢?」蕭隱若的眸光斂灩:「再找找?」

  找的話,大概就是手眼並進了。

  陸今安撥開衣襟,手指沿著蕭隱若細膩光滑的肌膚逐漸緩緩停在了她後背處的肚兜系帶上。

  蕭隱若的神情沒有太多變化,只是眸底泛起漣漪,她主動往前傾了傾上身,

  下巴搭在陸今安的肩頭,感受著他指間輕輕一拽系帶。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呼吸也順暢了不少。

  繼而,她便感覺到陸今安的手指並沒有立即去到脖子處的肚兜系帶,然後手指一頓。

  「您還束裹胸?」陸今安眼底閃過一絲異,就聽蕭隱若幽幽的解釋道:「南枝還小,所以不需要,白色的衣裳不顯瘦。」

  陸今安笑了笑,繼而便在摸索中找到了束胸的結扣,輕輕一拽。

  一條潔白的布條從他的指間滑落,卻被他在了手心。

  布條並無任何刺繡,但是帶著蕭隱若的馥郁汗香,陸今安輕輕捏了幾下,繼而便將之收入了自己的儲物空間之中。

  「還以為你會聞呢。」蕭隱若在他的脖間吐氣如蘭:「你個小壞蛋還盯著縮妤的腳看個不停呢。」

  陸今安沒有回話,只是緩緩的實現他人生六大雅事中的第二大雅事。

  「唔·——..」

  蕭隱若貝齒輕咬下唇,雙手離開他的肩膀摟住他的後背,似想往他的懷裡湊,又似想讓他更了解。

  陸今安的呼吸微急,然後眼底忽的閃過一抹驚訝,仿佛在因為找不到什麼而疑惑。

  這個疑惑讓他心底有了某種猜測,然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摟住蕭隱若的肩膀,再次將她輕推在了牆上,也不顧欣賞荷花藏鯉將之揉起。

  然後,他的眼神一亮。

  蕭隱若眸底閃過羞意,雙手慢慢摟住他的後腦勺:「背著南枝和縮妤,是不是有種發現驚喜的滿足感?」

  陸今安抬頭看向蕭隱若,若姨第三次說這種話了。

  喜歡偷偷的這種情調?

  若姨也有些·—.——不對勁啊。

  「好看嗎?」

  「嗯———」陸今安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想了想說道:「和您的荷花藏鯉很配,都挺會藏的。」

  「真會說話。」蕭隱若輕撫著陸今安的臉頰:「難怪討人喜歡~」

  說著,她輕抬一條腿勾住陸今安的窩,輕聲開口:「姨不喜歡一直藏著,

  怎麼辦呢?」

  「我幫您找出來。

  「怎麼找?」蕭隱若問著,左手卻是按住了他的後腦勺:「你總不會讓姨一直教你吧?你比我更懂,對不對?」

  陸今安跟著她左手的移動,然後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

  蕭隱若微微仰頭,一頭像是烏絹一樣的秀麗黑髮順著臉頰披下,稍顯凌亂的搭在肩膀上,其中的一縷髮絲貼在雪腮上,不經意間便透出了幾分慵閒的迷濛。

  原來實際的感受是這樣的,和『共情」還是有些區別的。

  雖然區別不算太大,但是在真正的接觸下,似能得到比「共情」更多的情緒她低頭看了一眼陸今安,學著裴綰妤輕撫著他的後腦勺,然後她就發現縮妤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輕撫今安的後腦勺了。

  能提起這孩子的食慾。

  蕭隱若眸底閃過笑意,小孩子都是這樣嗎?南枝小時候··」

  哦,給南枝小時候餵的都是靈果化成的汁水,沒像餵今安一樣的餵過南枝。

  所以這孩子還是第一個。

  蕭隱若斂灩著粼粼水波的眼眸愈發溫柔,正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的感覺到他的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既要還要的··.這孩子確實也是喜歡先看腿。

  想著,蕭隱若的右手緩緩下移,將束著外衫的腰帶解開,繼而纖指又將腰側的細繩解開,素白的羅裙悄然滑落至地板。

  外穿的綢褲並不算緊,但似乎因為出汗的原因,緊緊的貼在了腿上。

  陸今安只是輕撫而過,就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一雙修長且纖合度、腴潤與纖細完美結合的美腿。

  已經找出藏著的珍的他直起身子低頭看去,然後又往後退了兩步,這才將蕭隱若的長腿收入眼底。

  大腿豐潤,小腿筆直,腿肚均勻上提,從小腿的圓潤豐隆到纖細骨感的踝脛,勾勒出了無比曼妙的線條。

  外搭的白色綢褲並不算薄,但是因為貼在腿上的原因,隱隱呈現出和白絲一樣的效果,透著朦朧的美感。

  和南枝一樣,肯定也適合穿白絲不過南枝的適合確實是雙腿的完美契合,而若姨的適合則是氣質所帶來的。

  以蕭隱若和師尊一樣的成熟韻味,就算穿上黑絲,肯定會有種極致的反差契合之美。

  陸今安看著,輕輕呼吸間,醉人的仿佛梔子花馥郁的香氣,透著淡雅和悠遠,沁人心脾。

  蕭隱若見他看的出神,不由抬腿用膝頭輕輕碰了碰他的大腿:「這麼多好看的,非要看腿?

  而且—·藏著的還沒有找到呢。」」

  陸今安回頭神來,表情微證,確實還有沒找到的。

  相比沒找到的,找到的被藏起來東西讓陸今安有種見到豆蔻年華的蕭隱若的感覺。

  陸今安湊了上去,蕭隱若再次將他擁入懷中:「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急呢?還在想綰妤和南枝嗎?」

  陸今安搖了搖頭,蕭隱若嗔了一聲:「別亂搖頭。」

  陸今安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蕭隱若無奈的看著他,等他再次直起身子的時候又問:「知不知道現在的時間很緊?」

  「我以為您比我更急的。」陸今安笑了笑:「畢竟您實在不像是被欲望控制的樣子。」

  蕭隱若眸光微斂:「你難道想讓我一個女子主動嗎?」

  陸今安搖了搖頭,繼而再次將蕭隱若攬入懷中:「我只是想知道,若姨您願意到哪一步?」

  蕭隱若睫毛輕顫,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呢?

  而且,他為什麼要問出來嘛!

  什麼都別去想的話,今天過去就過去了,裝傻不好嗎?

  想這麼多做什麼呢?

  蕭隱若張了張紅唇,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呢,忽的就感窩被一隻大手抬起,

  接著陸今安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我來替您選擇吧,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啪嗒。

  繡鞋輕輕落地,裹在雪白羅襪中的玉足盈盈一握,外形柔美,蠶軟酥嫩。

  陸今安快速褪下羅襪,悄然握住,蕭隱若的整隻玉足比想像中的嬌嫩,足背豐隆如羊脂白玉,足踝潤圓,剝蔥似的雪趾並作一塊,淺色的趾甲透著淡潤的酥粉。

  後背又一次靠在牆壁上的蕭隱若下意識的將雙手搭在陸今安的肩膀上,貝齒輕咬紅唇,眸底閃過羞澀。

  她知道這孩子對女子的腳有著某種奇怪的執著,可雖然有著心理準備,但當自己的腳真的被他握在手中的時候,心底的羞澀難以自控。

  「若姨。」陸今安靠近蕭隱若的嬌:「您雖然還沒有回答,但是我會一點點的試探,如果您不願意的話,我會知道的。」

  蕭隱若眸光游離,輕輕點了點頭。

  雖然點頭了,但是她心底覺得自己大概是不會拒絕的,這孩子早在不知不覺中在她的心底有了一席之地。

  回頭想想,或許並非是從「共情」那會開始的。

  而是從靖安城內,「這孩子喜歡我』」開始的。

  蕭隱若修的是忘情道,所以知道『念念不忘」的方式有很多種,察覺到這孩子竟然膽大包天的喜歡她也是一種驚訝的『念念不忘」。

  她的眸光稍顯游離,陸今安仔細的觀察著蕭隱若的表情,若姨現在還知道走神,就說明她的情慾沒有剛開始那樣強烈。

  但是她的身子依舊滾燙。

  陸今安大概知道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這麼一會幾渡過去的陽氣起了一定的緩解作用。

  再有就是她自身發生的某種變化讓這種欲望也緩解了一些。

  這樣想著,陸今安在揉捏了一把蕭隱若的雪足之後放開,接著手指便湊近了蕭隱若的纖腰和綢褲的邊沿。

  蕭隱若眸光微閃,忽的再次勾住了陸今安的脖子:「你又要發現驚喜了哦~」

  看著蕭隱若的眼神,陸今安眸光微斂:「這次又是什麼——」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著蕭隱若羞中帶笑的眸光,陸今安有些不確定的又確定了一遍。

  嗯,確實和南枝一樣。

  若姨給的驚喜有點多啊。

  看著陸今安的表情,蕭隱若瑟縮了一下之後,吐氣如蘭:「覺得我和南枝一樣?其實是不一樣的哦~」

  「嗯?」

  「南枝是無垢仙體。」蕭隱若的眼神中再次升起火熱:「所以她和她身負的體質有關,但是你若姨可不是·————·

  若姨我啊,是通靈玉髓仙體。」

  陸今安聽懂了,蕭隱若在強調她真正意義上的『先天』屬性。

  「還有嗎?」陸今安有些好奇的問道:「驚喜。」

  「還不夠嗎?」蕭隱若痴痴笑著:「姨又想你了。」

  說話間,蕭隱若雙膝漸彎:「這次特別想———」

  陸今安了一下,下意識的說道:「您不用一開始就——」

  「沒關係。」蕭隱若的眼底似閃爍著貪慾:「別看若姨只碰過你,但也只碰過你,然後呢——.·我早就了解你這孩子了———.」

  早就,了解?

  這四個字明明都認識,可此刻被陸今安聽在耳中,卻有種聽不懂的感覺。

  什麼叫早就了解?

  什麼時候了解的?

  是指偷窺時嗎?

  聽著蕭隱若的一聲低呼,陸今安回過神來,明亮的房屋之內,光芒搖曳出黑影。

  蕭隱若愜愜出神了一會兒,忽的又說了句陸今安聽不懂的話。

  「第四次見面了啊~」

  ?

  陸今安異的看著蕭隱若,第四次?

  哪四次見面的?

  在太初殿的時候偶然偷看了一次,還有之前在火凰舟偷看到的,這也才兩次啊,什麼時候還見過面?

  「若姨,您說見過四次,還有兩次是在什麼時嘶—?嘶。」

  蕭隱若硬生生的打斷了陸今安的聲音,烏濃如墨的秀髮將她的嬌半遮半掩,讓陸今安看不太清她此刻的表情。

  但是陸今安仿佛感覺到了蕭隱若的一種情緒。

  如果此刻手持的換做是蕭隱若的本命仙劍『靜水流深』,那麼蕭隱若就有一種時隔多年重新握住此劍的懷念感。

  是的,此刻透過蕭隱若被髮絲半遮半掩的眼眸,陸今安仿佛看到了這樣的眼神。

  陸今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若姨,您對我-----什麼時候還見過我?」

  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因為蕭隱若也顧不上回應他。

  陸今安腦海中的疑惑思緒也慢慢散去,恍惚間,就見蕭隱若抬起自己的雙手,右手指間輕輕一捏,一支白雲石製成的雲間明月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蕭隱若左手輕挽秀髮,簪子輕插便將一頭如墨的長髮綰起,將她成熟的韻味徹底呈現出來。

  當做完這一切後,蕭隱若這才放下雙手,似是鬆了一口氣。

  她覺得披著的長髮實在有些礙事。

  作者菌:還欠字數一萬六千字,沖沖沖,再有三天就能將字數全部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