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盛世集團一片黑暗,只有些許的亮光照在玻璃窗上,與盛世集團內部的清冷黑暗相反,此時盛世集團大門口聚集了人群,每個人手中都拿著東西,為首的是一個女人。
「姐妹們,聽我說,『與你同行』噁心節目組炒假cp,盛嘉洛和寧曦微兩人惡意消耗我們粉絲的精力和愛,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麼算了!」女人嗓子粗獷,她嘶啞地喊著,喊出了一種『不死不休』的氣勢。
人群跟著她的話喊了幾次,聲音很大,由於盛世集團附近沒有住戶,所以才免了一陣打擾。但是盛世集團的保安就沒有倖免了,晚班的保安才剛睡下,馬上就被這陣聲音給吵醒,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連衣服都沒有換,直接大背心黑褲衩再加上一雙人字拖,直接從一旁的保安室出來,指著門口的人群,喊道:「那邊的人,你們是幹嘛的?大清早的吵什麼吵?」
見有人從保安亭出來,人群一鬨而散,連跟毛都沒見著,見這情況,保安以為是來惡作劇的,心中暗罵了幾句之後,再次回去睡覺。
再之後,便是盛嘉洛一臉陰沉地將所有保安都叫在了一起。
小周站在盛嘉洛的身邊,手中拿著平板,上面是盛世集團總部的建築被噴上了不乾淨的話,而且顏料是紅色的,特別扎眼。
「這是怎麼一回事?昨天晚上的值班人員呢?這麼大面積的鬧事,你們一點發現都沒有?」小周質問道。
保安隊長站出來,道:「盛總,這個事情確實是我們的工作失誤,我們.」
「當然是你們的工作失誤了,難不成還是我的?」盛嘉洛面色不悅,一大早上來公司就碰上這種煩心事,鬧了一肚子的氣,「我花錢是雇你們來幹什麼的?整棟盛世大樓建築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都被噴上了噴漆,你們都看不著?」
「額,我們.」保安隊長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此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很多時候都是對頭公司派人過來故意搗亂的,其實都是一些小把戲,以往都是叫人弄乾淨,然後這事兒就過去了,他們上層要去怎麼處理他也不知道,可這回盛嘉洛咋就發這麼大火了呢?保安隊長沒搞懂。
「說不出來?」盛嘉洛斂眉,眸底越發晦暗。
小周道:「昨晚是誰值班的?現在主動站出來,這件事還能有迴旋的餘地,不要等我後面去查排班表把你揪出來,那時候就難看了。」
聽見這話,昨晚的那個保安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牙齒都在打顫,「盛、盛總,昨晚夜班是我。」
盛嘉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帶任何情緒,保安卻感覺自己快被盛嘉洛嚇得給他跪下了。
「說。」盛嘉洛惜字如金。
「昨晚五點多,我聽到外面有一陣聲音,我就出去看了一眼,是一群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鬧得很。」說完,保安頓了頓,偷瞄了一下盛嘉洛的臉色,道:「但是我出去之後,他們就消失了,跑得飛快,當時我也沒看見咱集團被噴了東西」
盛嘉洛沒有出聲,小周會意,主動接過話:「然後呢?」
「然後我起來的時候,就是現在這樣了。」保安怯生生地說道。
盛嘉洛皺眉,「不是晚班時候鬧的事,那早班的人去幹什麼了?沒發現?」
「盛總,早班的那位兄弟家裡有事,臨時請了幾個小時的假,可能剛好就是出事的那段時間。」保安隊長解釋道。
小周說道:「他請假了,你們沒有安排人頂班嗎?」
保安隊長再次啞口無言,接不下去話,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為了偷懶,尋思著也就幾個小時的時間,總不會出什麼事吧?誰曾想,還真的被他碰上這碼子事,盛嘉洛還追究了起來,真是倒霉!
掃了眼前身高均是178+的保安,盛嘉洛眸光漸冷,轉身邁步離開,小周立馬跟上。
見此,保安隊長不由得鬆了口氣,心中還沒來得及高興自己逃過一劫,就聽見盛嘉洛的聲音,他道:「吩咐下去,把盛世的安保系統解散重組,那些渾水摸魚的全部給我解僱。」
眾人驚慌,心情複雜,一時把氣都怨到了請假的那個人身上去。
總裁辦中,盛嘉洛周身散發了森冷,小周不敢多說話,但手上還有工作,又不得不說,只能硬著頭皮講:「盛總,今天有固定大會,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
聽到股東大會四個人,盛嘉洛便煩得很,蹙眉道:「怎麼這麼快?」
他才剛坐下沒一會兒,又要開會。
小周醞釀了片刻之後,才說道:「您剛才在下面浪費了些時間,所以就」
「讓人去把那些東西弄乾淨,還有,去查查是誰搞的鬼。」盛嘉洛說道。
「是。」
以前的噴漆都是罵盛嘉洛和盛世集團,無非就是一些工作上面的事情,某些公司沒實力搶不過資源,就只能用這種手段來給盛嘉洛和盛世集團添堵,可盛嘉洛從未將這種小把戲放在心上過,這次之所以會發火,是因為噴漆罵了寧曦微。
小周在心中感嘆,不知道是哪個倒霉的傢伙觸了盛嘉洛的霉頭,要倒大霉了。
半小時後,股東大會即將開始,盛嘉洛姍姍來遲,一臉高冷。
剛坐下,盛嘉洛就諷刺道:「各位,這次的股東大會記得通知我了?」
長桌左右兩邊的各位股東,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皆是一變,原先還有蕭凜在這兒附和著他,一唱一和,現在蕭凜手中的股份都被削掉,股東大會自然也沒了他的位置。
「盛總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是大股東,自然是想來就來,不想來也沒得關係了。」
「哦?我還有這麼大權利不成?」盛嘉洛冷笑。
「盛總,這次股東大會可全是你的事情,你要是不來,那這會可真沒辦法開下去了。」李總說道。
盛嘉洛倚著椅背,右手隨意懶散地搭在桌子上,時不時地便用指骨節敲一下桌面,看似隨意,卻有著一定的頻率,他勾了勾唇,道:「看來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股東大會是換了規矩了。」
兩人各說各的,各帶目的,僵持不下。
有人冷哼了一聲,不是很大聲,但在安靜得能聽見呼吸聲的會議室中,這一聲冷哼被無限放大。
忽然間,會議室的氣氛又多了幾分緊張。
盛嘉洛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落在了左方的第三個位置上,眼露不屑。
原來是他啊。